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麼?”林覺輕聲道。
白冰輕聲道:“應該沒問題。如果借一下力的話更好。”
林覺點頭道:“好,那便試一試,你先上去瞧瞧裡邊有無人手看守,咱們可別自投羅網。”
白冰點頭,轉身走開幾步做好準備,林覺和孫大勇半蹲在牆壁下,雙臂交叉攥緊,蓄力以待。白冰吸了口氣飛步衝來,縱身躍上兩人交疊的手臂上,林覺和孫大勇同時用力將白冰的身子拋起,白冰就像一隻輕盈的燕子騰空而起,躍起丈許高處,身子下落是腳尖在青石牆上連點,身體再上兩尺,手臂已經搭上了牆頂。臂膀用力,一個翻身,整個人已經輕盈的伏在牆頂之上。
“漂亮!”林覺和孫大勇都低低喝了一聲彩。特別是孫大勇,知道這其中的難處。身在在空中借力,其實極難掌控。在光滑的牆壁上借力更是難上加難,這需要極好的身體協調和內力配合才成。因為能借到的力量其實很小,多靠自身的內力提縱的控制方可達到。
白冰在漠北生活多年,漠北之地常年冰封落雪,白冰穿行於冰雪覆蓋的山野之間,那種地形本就在無形中練就了身體的協調和防打滑的能力,這或許也是她能有此修為的原因之一。
但林覺和孫大勇的讚歎很快便被牆內傳來的聲音所打斷,白冰的動作雖然輕微,但卻似乎驚動了牆內護院,有人連番呵斥叫道:“什麼人?什麼人?誰在那裡?”
白冰伏在牆頭一動不動,她看到幾乎在一瞬間,後園黑暗之中便湧出來十幾條黑影,他們紛紛叫嚷著呵斥著,胡亂的移動著。白冰幾乎以為自己被發現了,但她很快便發現那些人其實沒有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而是在胡亂的叫嚷。
“看到你了,還不滾出來,再不出來放箭了。”幾名護院對著一處圍牆叫嚷著。
白冰看到他們面對的方向距離自己所在的位置偏差甚大,更加斷定他們是在瞎咋呼。或許他們聽到了自己上牆時的風吹草動,所以生出了警覺。又或許這根本就是護院們的一種欺騙手段。給人護院的有時候就喜歡這麼幹,那些陰暗的角落他們不敢去,所以便對著那裡窮咋呼,久而久之,這也成了一種手段。
“沒人,有個鬼。他孃的,老陳你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別是外邊巡邏人手的腳步聲,你也當成是有刺客。疑神疑鬼的。”
“就是,被嚇破膽了不成?咱們府中現在如此戒備森嚴,哪個刺客敢進來?除非真的是鬼魂進來,那咱們也根本攔不住。”
兩名護院罵罵咧咧的埋怨道。
“可是我真的聽到有衣衫獵獵之聲啊,還有圍牆上的聲音。難道是我聽岔了?也許是風吹樹枝的聲音也說不準。孃的,這幾日確實是有些疑神疑鬼了,那也不怪老子啊,每天晚上熬夜值守,誰能受得了?老子都快要困死了,這差事真不是人乾的。”那老陳打了個阿欠發著牢騷道。
“放你孃的什麼屁?吳大人說的話你忘了?誰要是不盡心,他便不客氣。副相的手段你們可是知道的,你想死可別連累我們。再累再困,也得給老子撐著,這等牢騷話傳到副相耳朵裡,老子們都得被你連累了。”有人罵道。
“是是是,趙老大,我不過是這麼一說罷了。可沒想著偷懶,否則我適才會豎著耳朵聽動靜麼?早跟你們一樣呼呼大睡了。其實這寒冬深夜的,鬼才會來。是我太緊張了。什麼刺客也進不來,除非真的是鬼魂索命,那可沒法子,咱們也擋不住鬼魂啊。”
“還說,你他孃的。副相說了,不許傳鬼魂索命的流言,光天化日哪來的鬼?你是成心的是麼?大半夜的鬼呀魂呀的,你他孃的是成心的。”
“就是,狗日的老陳,說的我們汗毛都豎起來了,這種玩笑可不要亂開。老子可不想聽這些話。”
“都給我閉嘴,老陳,再囉嗦一句,老子去稟報統領讓你去外邊巡邏去。狗東西就是話多。都散了,各自回各自的位置去,再幾個時辰便天亮了,別給老子一驚一乍的,安安穩穩的渡過今晚便好。”
趙老大一頓呵斥,結束了眾護院的議論。人群散去,很快消失在花樹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牆頭上白冰鬆了口氣,朝下打著手勢。林覺和孫大勇連忙行動,林覺取出射索退後數步,一陣北風襲來,周圍樹木搖弋發出呼嘯之聲,林覺趁機射出鉤索,鉤索落下時抓鉤撞擊牆壁的聲音也被樹木的呼呼聲所掩蓋。林覺拉動鉤索,緊緊的勾在在牆壁頂上。
兩人迅速攀爬上牆,身子剛剛伏在牆頭上,下方一隊提著燈籠的巡邏兵馬緩步走過。一邊低聲說話,一邊將燈籠朝著四周亂照,有幾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