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力。對方龜縮在盾牌下方也不進攻,這麼消耗下去也不是辦法,索性也按兵不動。在城中血腥大戰的時候,南城外實際上形成了攻守雙方在城頭上下大眼瞪小眼的怪異局面。攻的不攻,守的不守,真可謂是奇葩的攻城之戰。但隨
著三枚訊號彈的升騰而起,這場奇葩的攻城之戰終於變回了正常模式。
被壓制在城下被動挨打的攻城兵馬已經滿肚子的委屈和不滿,終於可以攻城的時候,士兵們倒像是如釋重負了一般。這種微妙的心理著實有些莫名其妙。
城頭箭雨灑落,但是已經不再如開始時的密集,因為城頭守軍只有萬人,火力打擊的兇猛程度減少了大半。加之箭支的消耗和氣力的消耗,其實攻城兵馬才算是真正的以逸待勞。馬青山和韓剛有條不紊的指揮兵馬搭建護城河上的浮橋,有條不紊的安排全線攻城。雖然是最簡陋野蠻的雲梯攻城的方式,但是人數上佔據巨大優勢的情形下,進展超乎想象。
當韓剛親自率領數十名勇猛計程車兵衝上城牆時,他甚至覺得這似乎也太容易了些。說好的有五萬兵馬守城呢?怎地城頭忽然只剩下這麼點兵力,怎地這麼輕易的,只花了不到一個時辰便攻破了這座曾經數十萬人花了幾天幾夜都攻不破的析津府?從戰事開始到現在,韓剛的心中已經多了無數的問號,現在他的心中更是增加了另外一個巨大的問號。
四更時分,析津府南城牆全面告破,城頭萬餘守軍根本無法堅持太久,死傷過半後便放棄了守城,紛紛潰散。南城城門旋即被韓剛帶人佔領,城門開啟,無數攻城兵馬蜂擁而入,衝向城內的街巷。
城樓上,韓剛和馬青山會師於此,韓剛的臉上都放著光,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和馬青山居然真的攻下了析津府,完成了一個創舉。這讓既興奮卻又充滿了疑惑。
“哈哈哈,馬兄弟,咱們居然做到了。這析津府居然這麼輕易就被攻破了。我知道這裡邊必有內情,你一直不肯說出來。但到了現在,你該跟我明言了吧。”韓剛大聲笑道。
馬青山的臉色卻很嚴肅,神情也很焦急,他的目光朝著城中的街道眺望著,口中急促道:“韓大人,我現在沒辦法跟你說這些,我們必須要去救人。看到沒?北城皇宮所在的位置火把通明,那是遼狗在圍攻城中兵馬。今日之戰全賴他們之功,得去救出他們,之後你便什麼都明白了。”
韓剛眯眼看去,遠處北城方向確實火光沖天,也似乎有廝殺之聲隨風隱隱送來。己方兵馬剛剛進城,北城方向卻有廝殺,那顯然是城中內應的兵馬。韓剛再不知情,卻也猜到了馬青山安排了一隻精銳人手混入了城中搗亂,裡應外合之下才攻城成功。
當下忙道:“那還等什麼?咱們快去救人才是。”
……
韓德遂調集兩萬兵馬對林覺等人展開圍剿的時候,林覺等人確實承受了巨大的壓力。畢竟只有千餘名落雁軍親衛,戰力再強也經不住這一夜的車輪戰。之前已經殲滅對方七八千人,就算是八千頭豬站在面前讓人殺,也會讓人費些氣力。何況那是戰鬥的廝殺,就算實力碾壓對手,也架不住對方車輪作戰。
所以,林覺果斷選擇了迂迴撤退打游擊。他知道對方急於一口吃了自己,他們才是著急的一方。城外的攻擊已經開始,自己只要拖住對方,勝利的天平自然傾斜向己方,根本沒有和對手死磕的必要。那韓德遂既然連城都不守要剿滅自己這些人,那一定是下達了死命令的,這個時候根本不必要跟他們交戰。
秉承這樣的思想,林覺帶著重騎兵迂迴轉進,遇到對方的兵馬便掉頭避讓。反正騎兵的機動性強,析津府的城池也足夠大,一時之間對方卻也摸不到他們的衣角。不過那畢竟是兩萬多兵馬,韓德遂將兵馬分為五六隻,由南往北沿著街道逼迫圍堵,逐漸將林覺等人逼往北城。在這種情形下,林覺只得選擇攻入守衛薄弱的皇宮之中,憑藉行宮的高牆拒守。所以,城外是一場大攻城,城內其實也是一場小攻城。城外馬青山韓剛等人攻城正酣的時候,韓德遂指揮兩萬多兵馬也完成了對皇宮的合圍並且下令不計代價的進攻。
實際上經過一晚上多次的戰鬥,林覺等人身上所攜帶的弩箭也已經告罄,火藥囊也即將告罄。個人攜帶的物資畢竟有限,雖然此行攜帶了大量的作戰物資,但消耗也極為快速。因此,在發了瘋一般的韓德遂所率的兵馬的進攻下,宮牆很快失守。兩萬多兵馬一旦用在攻擊宮牆上的時候,林覺等人便顧此失彼,根本無法應對了。林覺不得已下令繼續後退往行宮殿宇之中。最終,林覺等人被困於承天殿之中,或者說是主動的退入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