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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覺放下茶盅,微笑問道:“你們不同意重賽,那麼今晚這花魁大賽該如何收場呢?總不能沒個結果吧。任何一種重賽方式對咱們來說都是不公平的,因為我們實力不濟,所以不必抱怨什麼公不公平。我原以為他們會同意三家並列,畢竟她們兩家也都得了花魁,也算是補償。但現在看來,我想錯了。他們寧願失去兩家都得到花魁桂冠的大好處也要這麼幹,足見背後的人是絕對不願意看到望月樓向好的。”
“定是那梁王……”
“住口,這些話不要亂說。”紅袖的話說了一半便被謝丹紅喝止。
林覺沉吟道:“什麼人作祟大家心知肚明便可,所以你們該明白今晚必須只能出現一個花魁,別無二途。那麼,重賽便是,答應他們,便按照這種方式重賽。”
“可是……”
林覺擺手制止眾人的話頭:“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我要說的是,事在人為。在今晚之前,誰會認為我們會進前三?還差點並列花魁?沒人這麼認為。所以,讓我們給他們再來一個驚喜。他們不是不希望望月樓得到花魁麼?便讓他們付出失去兩個花魁的代價,讓他們空手而歸。對對手最大的打擊便是將他們打翻在地,從來都是如此。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裡,沒有什麼是施捨和祈求可以得來的。”
“說的好!”方浣秋雙目閃閃的看著林覺,此時的林覺渾身上下似乎散發著一種霸道的氣息,跟他原本溫潤的樣子判若兩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讓人感覺他似乎飽經滄桑,曾經經歷過很多的磨難一般。
“既然……公子這麼說,奴家也同意加賽便是。總之就算拿不到花魁,我望月樓今日也名聲在外了。”謝鶯鶯輕聲道。
林覺呵呵一笑道:“花落誰家猶未可知,他們有司馬青衫和東方未明,而我們有詞壇新星方大公子。”
林覺朝身邊的方浣秋一指,方浣秋愕然相對,蔥指點著自己的鼻子叫道:“我?”
“對,就是你。師妹今晚在此,豈能不讓師妹玩的盡興。”林覺呵呵笑道。
……
趙子墨重新宣佈了加賽的訊息後,臺下本已經等得焦躁的百姓們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評判席商議之後,出了題目。未免陷入俗套,也更便於發揮減小難度,於原先限制上稍加改動,改為限時而寫,對於詞牌內容都放棄限制,這已經是袁先道等人能做出的對於公平性的最大的爭取了。袁先道認為,這樣會更有利於謝鶯鶯發揮,能讓她起碼能寫出詞來。
在趙子墨的高聲介紹下,司馬青衫和東方未明聯袂來到浮臺之上。兩位青年才俊人氣頗高,一上臺臺下便是掌聲雷動,不少少婦少女們忘記了矜持,尖叫的忘乎所以。
“有請望月樓助陣名士,方秋方公子。”趙子墨高聲叫道。
所有人都有些發愣,原來望月樓也請了助陣之人,只是這位方秋方公子又是哪門子名士?更是何許人也。
眾人矚目之中,一名身材瘦小的少年搖著摺扇從望月樓花船上走上浮臺,燈光照耀下,此人面貌俊美的有些不像話,瓊鼻瑤口秀眉紅唇,簡直就像個女子一般。雖無名氣,但就憑這副相貌,倒也引來了不少喝彩之聲。
評判席上有一個人呆呆的張著嘴巴愣在那裡,他便是方敦孺。自己的女兒那是一眼便能認出來的,當方浣秋以男裝打扮走上臺上的那一剎那,方敦孺便認了出來。
“簡直胡鬧!胡鬧透頂!”方敦孺鬍子吹得老高。
“怎麼了方山長。”旁邊的嚴正肅詫異問道。
方敦孺忙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方敦孺可不能跟別人說臺上那個方秋是自己的女兒扮的,這等事可不能露了,否則既損名聲又讓人以為他和望月樓有什麼利益糾葛,暗中偏袒幫助她們似的。
看著站在臺上的方浣秋,方敦孺心道:秋兒啊,你也太胡鬧了,你肚子裡那點詩書焉能跟司馬青衫東方未明二位相比較?怕是要出醜哦。對了,這定是林覺搗的鬼,浣秋不是去了林覺那裡麼?怎地出現在這裡?不是林覺搗鬼還有誰?這臭小子,回頭瞧老夫怎麼收拾他。
方敦孺咬牙切齒的時候,臺上的司馬青衫和東方未明已經和方浣秋見了禮。雖然二人也並不知道這個方秋是何許人也,也不聞其名。在平日裡,他二人是根本不屑於跟這些不名之人見禮的,但在今日大庭廣眾之下,也只能違心的說著‘久仰久仰’之類的客套話。
“規則都已明瞭,一炷香之內,填詞一首。必須是當場新作之詞,不得拿舊作敷衍,詞牌不限。準備,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