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男孩子,渾身是血,從你娘身上掉下來的那一刻,你娘死的心都有了,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們為他在縣裡找了個清靜的地方,準備把他給埋了,就是縣裡的九重山下,從九重山回來的路上,在一處草從裡,聽到了孩子的啼哭,剛開始我們以為是我們的孩子活過來了,趕緊尋著聲音找過去,發現了草從裡的你,當時的你,渾身紅通通的,嗓子也哭啞了,身上有摔傷的痕跡。”
“當時的我們以為你是被路過的人落下的,為怕人找孩子著急,你與你爹足足在那等了一個時辰,看見你越來越虛弱的聲音,我們終於抱著你離開了那裡。”
“我們在縣裡住了一個月,告訴家裡,你孃的身子需要調養,等生完孩子再回去,當時你奶的牴觸情緒很大,認為你娘就是嬌氣,不過我們不回去,也拿我們沒輒,只是留下話,我們在縣裡的開銷,讓我們自己去想辦法。”田有發陷在回憶中。
“那個時候,我們都認為我是上天派來的,你想想,我們的孩子剛去,你就來了,不就是上天派你過來的,我們打心裡把你當作自己的孩子,等你漸漸長開,身體也壯實了些後,我與你爹就回到了田家村。”劉氏漸漸的沒再抽泣緊緊的握著小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