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道理。黃長青確實是個好幫手,家裡也少不了他,自己的很多事情他往往能給出好的建議來。他也確實知道家中的不少秘密,特別是生意上跟對手和合作者之間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協議,一旦露出去,確實很致命。
“爹爹,今日這件事,長青叔確實做得不對,也讓我林家遭到巨大損失。但這件事兒子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明明長青叔去那樓子裡是去拿林覺的,怎地拿了張衙內出來了?林覺卻又無影無蹤。事兒怎麼就那麼巧?拿了其他一個什麼閒人都無所謂,怎地便拿了張衙內?這段時間林覺天天去那望月樓,放肆之極。剛剛庭訓上捱了打,他怎敢這般放肆?這當中大有疑點啊。”林柯低聲道。
“你的意思是……這事兒……是被人設計的?”林伯庸緊皺眉頭道。
“兒子也不知道,只是感覺怪怪的。最近這段時間,家裡總是不平靜。出的每件事都和林覺有關。老四的事情,很多疑點也指向林覺。總之,兒子感覺,林覺似乎在暗中的謀劃著什麼。總感覺他像是變了個人。如果說林覺要是知道長青叔去拿他,他若設計出個偷樑換柱的把戲,害的長青叔上當,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不可能,他小小年紀,怎會有這般心機?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林伯庸雖然被林柯說的心動,但理智告訴他,林覺怕是沒這個本事。
“爹爹,心機這等事,知人知面不知心,誰敢保證?以前我們都當他是個懦弱無能之人。但兩次庭訓上,他的表現誰敢相信?家塾的徐子懋也因他而丟了飯碗。上次庭訓中他被打的事情爹爹還記得麼?爹爹要饒他兩棍,他還不肯。張著嘴巴大笑。這是什麼行為?這是死不悔改跟咱們鬥氣的舉動。他在家裡不得待見,難保他不會偏激做出什麼事情來報復。況且,以他的本事,如何能得到方敦孺的青睞?居然入了他的門下?這些事怎麼想怎麼蹊蹺。總之,兒子覺得,我們怕是太低估他了。”
林伯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從這段時間林覺的表現來看,確實有些不一樣。但說林覺當真能設計出這些計謀來鬧得家裡一片混亂,林伯庸卻是既有些相信,又覺得不太可能。
“你去查清楚這些事。要有確鑿證據。老四的事情,還有今日之事都要查清楚,不要空口無憑說白話。”林伯庸道。
“我會的,爹爹放心。”林柯點頭道。
林伯庸吁了口氣,輕聲道:“將長青叫進來吧。”
林柯忙快步來到門前,將站在廊下的黃長青叫了進來。黃長青快步來到林伯庸身前乖乖的跪在地上,像個犯了錯的小媳婦一般。
林伯庸冷目掃了他一眼道:“長青,我本是決意要將你趕出林家的,但林柯為你求了情。我也年紀兩家幾輩子的交情,確實也下不了這個狠心。但你犯了大錯,我卻不得不罰你。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林家的大管家了。你只負責我出行備車餵馬之事。月例降到和尋常小廝一樣。另外犯了錯,自然要家法懲處,打你十棍子讓你長記性,今後行事還敢自以為是麼?”
黃長青連連磕頭,痛哭道:“家主開恩,長青感激不盡。但只要不讓長青離開林家便好,便是去擔糞挑水,長青也是願意的。十棍子太少,打我二十棍子,不……三十棍子。打的越多,我心裡越好受謝。”
林伯庸冷聲道:“十棍子都怕你這老骨頭挨不住,我可不想家裡出人命。來人,行家法。”
小廝們上前來將黃長青按在地上開打,十棍子下去,黃長青下半身已經失去了知覺。若不是林柯給小廝們打眼色,若不是小廝們忌憚黃長青日後的報復的話,這十棍子真正結結實實的打下來,黃長青怕是要在床上躺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