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出入你難道不知?”高慕青秀眉挑起,臉上露出殺氣來。
“我是來送……”林覺指著門外地上的花布匹,本能的想辯解,然而話說一半卻發現自己實在是夠蠢,那個理由是糊弄外邊的守衛的,當著正主兒的面如何還能撒謊。那不是往槍口上撞麼?大寨主可沒讓自己送花布來。
“我是特意來求見大寨主的,唐突之處還請大寨主包涵則個。”林覺冷靜下來,索性開門見山。
“特意來求見我?你是那一營哪位頭領的手下?”高慕青沉聲喝道。
“在下是前哨營第九小隊的一名新入夥的兄弟。這是我的腰牌。”林覺小心的摘下腰牌遞過去。
高慕青手腕一抖,劍尖劃了個弧線,準確而輕巧的將林覺手中的腰牌挑起,伸手一把抓住。皺眉看了兩眼之後,順手丟在地上。
“你壞了山寨的規矩,我不管你是新人還是老人,也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所謂的要事來見我。你私自闖到我的住所,便是死有餘辜。秋菊,秋菊,你們都跑到哪裡去了?”
高慕青話音落下,外邊傳來雜沓的腳步聲。一名身材修長的女子帶著七八名女兵趕了進來,一看眼前的架勢都愣在當場。
“大當家的,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還來問我?這個人就這麼闖進了我的居所,這是你們的失職。還不給我將他拉出去處理了,回頭再找你們算賬。”高慕青沉聲斥道。
那名叫秋菊的女子臉上通紅,她正是負責保護大寨主居所之處的女子守衛隊的頭領。此刻正是中午時分,她正和眾女衛在後面的廚房用飯,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居然被一個陌生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兩名女子面色通紅的從外邊跑進來,她們正是眾人用飯時留在樓前的兩名當值守衛。
“綠竹,翠柳。你們兩個跑哪裡去了?膽敢擅離職守,讓人給混進來了,該死。”秋菊大聲罵道。
兩名女子噗通跪倒在地,連聲告罪。“翠柳來了……紅事。肚子痛的厲害。我扶著她去了趟茅廁……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請大寨主恕罪,請秋菊姐恕罪。”
雖然此事難以啟齒,而且還是當著一個男子的面,但兩名女守衛卻也顧不得了。保護大寨主的職責極為重要,這是她們最大的責任,毫無知覺的被人闖入,這已經是犯下大錯了。
“還要狡辯,有理由又當如何?平日我便嚴訓你們,但凡當值之時,哪怕山搖地動,天上下刀子,你們也不許擅自離開,更何況是身體上的小毛病。若大寨主因此出了事,你們兩個百死莫贖。”秋菊厲聲喝罵道。
兩名女衛磕頭不已,連聲告罪。
高慕青冷聲道:“秋菊,我要你將人弄出去殺了,可不是要聽你在這裡訓斥手下的。你們的失職之事回頭再說,先將此人拉出去殺了。”
秋菊忙拱手應諾,揮手對幾名女衛士道:“還愣著作甚?將這傢伙給揪出去,丟到毒龍潭裡喂毒龍。”
林覺嚇了一跳,所謂毒龍,便是鱷魚了。大江之中毒龍多如過江之鯽,漁民百姓深受其害。這些傢伙可謂臭名昭著。民間有些嚇唬小孩子不聽話時說的話,最常用的便是:莫要鬧,再鬧便讓毒龍來吃了你。聽了這話之後,孩童們往往立刻閉嘴不敢哭鬧。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毒龍長相醜惡,更可怕的是它們吞噬獵物時的兇殘,活生生的將獵物撕扯開來,一塊塊的吞下肚去。這些人居然要將自己丟去喂毒龍,就算有一百種死法可以選擇,林覺也絕不會選擇這一種。
幾名女守衛一湧而上來拿林覺,林覺忙高聲叫道:“大寨主,在下是有事來求見你的,極為重要之事。”
高慕青冷聲道:“天大的事情我卻不願聽,你闖進我的居所便是死路一條。”
林覺大聲叫道:“若是關於老寨主死因之事呢?大寨主也不要聽麼?”
“什麼?”高慕青身子一震,臉色劇變。揮手製止眾女子的行動,提著長劍一步步走向林覺,面色極為冷厲。
“你剛才說什麼?你在信口開河什麼?”
“在下沒有信口開河,在下正是來告知大寨主此事真相的。相信大寨主心中也必有此疑惑,所以我是來為大寨主釋疑解惑的。”林覺沉聲道。
高慕青鳳目威嚴,輕聲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可知道你若敢在此事上胡言亂語,你的下場會將如何?”
林覺苦笑道:“難道還能比丟到毒龍潭中喂毒龍還慘麼?大寨主,我冒著殺頭的危險來這裡,便是要告訴大寨主這件事的真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