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大哥歇息一會,喝些熱茶。”
林伯庸點點頭,林伯年轉向眾人沉聲道:“我和家主經過慎重商議,關於這個人選,需得極為謹慎。按理說,長房大公子過世,該從長房的兩位公子之中選一個主持林家的生意。但家主認為,這位置極為重要,要選堪用之人。所以,我們打破規矩,並非從兩位公子之中選擇一人,而是選了長房以外之人。”
此言一出,林頌和林潤頓時變了臉色。本來滿懷期待,沒想到二叔一開口,這希望便破滅了。兩人心中均想:爹爹這是老糊塗了麼?執掌家業的大管事居然不用長房之人,這是怎麼了?
林伯年的話也讓座上眾人驚愕不已。家主不出山,兩位長房公子被排除,難道是二老爺親自主持不成?可是二老爺是朝廷的官啊,回鄉也住不了幾日,一向也不涉足生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麼會是誰來當這個大管事?誰有這個資格和能力?眾人滿頭霧水。
但聽林伯年繼續道:“我林家之前一向是尊長尊嫡,這自然是祖宗的規矩,也無可厚非。但任何一事,總是會有例外,特別是此時,林家正處於危急之時,有些事便不能按照常理來辦了。我林家子弟之中有才能的很多,很多時候便是因為這樣的規矩而無法發揮能力。我和家主商議了很久,覺得此時便是個契機,是時候改一改規矩了。所以我們決定,從今時今日起,林家用人將不分嫡庶、不論裡外,但凡我林家子弟,只要有能力,都將酌情而用,不至於埋沒人才。此次大公子的喪事,在家主病倒,眾人手足無措之際,有人挺身而出主持喪事,讓大公子的喪事進行的井井有條,得到上下人等的讚譽,讓我和家主都很滿意。家主和我都認為,此人乃可用之才。管理林家生意,無非是管人管事罷了,雖然他沒接觸林家的生意,但我們相信他定能勝任。這個人我不說你們怕是也能猜到了,他便是三房的林覺。”
林伯年此言一出,廳中眾人先是錯愕,旋即像是炸開了鍋。這個人選當真是太讓他們意外了。
“怎麼回事?怎麼是林覺公子?”
“這可真是沒想到,三房林覺公子能當此任?”
“家主這是怎麼了?那林覺可沒接觸過生意啊,他怎可當大管事,這不是胡鬧麼?”
“那可未必,這幾日林覺公子處事極有條理。喪葬之事千絲萬縷,一般人是無法勝任的,可是他辦的有條有理,上下一致好評,這難道不是本事麼?換你,能成麼?”
“就是,你說林覺公子沒接觸生意?你難道不知道江南大劇院是林覺公子做的生意?兩家大劇場,日進斗金,這不是生意?”
“……”
眾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紛紛嗡嗡的議論著。林頌林潤兩人卻怒容滿面咬牙切齒。前幾日那件事之後,兄弟二人不顧林伯庸傷心病痛之際跑去告了一狀。他們沒敢說林伯年的不是,將那日的事情完全歸咎於林覺身上,很是詆譭了一番。當時林伯庸雖然罵了他們幾句,警告了他們一番,但他們卻並不在意。因為照以往的經驗來看,爹爹最終還是會維護他們的,他們認為,爹爹事後一定會狠狠的處置林覺的。然而,現在看來,爹爹非但沒有半點處置林覺的打算,還讓林覺當大管事,這簡直讓他們哥倆五雷轟頂目瞪口呆。
“我反對。爹爹,二叔,就算我沒本事,無法接替大哥的位子,後面還有林潤林全他們,怎也輪不到林覺吧。他不過是三房庶……”
“住口!”林伯庸怒喝打斷,因為激動再次咳嗽了起來。黃長青忙端了茶水遞過去,林伯庸擺手推來,止住咳嗽聲。
“適才伯年已經說了,從今往後,我林家選才不分主外,不論嫡庶,唯論德才論之。而德才之中,更重德行。旁系子弟,品德良善亦可入家中產業管事。老夫和二老爺商議了,柯兒故去後,家中目前可稱德才兼備者唯林覺一人,故而委以重任。這是老夫和伯年的共同決定。”
“爹!這……這也太離譜了。林覺一無經驗二無威望,如何服眾?縱有才能,也未必能勝任。若出差錯,豈非是我林家的損失?”林潤叫道。
“你們放心,以林覺之聰慧,不用多久他便可以上手。有師爺老掌櫃管事們可以幫他,你們二人不也有些經驗麼?也都可以幫他。做生意又不是讀書應考,能有多難?”林伯庸沉聲道。
林潤翻著白眼道:“我們去幫他?那可休想。他那麼大本事,該無師自通才是。我們明明都能勝任,為何要選個不懂生意的?爹爹和二叔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受人脅迫了?”
“住口,你能勝任?你不及林覺之萬一。生意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