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批物資糧草留在析津府留作軍用。要我們即刻卸車入庫,不得有誤。簫將軍,這回你沒有什麼疑
問了吧。”
林覺心裡有些明白,因為要打仗了,所以韓德遂正好藉機將這一大片物資糧食扣留下來充作軍需。這恐怕也是自己等人在這種時候還能被允許進城的主要原因。當你知道攻城兵馬已經在數十里外的時候,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再進入城中的。但裝滿糧草物資的車隊便絕對是可以例外的一種了。
見林覺沉吟,酒糟鼻官員以為林覺不再有異議,於是擺手吩咐身邊人道:“去叫人準備卸車驗貨。手腳快些。孃的,今晚怕是沒得睡了。著人準備謝酒菜夜點什麼的。”
一名隨從點頭應了,轉身便去。林覺忽然叫道:“且慢。你們不能卸車。”
酒糟鼻和絡腮鬍都愣了愣,絡腮鬍子官員皺眉喝道:“簫將軍,這可是南院韓大王的命令,你都敢阻撓?你們西京府的兵馬如此牛皮哄哄?你們西京大同可也是南樞密院所轄兵馬,慢說是你,你們西京衛指揮使怕也不敢違抗這韓大王的命令吧。”
林覺拱手道:“自然不敢違抗,但規矩是規矩。我們並沒有接到韓大王下達的命令,只憑二位口述之言,怕是不成。出了岔子,我這小小副將可擔當不起。在我得到明確的命令之前,不能讓你們卸車,我們也不能離開。”
酒糟鼻官員怒道:“豈有此理,我們已然傳達了命令,你卻不依,莫非要韓大王親自來跟你說不成?”
林覺微笑道:“實在抱歉,事關重大,由不得我不小心行事。我們可沒膽子讓韓大王親自來,但有個手令什麼的便可。”
酒糟鼻和絡腮鬍兩位瞪著林覺,見林覺一副不會退讓的樣子,終於跺腳道:“好,你狠。我們這便去稟報韓大王,就說你們這幫人居然不聽他的命令。要他老人家親自來跟你們解釋。哼!這可是你們自己找事,可莫要怪我們。”
林覺微笑道:“二位請便,我們為了公務負責,相信韓大王不會怪罪我們。”
兩名司庫官員怒氣衝衝帶著人離去,林覺身邊眾人也吁了口氣。這大車是不能讓他們卸的,因為一卸車便露陷了。押車的只有五百人人,林覺的親衛騎兵營有一千多人,蕭全身上搜到的公文上寫了押車的遼軍將領的姓名以及遼軍士兵的數量。所以只能有五百人可以喬裝成遼兵公然進城。剩下的五百人卻無法進城,這是不成的,進城人手太少,將起不到攪動風浪的效果。林覺想過讓這剩下五百兄弟扮作車伕,但公文上同樣寫明瞭押車的車伕和雜役的數量。少一些人固然是沒事的,但多了五百人便顯然會引起懷疑了。
最終,林覺決定卸下部分車上的物資,讓五百多名兄弟藏匿在大車上。每輛車現在看起來都是堆得滿滿登登,但其實只是大車周圍一圈堆放物資,中間都是空的。便是藏匿著那五百多名兄弟以及大量的落雁軍自己裝備的武器和裝備。篷布只要一掀開,便大白於天下,所以林覺在城門口拼命阻止城門兵馬一輛輛的細查。同時阻止那些人用彎刀在車上亂捅,那便是怕捅穿了麻袋,傷到車中間藏匿的兄弟。
到了這裡,更是不能讓他們卸車了,那豈非立刻露餡。得找個機會讓車裡的人出來才成。同時,這車只要一旦卸貨,立刻便會全部露餡,因為車上的物資少了一大半,中間都是空的,這會立刻引起遼人的懷疑。
“大人,那韓德遂會不會真的親自來傳令啊?”孫大勇輕聲問道。
林覺笑道:“應該不會,他豈會為這種事親自來。最多派人傳令罷了。他若親自來了倒好了。我們正好擒賊先擒王,將其拿下。那這場攻城戰還有的打麼?”
眾人紛紛點頭,確實,如果韓德遂真的來了,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擒獲對方主將,那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奪得此城。不過正如林覺所言,韓德遂當不會為了這點事親自前來。
“倒要感謝他們給我們提供了這麼大的地方,便於我們準備。立刻將車馬移動到角落裡去,車上的兄弟可以出來了。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我們初更便即動手。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告訴那幫車伕,一會動起手來之後,然他們不要亂跑,找個庫房鑽進去躲起來便可,萬不可到處亂鑽。回頭我們來來救他們。”林覺低聲快速下達了指令。
車馬緩緩往庫房角落處移動。有人試圖前來詢問,被馬斌帶人攔住。
馬斌橫眉怒目的呵斥道:“怎地?老子們動動自己的車馬都要你們管?誰知道命令什麼時候才來?車伕們不得喝口水休息休息麼?,馬兒不得吃料飲水麼?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