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表情。
“敢問公子是誰?找我爹爹作甚?”少女問道。
果然是方家女兒,一句爹爹足以印證。林覺心裡默默的給少女打了分數。十分制的話,八分以上。少女衣著雖然樸素,但清秀文靜,容貌清麗。她的身上似乎帶著一絲書卷之氣,當世大儒的女兒,自然是家門薰陶之故。
“哦。在下林覺,慕名來求見方山長。”林覺拱手行禮。
“林覺?你便是大前天來送了兩壇酒的那位林公子?”少女浣秋瞪著美目問道。
林覺愣了愣,微笑道:“正是在下,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你可知道因為那兩壇酒,我娘都被我爹爹數落了兩天了。而且那也不是什麼小小禮物,你那兩壇花雕酒是仁和堂限量供應的二十年陳釀花雕,價值不菲。我娘並不知道此酒珍貴,你是故意騙她收下的吧。”少女浣秋蹙眉冷聲道。
林覺撓頭道:“我只是想要略表心意而已。不管是什麼酒,都是拿來喝的,我也並沒有騙令堂什麼。沒想到此事會讓先生不快,讓令堂受責。我要當面向令堂致歉。”
少女方浣秋冷冷的看著林覺道:“抱歉的很,我爹孃不在家中,你見不到他們了。”
林覺愕然道:“令尊令堂去哪兒了?何時回來?”
方浣秋蹙眉道:“我娘去杭州城買東西去了。我爹爹受人之約去城中會友。他們上午恐怕是回不來的。要回來也是午後了。”
林覺咂嘴無語,想了想道:“既如此,我們便在這裡等令尊回來便是。小虎,把揹簍放下,我兩個幫著將竹籬修理修理。”林虎答應一聲,將揹簍掛在門前的樹枝上,擼起袖子跟著林覺開始修理幾處東倒西歪的竹籬。少女浣秋吃驚的看著這兩個自來熟的人,有心阻止,想了想卻又冷笑著轉身走開。這等獻殷勤的事情她也不知見了多少,書院那些學子們有事沒事都喜歡跑來獻殷勤,這少年公子跟他們也是一個路數。他愛獻殷勤便由得他,反正是他自願的。
方浣秋回到屋裡坐在父親的書房裡拿了本書來看,不知不覺看了一個多時辰。忽然想起來看看外邊這兩個獻殷勤的少年活幹的怎麼樣了,於是推開紗窗往外邊瞧。推開紗窗的一剎那,一股熱浪襲來,但見外邊白花花的太陽照在地面上。再看那兩個少年已經從院門方向的竹籬修理到了側邊的籬笆。東倒西歪的竹籬已經恢復了整齊,而且那叫林覺的少年還出了些花樣,將竹籬斜斜的交叉搭建,形成了好看的花紋。
兩名少年臉上都是汗,身上的衣物也都汗溼了。那林覺脫了外衣穿著中衣,挽著袖子聚精會神的幹著活,神情甚是專注。
方浣秋關了窗戶坐著想了想,起身來沏了一壺涼茶拿了兩隻茶盅端著走了出來。雖然他們是自找的,但畢竟是幫著自家幹活,這大太陽曬得厲害,給他們送些茶水也是應該的。
“林公子,喝口水吧。你們這是何苦。”方浣秋將茶盅擺在石板上,倒了兩杯茶。
林覺用力將一條斜斜的竹條用繩索綁好,起身來擦了擦汗笑道:“多謝姑娘。小虎,謝謝姑娘賞茶喝。”
林虎忙連聲道謝,端起茶水咕咚咚的喝乾,也不用方浣秋動手倒茶,自己便端起茶壺倒水,連喝了三杯,這才滿意的嘆道:“好舒服。”
林覺也端著茶盅慢慢的喝茶,指著變了模樣的交叉花紋的竹籬道:“姑娘覺得這花樣好看麼?”
方浣秋脫口欲說好看,但又改了口道:“好不好看你已經自作主張了,又能如何?”
林覺笑道:“是啊,我是自作主張了。不過我也不是為了好看而已。斜斜交叉捆綁的竹籬比直立的籬笆要堅固的多。我這麼做是為了防止下一場颶風到來,又毀了竹籬。”
方浣秋蹙眉道:“何以見得?”
林覺指著竹籬道:“三角形的穩定性啊,你知道……唔……算了,下一場颶風來的時候你便知道我沒有亂說了。”
少女浣秋聽到什麼三角形穩定什麼的一頭霧水。但見林覺自己也似乎解釋不清的樣子,倒有些憨厚可愛,不由得笑了起來。
林覺也傻乎乎的看著少女笑。浣秋和林覺目光對視,忽然有些羞澀,忙低頭收拾茶壺茶杯轉身回屋。少年的笑容親切而溫暖,讓她有些心慌。
“姑娘,籬笆一會兒便修繕完畢了。待會兒我再進院子裡去挖幾條排水溝把你家院子裡淤積的髒水排了去。下次下大雨也不會積水了。你家裡有鐵鏟麼?”林覺在後方叫道。
方浣秋轉過頭來微微一笑道:“你是打算當一天苦力麼?家裡鐵鍁鐵鏟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