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之間的那一段舊事了吧。當時傳言,此事是當時還是太子的當今聖上所為。那陸非明就是因為和容妃之間有一段以前的情事兒招致了滅門之禍的。”
呂中天皺眉道:“不是叫你不要提這件事了麼?這件事不可多提。”
吳春來微笑道:“倘若不是因為有這些糾葛,下官還根本無法將綠舞的身世和陸家的滅門聯絡起來呢。下官是要查出那個綠舞是從何處而來,當然為了建立和容妃之間的聯絡,便得從京城開始查起。然後便查到了這件滅門慘案。下官在想,倘若那綠舞真的跟容妃娘娘之間有什麼瓜葛,必是從京城去往杭州的。查到了陸府慘案之後,翻閱了開封府的案件卷宗,便發現當年陸府走脫的是陸非明的夫人和三個一兒兩女。而那幾個孩童之中,便有陸非明的長女叫陸青萍的,年紀相貌和下官在杭州查到的當年那個綠舞的年紀相貌極為相近。時間點上也很吻合。陸家出事之後,一個月後便有婦人帶著三個兒女流落在杭州街頭。這種高度吻合,讓下官不得不懷疑,那杭州出現的婦人和三個孩童便是陸非明的夫人和三個兒女。”
呂中天皺眉沉吟道:“照你這麼說,倒是真有這個可能。”
吳春來輕聲道:“為了進一步證明這件事,下官在京城也做了調查。有趣的是,臣查到的不是陳年的往事,查到的是前年林覺帶著綠舞去原禮部衙門左近查詢當年的人事的事情。我的人找到了當時接待林覺他們的百姓,他們說,當時林覺帶著綠舞和其他幾人前來問詢當年失火滅門的禮部侍郎府的事,那女子還在侍郎府的舊址哭了一場,狀極傷心欲絕。那林覺還給百姓銀兩封口,要他們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此事。這恰恰證明了下官的推測。顯然林覺帶著綠舞是來尋找當年的舊宅,證實身份的。”
呂中天驚訝點頭道:“這就是了,這就是了。這可以完全證明你的推斷了。但是……這跟容妃有何聯絡?你莫非是想說,那名叫綠舞的女子是陸非明和容妃娘娘所生?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時間上也對不上。事情上也對不上。容妃娘娘嫁給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為側妃,倘若產女,怎麼可能偷情產女?那是瞞不住的。生孩子這樣的大事,十月懷胎,分娩產女,這根本無法隱瞞。”
吳春來點頭道:“呂相說的很是,下官也是困惑不解。倘若時間點上對的上的話,倘若那綠舞是在容妃娘娘嫁給皇上之前產女,還是很有可能的。但是陸府滅門是在十二年前,陸夫人帶著綠舞她們逃往杭州時那綠舞是八歲。但容妃娘娘當時已經嫁給皇上快十年了。當真是容妃娘娘所生,那也是和皇上成婚之後所生,那是絕對不可能瞞得住的。下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緊接著,事情變得更加有趣起來。下官查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呂相猜猜下官查到了什麼?”
呂中天道:“快說,你如今咱們這麼喜歡賣關子?跟老夫也來這一套?”
吳春來裝逼失敗,也不氣餒,忙道:“容妃娘娘曾經產有一名皇子叫郭昊的,只可惜無故夭折了。倘若三皇子在世的話,今年應該是弱冠之年了吧。巧合的是,那綠舞今年也是二十歲。三皇子的生日和那綠舞的生日更是巧合,居然是同一天。只是相差了一兩個時辰而已。也就是說,當初容妃娘娘和陸非明的夫人是同一天生子。不同的是,陸非明的夫人生了個女孩,而容妃娘娘生了個男孩而已。呂相,您說,這事是不是挺巧的?”
呂中天緊皺眉頭低頭沉吟,忽然間他抬起頭來看向吳春來,有些氣喘的道:“你是說……你是說……”
“對對,呂相,說下去。”吳春來興奮的滿臉發光,點著頭低聲叫道。
“不可能……不可能。沒證據。”呂中天搖頭咂嘴道:“這太離奇了,你沒有證據不是麼?否則你早就拿出來了。”
吳春來神秘一笑道:“呂相,先的大膽的猜測,然後再去找證據證明也不遲嘛。當年的事確實已經很難查詢了,特別是這樣的事情,即便有人知曉也是三緘其口,不肯站出來。可是下官可不肯放棄。下官在京城派人暗查無果,便另闢蹊徑。您猜怎麼著,下官剛剛得到訊息,我的人在杭州府找到了一個關鍵人物,不日便要送來京城了。屆時,什麼證據都有了。”
“這便是你之前說的那個人?那到底是誰?快說。”呂中天焦躁道。
“便是……那位陸夫人。她隱姓埋名躲在杭州府,嫁了個小商賈。卻被我的人給挖出來了。哈哈哈。這才是關鍵的人物,關鍵的證據。”吳春來得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