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可是屬狗的,臉上沒『毛』說咬便咬,根本不講什麼原因的。
種種情形之下,左霧知道今天其實自己兄弟兩並無退路。他轉頭看向師弟左雲,左雲瞪著眼微微點了點頭。
左霧點頭回應,轉身過來朝著白冰躬身拱手道“左某技不如人,姑娘武技高強,在下認輸了。”
呂衙內怒喝道“左大權,你瘋了麼這便認輸了還沒死一個呢,怎是輸了生死狀都立了,死了才算輸了。”
左霧沉聲道“呂衙內,小人確實輸了,不是這位姑娘的對手。這便是事實。”
呂天賜怒罵道“他孃的,你敢認輸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左霧道“隨便衙內怎麼處置吧,輸了便是輸了,我們江湖上打滾的人,豈能不認輸贏姑娘,你可以來取我『性』命了。”
白冰皺眉道“我要你命作甚我說了,這場比試我是幫林公子出頭,但我可不會殺人。我手下還沒殺過人呢。生死狀立了便立了,但我不會殺你。你認輸了,此事也就了結了。”
白冰說完,將青笛仔細的『插』在腰間一個長條形的布袋之中,轉過身來朝林覺走來。
“林公子,他認輸了,這件事也有個了結了。你瞧,並不用搞出人命來”
白冰話音未落,林覺忽然大吼一聲“小心身後。”
白冰反應之快令人咂舌,在林覺叫出聲時,白冰已然身子前傾僕向地面,兩道勁風從白冰的脊背上方掠過,噗噗兩聲『射』入青磚地面上,直至沒柄。那是兩柄飛刀暗器。於此同時,兩道人影從天而降,左霧左雲兩人在白冰轉身回頭的時候發動了偷襲,兄弟二人擲出飛刀偷襲,緊接著人也如兩隻禿鷲,從天而降。四支手掌上閃閃發亮,竟然套上了精鋼鐵爪。爪尖上翻著幽幽藍光,想必是淬了劇毒。
形勢陡變,周圍眾人都傻了眼。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當著眾人的麵人輸了,還在背後發動偷襲,簡直卑劣之極。
白冰已經躍起身來,手中青笛舞動抵擋兩人暴風驟雨般的攻擊,口中斥道“果然是無恥之徒,竟然行此卑劣之事。”
左霧獰笑道“莫要怪我們,你也知道這是立了生死狀的比武,衙內說的對,人沒死便沒輸。你不殺我,我便要殺你。”
林覺高聲喝罵道“還講不講信用了怎地兩個一起上”
“咦嘻嘻嘻,你也可以上啊又沒說必須只能一個人上。你上了不就二對二了麼”呂天賜嘻嘻笑道。
林覺不再多言,『摸』出王八盒子衝了上來,事到如今,他只能動手了。跟呂天賜是說不出道理的。林覺打算瞅準機會先轟殺一人,保證白冰的安全。
然而,白冰卻在百忙之中嬌聲叫道“林公子不必幫忙,這兩人我還能應付。你幫忙我反而要照應你,那反而是幫倒忙。”
林覺臉上一紅,只得停步。不過倒也不全是因為白冰的話,而是因為前方三番翻翻滾滾鬥在一處,王八盒子又是霰彈攻擊,極容易誤傷,很難找到轟殺一人的機會。倘若王八盒子不起作用,那麼自己其實也就幫不上什麼忙了。與其如此,不如就近旁觀,迫不得已再行救援。
場上,左氏兄弟和白冰的打鬥已經進入白熱化。左霧和左雲兩人顯然是經過長期的合作和練習。二人聯手攻擊,配合的嚴絲合縫,威力也自大增。再加上他們用的是專門打造的用來加強鷹爪功的淬毒利爪兵刃,更是增加了招式的兇橫和殺傷力。倘若只是被鐵爪撓破了點皮『毛』,怕便是要糟糕。
但就是在這種情形之下,白冰才真正展現出了她武技的高強。但見她身形如『乳』燕般在左氏兄弟的鷹爪拳腳之中穿梭,手中青笛發出抑揚頓挫之音,在密不透風的招式裡依舊可以進退自如。更讓人訝異的是,她手中的青笛發出的聲音竟然像是一首連貫的樂曲一般,隨著她的出招,像是有樂師在專門的吹奏一般,簡直太過神奇,
林覺皺眉在一旁看著,忽然間他似乎看出了點門道。這白冰的招式便是一曲笛曲,每一招每一式因為笛子揮擊的角度和速度的不同,從而發出的音調也不同。所有的音調組合在一起,正是一首完整的曲子。曲子雖然陌生,但稍懂音律的都能聽明白,曲調是合乎音律之道的。抑揚頓挫,節奏和諧,悅耳動聽。看明白了這一點,讓林覺大為驚歎。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這樣神奇的武功,以樂曲為招式,以樂器為兵器,使用起來既有威力又極雅緻,可謂是驚豔四方。
猛然間,白冰手中招式一變,笛曲之音也為之一變。
“行子對飛蓬,金鞭指鐵驄。
功名萬里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