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把手中的罐子恭敬的放下,長袖一拂跪下:“宮主,我把外頭的兄弟們也給帶回家了。”
說完,重重的對著石碑磕了個頭。
“張一刀。”白不心認出了對方。
老者從地上輕輕的站起,他身穿的灰色長袍,如果不仔細看他的雙手,你會以為他和一般的老者並無兩樣。
“我們三個都到齊了,還差一個,張一刀,我弟弟呢,我記得當年他是跟你在一塊的。”白不心看著突然出現的張一刀,眉頭蹙緊。
紫雲宮一共有四大護法。
白不心,白不凡,張一刀,程魚躍。
現在他們三個都到在齊了,那他的弟弟白不凡呢,怎麼沒來。 “白不心,你這個叛徒,當年的事情是不是你走漏了訊息,所以小少主才會半路被人追殺,事後後悔悔恨不敢出現,白不心,你害的紫雲宮千萬眾的兄弟丟了性命,害的宮主丟了性命,我不會放過你。
”張一刀一個吸力,小刀使出朝白不心使去。
“師傅。”小萌一個縱身跳了出去,接下了張一刀使出來的刀:“師傅,今天是我們大家第一次來看我娘,師傅放心,如果我們當中真有人是叛徒,我不會放過他的。” “丫頭,要不是他,他怎麼會一消失就是十多年,他這不是愧疚是什麼?你問問他自己,他當年是不是作了對不起紫雲宮的事情,說不定向朝廷告密的那個人就是她,要不然宮主這邊還沒發動,朝廷的
清剿部隊就已經過來。”當年的事情有多慘,他不願意多想起。
十多年來的每個夜晚,他就在想,讓他找到那個叛徒,他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張一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紫雲宮出事我的心情不比你的好,如果我真的是叛徒,我任你們處置。”他當年只是頹廢了。
看見紫雲宮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堆白骨,他幾十年前的信仰毀了,生無可戀,頹廢到只想以酒度日。
他怎麼會是叛徒,不會,他不是。
“不是你,那會是誰,這個叛徒一定就在我們四人當中,不是你,就是你程魚,要麼就是一白不凡那個縮頭烏龜。”
“張一刀,你不要仗著自己是少主的師傅,就敢在這裡胡言亂語,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程魚也聽不下去。
這個張一刀一上來就開始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他可以懷疑他們,他們自然也可以懷疑他們:“說不定,當年少主就是你故意弄丟的。”
“程魚,你不要血口噴人。”張一刀的眼睛腥紅。
“好了,都不要吵,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不管是誰背判了紫雲宮,我定會將他送到我娘跟前,在眾兄弟跟前謝罪。”小萌一陣頭疼,這三人一湊到跟前就開始吵。
外人還沒有打起來,自己先內訌了。
三人聞言不再出聲。
張一刀,抬頭看向唐俊眼裡閃過殺意:“丫頭,這個男人當年可是拋棄了宮主,你確定要認賊作父嗎?”
“唐俊,你還敢來,你當年怎麼拋棄宮主的,現在我就要你怎麼在宮主跟前謝罪。”張一刀的手心下直對著唐俊攻擊過去。
張一刀的掌風越來越近,唐俊站在原地沒有動。
眼看張一刀的飛刀朝著唐俊的首級削去,一旁的白不心一個飛身接下了他的飛刀:“張一刀,十多年沒見,你這毛燥的性子見長。”
“哼,對於這個男人我沒有話說,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你們能夠原涼他,我不能原諒他。”他一直在等這個男人出現,他沒有想到十多年過去了,這個男人當真的敢出現在這裡。 “我們沒有原諒他。”程魚站出來:“他勸宮主一個解釋,如果宮主能夠原諒他,我們又有什麼不可以原諒,當年的事情,說白了我們是被人陷害才會陷入絕境,很大的意義上和他的關係不大,他最大的
錯誤就是與宮主分手。”程魚沒有要原諒唐俊,他只是尊重小姐的意思。
小姐說殺他,他二話不說直接殺了他。
小姐若說不殺他,他暫且留著他。 “解釋?解釋能讓宮主活過來,能讓十多年前的事情重來嗎?”張一刀冷哼:“我可以暫時不殺他,但是也有一個條件,他的餘生必須留在這裡,彌補他的過錯,要是出去了這個地方半步,就不要怪我不
客氣。”
他帶出來的所有紫雲宮的死士,全都死在了保護少主的路上,這十多前的時間,他怕他們孤單,都在山上陪著他們,這種感覺一般的人怎麼能夠感受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