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終於嘆了口氣頹然坐在椅子上道:“好吧,你們說說,該怎麼辦?這件事大夥兒一個也跑不了。轉運使,杭州知府通判,漕運司,林家船行,有一個算一個。聖旨下來,包括本王我,大家夥兒一起完蛋。”
聽此言,眾人臉色更加灰白了幾分。
嚴正肅皺眉道:“王爺,太后的壽辰是在十一月底吧?若下官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十一月二十九。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到太后壽辰之日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若是能在一個月內奪回賀禮,應該還是能趕得及太后壽誕呈上的。所以時間上目前還算是有。”
郭冰瞪眼道:“你說的輕鬆,搶東西的人都不知道是什麼人,上哪去奪回來?”
嚴正肅皺眉道:“搶東西的人倒是不難知道。剛才我和宋指揮使使和王副指揮使私下裡交流了此事。我們三個基本上斷定了做這件事的人的身份。”
“哦?”包括郭冰在內的眾人眼睛均是一亮,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詳細跟本王說說,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郭冰喝道。
嚴正肅看了一眼宋延平。身材精幹,留著一字黑鬚目光爍爍的宋延平明白,這事兒要自己稟報,於是上前拱手行禮。
“啟稟王爺,下官和嚴大人王副使私底下分析了這件事,下官等三人基本上達成了一致意見。根據對方動手的人數和行事的手段來看。這件事絕非普通劫匪敢為之。這夥人出動人數足有兩三百人,乘坐數十條舟船發動突襲,這顯然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行動。能動用這麼多人手,發動如此周密進攻的絕非普通劫匪。”
郭冰皺眉不語,一旁站立的小王爺郭昆問道:“宋大人,那麼是何人所為呢?”
宋延平沉聲道:“此次發動的地點在寶應湖湖灣之中,那裡的地形甚是適合伏擊,因為有大片的蘆葦蕩在湖灣之外,可隱藏眾多人手。眾所周知,寶應湖連線白馬湖,白馬湖透過青州澗連線的是江淮之地最大的湖泊洪澤湖。寶應湖和白馬湖都無人數如此巨大的水匪,故而我們可以斷定,此次劫船的匪徒必是洪澤湖中盤踞的那股悍匪。那一股悍匪盤踞於洪澤湖西南龜山島上已經近二十年了,近年來少有如此大的行動,但能做出這麼大的事情的非他們莫屬。”
“你是說……官兵數次圍剿未能剿滅的龜山島盤踞的悍匪?匪首名叫高元奎的那一夥?”郭昆皺眉問道。
“小王爺明鑑,正是此人所領的一股悍匪,已然盤踞龜山島多年,乃兩淮之地的一個毒瘤。”宋延平沉聲道。
郭冰皺眉看著郭昆道:“我兒怎知這股悍匪,還知悍匪其名?”
郭昆忙道:“父王有所不知,去年楚州威勝軍指揮使趙大人不是來杭州拜訪過父王麼?兒子跟他閒聊起楚州軍事,談及了這一處悍匪的事情。朝廷前幾年年年討伐,但因為悍匪盤踞的地勢險要,四面環水,龜山島工事陡峭,故而損兵折將,卻未能建功。其中便談及了這個姓高的匪首。據說此人原來是朝廷武狀元,武藝高強的很,不知因何事糾集了一干亡命之徒落草為寇,盤踞於此。”
“小王爺說的很是,這高元奎是景泰十二年的武狀元。本在京城軍中為將,後來揹負了人命逃走了,糾結了人手落草於龜山島。”高延平補充道。
郭冰恍然大悟,這些事他一向不在意,即便聽到了也不會放在心裡,所以倒是顯得孤陋寡聞了。
“可是宋將軍,據我所知,那高元奎去年已經死了,現在那處匪窩群龍無首,怎還會敢出來鬧這麼大的事,連寧海軍重兵保護的漕運船隊都敢搶劫?”郭昆皺眉問道。
宋延平和王鍇臉上均是一紅,這次寧海軍丟了個大臉,幾千人保護之下,居然讓土匪給鑽了空子,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小王爺,這個問題恕卑職無法回答。高元奎死了,定有後繼之人。不過小王爺說的很是,他們敢於出來搶劫重兵保護的漕糧,這其中必有蹊蹺。以卑職跟這些土匪湖匪海匪打交道的經驗來看,此次事情絕對不同尋常。卑職斗膽有個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宋延平沉聲道。
郭冰喝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高延平拱手稱是,沉聲道:“卑職和嚴大人商議之後均認為,此次事件匪徒應該有內應通風報信。船隊之中有人告訴了他們訊息,所以他們才會知道船隊將於寶應湖湖灣停泊補給,而且他們的目標正是那條裝載著禮物的大船,這足以說明他們是有備而來。”
此言一出,郭冰臉色大變,沉吟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他們若是劫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