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春對於這個突然的訊息吃了一驚。
怎麼可能?
指婚聖旨是皇上親自下的,還不到兩天呢,皇上就反悔讓花家小姐不必再嫁入王府,這中間難不成發生了什麼她們不知道的事情。“你們一個一個都在幹什麼?皇上都沒有說要把小萌怎麼樣?難不成你們想越過皇上代皇上處罰小萌,恐怕在座的各位都沒有這個權利吧。”金珍珠說話的語氣半絲都不客氣,加上她的身份又是準太子
妃,她的話一出,自然沒有人反駁她。
“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就是對田姑娘的身份好奇。”李定春忙轉移話題:外頭正流行一種叫蓮玫花的清香花,喝著清甜去火,金姐姐你嚐嚐。”
“聽說是花家推出來的。”金珍珠也聽說了一些,很多府上都派了下人去買,只是買茶的人太多,每天限量供應,去了也不定能買到。
“是啊,我府上的下人去了兩天都沒有買到,聽說定春這裡有,這不立馬就過來了。”說話的是一位身材纖細高挑的姑娘。
“可不是,我們也是來磳茶的。”說起這個話題,大家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李定春的臉上隱隱有自豪感。
說完,大家的眼光又放到了小萌的身上……
眼裡帶著疏離與警惕。
是的,她們想起紫雲宮少主的同時,同時想起了那個謠言。
紫雲宮中人都是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之人。她們剛剛對她如此不客氣,她不會動手殺了她們吧。
想到這裡,她們的身上就發怵。
剛剛只顧著幫定春出氣,倒把紫雲宮只是兇殘的本性給忘掉了。
“李姐姐。”連可秋俏生生的上前:“花家小姐的事情你怎麼看?”
李定春看了她一眼:”我能怎麼看?這是皇上的意思,我們又更改不了,不過你怎麼稱田姑娘為夫人。”
連可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萌,輕聲開口:“王府裡的人都是這麼叫的,所以我也跟著這麼叫了。”
李定春眯起眼看她:“你與那田小萌很熟。”
“倒是不熟,之前見過一兩次。之前王爺途徑蓮遠縣的時候,身受重傷,我無意間搭了一把手,王爺這才允許我可以到王府走動的。”
連可秋說完害羞的低下了頭。
她是想告訴李定春,她對王爺而言是有恩的,就算好是正妃,也改不了這一點。
李定春冷笑一聲:“原來如此,連小姐上我這裡就是想跟我說這個。”
“自然不是。”她就是想來看看李定春是個什麼樣性子的女人。
現在看來,也並非全無腦子,如果她們可以聯手的話,一個田小萌何足畏懼。
“定春,聽說你完成了一副大好河山的繡圖,能不能給我們看個一二。”一個小姐朝著李定春喊話。
李定春輕聲吩咐著淺喜:“去將大好河山的繡圖拿過來。”
大好河山,是名畫家浦清的畫作,畫風氣勢如洪,讓人看著很有一種愛我河山的氣勢感。
只是誰也沒有李定春大膽,直接把浦清的畫作給繡了出來。
“天啊,李小姐的繡技不外乎是京城姑娘中第一,採用的還是聞名天下的湘繡繡法,很有浮雕感,還有這氣勢,和畫作比起來這氣勢一點都不輸畫作呢。”
大家對於李定春的繡圖都是讚不絕口。
小萌對於繡作這些不太懂,也看不出什麼道道,只是陪在金珍珠的跟前,打量起各家小姐。
剛剛那個楚意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有敵意,她能確定她之前與這個楚意沒有見過,那她眼裡的恨意又是從哪裡來。
莫非又是一個愛慕蘇煜哲的。
隨即搖頭,不太可能,蘇煜哲這幾年一直和她在一起,如果楚意認識蘇煜哲,沒有道理她不認識。
“定春的女紅在我們眾多小姐中說是第一也不為過了。”眾家小姐自小就開始學習繡活,在眾家小姐是排個第一,這簡直可以以宮裡頂級的繡娘相媲美了。
“讓大家見笑了,大家的繡技各有所長,什麼第一不第一的,不過是圖個樂趣。”李定春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是很高興。
“李小姐真是謙虛。”楚意嫋嫋的身姿站出來。
都說西北的女子高大強壯,眼前的女子一點都沒有西北女子的強壯,反而有種江南女子的柔美與嫵媚。
“都道西北女子高挑強壯,楚小姐看著倒一點都不像是西北女子。”李定春看著這位不請自來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