小萌對他眨眼,再眨眼。
眼神曖昧夾著調笑:“你要是這麼擔心,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呀,你跑到我這裡來,我又不是她,怎麼能消除你心裡的擔心。”
“你這個女人。”秦風咬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嘲笑他。
小萌看了看天色:“我倒是想去,可是你看看這天色,我現在去也不方便啊。”
天色接近黃昏,那有黃昏去探病的,這可以要被人罵死的。
秦風抬頭,天色果真已經黑了下來。
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是晚膳時間,哪裡還有空見客。
他一個轉身就要往外走。
他剛剛太心急了,才會忘記了時辰。
小萌叫住他:“唉,你幹嘛去啊,要不在府裡吃完晚膳再走啊。”
秦風收住腳步,只是看著她:“不用,我自己會想辦法過去。” 小萌倒了沒有阻止他,只是輕輕的提醒他:“你要是打定主意與她斷了關係,最好不要去打擾她。你不要忘了,她現在可以馬上要過門的太子妃,要是傳出與外男有什麼聯絡,死的那個人不會是你,而
是她。”
皇家的媳婦怎麼可能與外男有所瓜葛。
如果有,就是女子不守婦道,重者是要死人的,輕者也會落得一個家族被牽連的下場。
她很看好秦風與珍珠,可是三年過去了,秦風依舊沒有任何行動,三年之後,人家都要大婚了,你現在擔心,緊張了,有用嗎?
沒用了,已經沒有機會了。
機會在你面前的時候,你選擇了逃避。
機會不在的時候,你緊張心急都是假的。
因為,她已經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秦風身子一滯,雙拳下意識的握住。
一個重拳打在了一旁的牆頭上。
用力過大,牆頭被打打出了一個坑。
沒有意外的,他的手上也是鮮血斑斑。
小萌不同情他,一點都不。
三年前,她給過他暗示,珍珠也給過。
珍珠為了他,還請求無忘大師給了她一道批語,說是她這三年不宜成婚,為了就是等秦風一個態度。
秦風裝作不清楚,不明白。
不是不在京城,就是回到京城後,時常出入煙花之地。
雖然她知道,秦風不會在煙花之地不會怎麼樣,可是珍珠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
外人只知道秦風此人風流成性,沒有定性。
秦相為此沒少愁白頭。 “我如果真為她著想,現在就該離她遠遠的,不讓任何人知曉你的心思,知曉她的心思。她現在是太子妃,雖然未過門,在眾人的眼裡她現在已經是太子妃,有很多人盯著她,看著她,稍有不慎,你的
一舉一動就有可能害了她,秦風,你是明白還是不明白。”小萌知道這裡的皇權思想,所以當初她只是建議珍珠把婚事往外推一推,看看中間有沒有轉機。
可是秦風不明白,也沒有從中使力。
所以珍珠等了三年,心死了,自然就準備嫁了。
不嫁又如何。
她的背後是金家,指婚的人是皇上。
不嫁就是抗旨,珍珠是金家嫡女,她背不起這個罪名,金家也背不起。
秦風語氣悔恨不已:“我當然不明白,對不起,我剛剛太沖動了,以後不會了。”
他收起自己的拳頭。
是啊。
她與他已經沒有可能了。
小萌看著他的樣子,知道他已經冷靜下來了。
“在這裡用過晚膳再走吧,明天一早我會去看看珍珠的。”其實她心裡也掛念。
秦風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晚膳的時候,成安回來了。
他的手上多了一個盒子,盒子是一些金粉。
就是剛剛他拿出去的那支桃花簪所研成的粉。
變成了一堆金粉,裡面的桃花香更加濃郁。
蘇煜哲沒有接過,只是輕輕的問了一句:“那人可有說什麼?”
“那人說,這裡面有少量的夾竹桃粉,如果平時戴著並沒有什麼,如果孕婦接觸過之後,不小心沾到上面的夾竹桃粉就會發生輕微的中毒了。”
蘇煜哲眉心一跳,與小萌對視一眼。
上次的中毒事件,元兇已經出來。
“收起來吧,以後用得上。”
成安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