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蘇煜哲乾咳一聲:“你若是知曉了,定會攔著我的,難道不是嗎?”秦風一直以為以他的性命為重,他不怪他。
可是他不會明白,一個人把另一個刻進骨血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就算他當是沒能把小萌全部想起來,他當時也只有一個想法,小萌絕對不能有事。
秦風乾笑一聲:“我也得攔得住才行。”
若是他知曉,會不會阻攔,答案是肯定的。
旁觀者清,正是因為知曉他們的身份,所以他不會讓他置身與危險當中。
三人皆笑了。
秦風想著蘇煜哲的安全這沒什麼錯。
蘇煜哲想要救妻這也沒什麼錯。
可是,這世間到底是哪錯了呢。
秦風想到剛剛的事情:“倘若我剛剛不來,你們打算怎麼解決此事。”蘇煜哲與田小萌就算沒有易容,現在這個時辰出現在大街上,傳到皇上的耳中,肯定是不好的。
所以,靠他們自己出面這肯定是不行的。
“你要是不來,我自然有辦法讓你來,如果你真的來不了,我想珍珠一定很樂意過來幫忙的,你不要忘了,這間鋪子原先就是珍珠的,我現在也只是在租用她家的鋪子而已。”小萌淡淡的勾唇。
秦風再次聽到金珍珠的名字,眼神無聲的黯淡些許。
小萌還是發現了。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說什麼。
聖旨已下,婚期已定,最重要的珍珠她自已放棄了。
珍珠給了他三年時間,三年了,她們之間還毫無進展。
三年前,她走之前給珍珠留下一個主意,讓她去求得道高僧,讓他給她測一個三年內不宜成親這樣的測字,金珍珠照做了,因為高僧的話,珍珠沒有在三年內與太子完婚,拖到現在。
可是這三年裡,秦風還是和往常一樣,全國各地的瞎跑,根本沒有想過,珍珠為什麼一直沒有完婚,更沒有想到要把珍珠帶到自己的身邊來。
他顧慮的太多,終究是註定要失去她的。
愛情雙方,若有一方久無反顧,另一方也會被感染。
可惜的,珍珠是有賊心沒賊膽,秦風更是膽小的一個人,連試都不敢試。
這樣的兩人,註定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她現在怎麼樣?”
“一個心已經死了人能怎麼樣?”小萌輕言。
秦風身子一震,感覺身子有無盡的冷意向他襲來。
良久,他握緊雙拳又放開:“看開了就好,以後她會活得好好的就行。”他沒有蘇煜哲這般肆意,他不敢,他怕死。他更怕她會跟著他一樣死。
所以,趁著這份感情沒有生根發芽,一切都來得及。
屋子裡一樓瞬間的寂靜。
半晌才聽他道:“人各有命,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
他連她的性命都惟恐護不周全,又怎麼敢帶她走。
他什麼也給不了她,所以便也什麼也不想承諾。
蘇煜哲拍拍他的肩:“不要給自己加太多,來,喝酒。”
秦風與他不同,秦風的背後是整個秦家。
他的背後是母妃,是外祖家。
他的背後之人都不用他擔心,因為已經身在最壞的境地,所以他才敢膽大妄為,行事無所顧忌。
秦風的是整個秦家,整個秦家的使命揹負在他身上,他不敢拿自己的愛情來堵,不敢也不能。
因為他們兩人的愛情,毀了兩個家族,這個結局只怕任何人也不想看到。
秦風像是發了瘋一般,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很快就喝得爛醉如泥。
他扒在桌子前,一會哭一會笑,小萌看著覺得甚是可憐。
“我們走吧,等他醒了,他自己會走的。”
“他不會鬧事吧。”
“他要鬧事還好些,表現看起來他行事肆意,內心卻是什麼事都不敢的,家族之命他看得比命還重。”為了秦家的未來,他什麼也不敢做。
小萌釋然。
兩人攜手離去。
又攜手進了某一處賭坊中。
直接進了賭坊的後院,管事的大吼一聲:“什麼人?”
小萌出示了身上一塊令牌,那人立即恭敬的輕喚一聲:“大當家的。”
小萌點點頭。
漢子雙眼狐疑的看著小萌:“你當真大當家的,大當家的不長你這個樣子吧。”
“謝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