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著林覺道:“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爹爹他們得到訊息後明日一早便會趕回來,如何能讓他們不回來?”
林覺皺眉道:“他們若回到島上來,那咱們還在此謀劃什麼?我說的是如何讓他們回不來,而且是永遠的回不來。島上有近兩萬兵馬,這些人應該都是效忠於你爹爹的吧,你爹爹一回來,那還有什麼機會?所以,他不能回來。不但不能回來,而且不能活著。否則桃花島周圍的小島山的一萬多兵馬被他集結起來,即便你控制了整個桃花島的兵馬也難匹敵,更何況你根本控制不了他們。只要島主活著,他們都不會受你控制。是不是這個道理?”
江金富抖著嘴唇道:“我更是不明白了,既不能控制桃花島,那我們如何行事?所有的兵馬幾乎都效忠於他,我們又能做什麼?”
林覺沉聲道:“絕大部分兵馬效忠於島主,這不假。但原因是他還活著。他若死了,便有手段扭轉。此為後話,後面再說。現在需要做的事,明日島主和軍師回島之時,要發動雷霆手段擊殺他們。最可能擊殺他們的地方便在他們靠近碼頭登島之時。只需少量人手,控制住登島的碼頭,乘其不備將其射殺,便成功了一半了。島主一死,群龍無首,少島主便是當之無愧的領頭人了。”
江金富瞠目半晌,猛烈搖頭道:“不成不成,即便爹爹死了,那些人也未必聽我的。更何況是我動手殺的,他們會把我也給殺了。你不知道,爹爹的那些手下兄弟對他多麼忠誠,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林覺皺眉喝道:“愚蠢,他們如何知道是你動的手?你大可栽贓他人。譬如,我和高大寨主。你大可將此事推到我和高大寨主頭上,公開我們細作的身份。說我們動手偷襲了大寨主。至於島主位置的繼承,其實很簡單,偽造一道你爹爹的命令便可。島主死了,你手握一封島主傳位的密信,更加的名正言順。他們誰要是反對,你便以違背島主的遺願對島主不忠的大帽子扣上去,誰還敢反對?之後你再一個個的清理他們,換上效忠於你的人鞏固地位,那是以後的事情了。開始時你要穩定人心,對他們示好。讓他們認為你上來對他們沒壞處,要麻痺他們。樹倒猢猻散,島主一死,他們其實也會六神無主,而你便是能讓他們安心的人。”
江金富眼睛裡冒著興奮的光,他忽然發現原來事情很簡單,一點也不難辦。一個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到了林覺嘴裡這麼一說,簡直易如反掌一般。控制南島的碼頭,那是從珊瑚島回來唯一的登島的碼頭。爹爹和軍師他們登岸時,箭塔上射箭,岸邊再埋伏個千兒八百的弓箭手,他們必死。之後的善後若是按照林覺的話來安排,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江金富佩服之極,他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好計策,好計策。這計策可真是妙。”江金富起身來在地上亂走,忽然間停步看著林覺道:“可是……這麼一來,你們豈非死定了?栽贓給你們,你們往哪裡逃?”
林覺笑了:“我很欣慰,你能想起我們的安危來,這讓我很感動。若栽贓給我們,我們必是逃不脫的。這茫茫大海,四周都是你們的勢力範圍,我們能逃到哪裡去?況且,之後的一切我還要替你安排妥當,除非你自己能覺得做到天衣無縫。若不能,我需要在旁替你謀劃安排。否則一個地方露出破綻,便前功盡棄了。所以,栽贓給我們,那只是打個比方罷了。你若當真要栽贓給我們,你便是想置我們於死地,那我們也不會替你遮掩謀劃。我們會將事情公之於眾的。”
江金富嚇了一跳,幸虧自己剛才關心了他們一句,原來林覺是試探自己。
“栽贓給你們是不可能的,正如你所言,我還需要你替我謀劃。再說,讓你們活命那是我們的交易,我豈會這麼做。但是,應該栽贓給誰呢?”
林覺微笑道:“栽贓給島主和軍師好了,反正他們到時候已經死了。”
江金富今晚連連受到驚嚇,此刻聞言又是嚇了一大跳。
“你說什麼?栽贓給他們……這如何能成?”
林覺道:“如何不成?任何事都能成,只要你做的精細。前面跟你說的都是試探你,你聽好了,此刻才是真正的善後之策。殺死島主和軍師之後,你便召集眾人告訴他們,是你殺了你的爹爹。”
“什麼?你瘋了麼?”江金富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