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好。還有許多善良的人們,倒也並非全如他們一樣。”
高慕青嫣然一笑,美目看著林覺道:“你說的很是,我這是偏激了。”
林覺擠了擠眼道:“這就對了,不要偏激。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很多愉悅的事情可做,對不對?”
高慕青聽到‘愉悅的事’的時候,配合林覺促狹的表情,頓時面紅耳赤。那正是荒島那夜春宵一度時,林覺在激情間歇問及高慕青感受時,高慕青嬌羞的答曰:愉悅之極。愉悅一詞,自然是林覺的調侃。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去往西北角碼頭方向,看看戰況如何再做計較。”林覺收斂笑容,沉聲喝道。
……
正如林覺所預料的那般,大海之上,王府的龍首大船船廳之中,一場關於繼續進攻還是立刻撤兵的爭論正在展開。
主張立刻撤兵的是小王爺郭昆和寧海軍指揮使宋延平。而反對立刻撤兵的則是嚴正肅。水軍指揮使王鍇則保持著沉默,沒有表態。但他沒站在郭昆和宋延平一邊,其實已經是一種表態了。
“眼下的情形,說句實話。搭上我們全部兵馬,也未必能踏足桃花島半步。我們已經剿滅了上萬海匪,此戰已經大獲全勝,強行攻島,這是葬送好局,反勝為敗,哪有這個道理?嚴大人,你可莫要固執了。”小王爺郭昆叉腰而立,大聲說道。
“小王爺所言極是,以宋某多年從軍的經驗,這等情形之下不可再攻。咱們還沒摸到島上的一草一木,便已經損失十艘戰船,陣亡八百兄弟。這仗還能打麼?我同意即刻撤離。”宋延平沉聲附和道。
嚴正肅端坐於桌旁,一隻手緊緊的抓著旁邊的木柱,以抵抗風浪顛簸帶來的身子的搖晃。他的臉上依舊因為暈船嘔吐而發白,但神情卻很堅決。
“小王爺,宋指揮使,本府卻不同意你們的說法。來之前,我們便知道桃花島並不好攻。剛才攻島作戰確實遭受了重大的損失,但這還不足以讓我們失去戰鬥力。因為死傷了些兵馬便嚇破了膽子,這之後海匪豈非更加的猖獗?要撤,起碼也不能做這麼撤,須得讓海匪見識我官兵的威風。這般灰溜溜而走,丟的不是我們的臉,是朝廷的臉面。將來傳出去,寧海軍怯戰的名聲倒也罷了,連累了朝廷跟著丟臉。”嚴正肅冷聲道。
“嚴大人,這話從何說起?咱們攻下了七座海島,殲滅海匪萬人,此刻撤離是大勝凱旋,怎會有丟臉之說?嚴大人沒帶過兵,怕是不知審時度勢吧。”郭昆不滿的道。
“本官確實沒領過兵,但本官卻知道領兵之將不該怯戰而逃。昨夜我們確實剿滅了部分海匪,但海匪主力盡在桃花島上,唯有攻克桃花島,擒殺海匪頭目海東青,方可還我杭州一方安寧。否則,我們一撤,海匪元氣尚在,不久後便又復如故。這一點小王爺該不會不明白吧。”嚴正肅沉聲道。
“嚴大人,你說的我都同意,但如今的情形,你告訴諸位,如何攻上此島?嚴大人可否給個錦囊妙計?我們也好照著辦便是。”郭昆冷笑曬道。
嚴正肅皺眉道:“本官非領軍之將,自然也沒什麼好辦法。攻島之計需得小王爺和兩位指揮使計議而出才是。”
“你……”郭昆一時語塞,這嚴正肅看上去木訥,但抓人話柄倒是挺犀利的,自己嘲諷他不是領軍之將,他便索性以此來推諉了。
“嚴大人,你這便有些故意取鬧了。既不同意撤兵,又提不出更好的辦法,難道我們便一直呆在這裡不成?颶風越來越大,我們在海上也呆不了多久,難道嚴大人希望看到我們全軍覆滅於.大海之上麼?”郭昆怒聲道。
“小王爺,請注意你的言辭。”嚴正肅目露銳光,沉聲喝道。“本官是杭州知府,你剛才這話可是對本官的詆譭?”
郭昆也意識到自己的情急之言有些過火,面色訕訕。但卻不肯認輸,瞪著嚴正肅不語。
宋延平忙打圓場道:“小王爺,嚴大人千萬不要因為此事而爭吵,都是為了剿匪大計,二位都是出自公心。嚴大人,眼下的事情,說句實話,卑職無能,確實想不出什麼辦法來。颶風益大,浪頭也更高了,估摸著今天晚上之後,我們便無法在停留大海之上了。小王爺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貿然攻島的話,豈非是拿兄弟們的命去白送?卑職無能,嚴大人您說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