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高元奎的死因可疑的話,怕是難有突破口。”郭昆沉聲道。
“小王爺說的是,我們也是極為佩服的。事實上在進入山寨之後,我們雖想方設法的行事,但卻被限制的死死的。若不是林公子開啟僵局,事恐難為。”沈曇老老實實的道。
林覺搖頭道:“我再說一遍,此乃眾人之功。就拿挖墳那事來說,若不是有你們,我一個人是根本無法行事的,所以不要再說是我一人之功。”
郭昆擺手道:“這些事且不談,回頭再說這些。這計劃完成的很漂亮,但你方才說,那仇彪是浙東海匪海東青江瑞元之子江金貴?他混入龜山島山寨之中是想要聯絡龜山島湖匪意圖造反?這事兒當真屬實?”
宋延平也道:“是啊,這訊息可太讓人震驚了。海東青居然真想造反麼?這廝是瘋了吧。”
林覺沉聲道:“仇彪是海東青之子,這是無疑的。這一點他自己也承認了。但至於海東青是否要造反,在下可不敢確定。這件事太過重大,我只是從那雲海清口中聽到的,也未經過證實。海東青是何許人也,我也並不太清楚。在下只是將知道的告訴諸位,至於訊息的真假,小王爺宋指揮使你們自己判斷,在下可不敢胡言亂語。”
郭昆微微點頭,這件事確實讓人驚訝。那海東青江瑞元盤踞於浙東翁山縣已經有不少年了。海匪的實力也確實強勁。但要說他們居然想造反,攻打杭州城?這件事還是讓人有些懷疑。但既然知道了這個訊息,便需要謹慎對待。大驚小怪自然不必,但熟視無睹顯然也是不成的,此事須得稟報父王,召集眾人一起商議才是。
“林覺說的對,這件事目前難以證實,故而不宜張揚出去。在座的都聽好了,此事都放在心裡,莫要出去胡言亂語。若訊息是假,鬧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那可是造謠生亂的大罪。諸位可都明白麼?”
“小王爺放心,我等豈敢胡言亂語。”眾人紛紛道。
人人心裡都明白,海東青要造反的訊息未加證實,若是嘴巴大亂說出去,會造成兩浙路各州府的恐慌,到時候局面恐控制不住。而且即便這訊息是真,那也應該是寧海軍和轉運使衙門以及杭州府衙門商量對策。一般而言,事情在控制範圍內,那是絕不會隨意上報朝廷的,畢竟治下有人要作亂,作為官員也是有責的。大多數情形還是能在下邊解決便在下邊解決,解決不了才會上報朝廷。這便是所謂瞞上不瞞下的道理。沒有人敢在這件事上胡言亂語。
眾人觥籌交錯了一番,宴席接近尾聲。郭昆端著酒杯道:“諸位,今日是個值得一醉的日子,但我卻不能讓你們盡興了。明日壽禮船便將立刻被護送前往京城,否則便趕不上太后的壽辰了。馬上快十一月了,北邊的河道也將結冰,所以能早一日便早一日,不能耽擱。這一次我將親自前往護送,宋指揮使,現在既然仗不打了,你的兵馬也能撤回杭州了。”
宋延平道:“小王爺,要不我親自帶兵護送壽禮船去京城?”
郭昆笑道:“那可不敢勞動,這樣吧,王副使帶著兩艘兵船和我一起護送便是,其餘的兵馬宋指揮使帶回杭州。這一次寧海軍出力不少,王府心中有數,便不多說了。回頭父王也要上京為太后賀壽,待這些事了了,咱們再好好的聚一聚。”
宋延平呵呵笑道:“應該的,應該的。王爺的事情便是我們的事情,這還說什麼?能為王府鞍前馬後是我們的榮幸。”
郭昆哈哈一笑,轉身來對林覺道:“林覺,你也辛苦了。且隨著宋指揮使他們回杭州,過段日子我們再聚。你很不錯,我代表父王跟你說一聲,以前的事一筆勾銷,今後咱們還得多親近親近。”
林覺拱手道:“不敢,不敢。”
郭昆舉杯向眾人道:“乾了這一杯,各位回去睡個好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