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有解除。這三人穿著青教的黑袍,想必也是青教的人。雖不明白他們為何自相殘殺,但現在,危機還未過去。
三名黑袍人走向眾女子。站在窗前的鄭暖玉嬌聲叫道:“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便從這裡跳下去。”
三名黑袍人愣了愣,互相看了一眼,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三人取下黑色風帽,露出真容來。齊齊拱手行禮道:“敢問你們那一位是鄭暖玉姑娘和錢柳兒姑娘?”
眾女不敢答話,鄭暖玉叫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休想作惡,我們便是死,也不會依從。”
中間那名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漢子皺眉道:“你們不要誤會,我等並非邪教教徒。我們是奉林覺林大人之命,從京城趕來應天救援你們的。”
“啊?什麼?林公子派來的人?”
“那可太好了,嗚嗚嗚,林公子派人來救我們了,我們有救了。”
“是啊,是啊,林公子沒有忘了我們,我們終於等到了。”
眾女子面露驚喜之色,七嘴八舌的叫道,有人激動的淚流滿面。擔驚受怕十餘日,逃生遙遙無期。終於有人來搭救自己了,這種感覺如何不令人激動的落淚。
“是啊,林公子自己本想親自前來,無奈分身乏術,故而派我等前來保護諸位。事不宜遲,還有其他人在麼?趕快一起離開這裡。鄭姑娘和錢姑娘在這裡麼?”中間那漢子沉聲說道。
眾女子紛紛站起身,準備離開,卻聽鄭暖玉叫道:“且慢!”
“姑娘,怎麼了?”那漢子問道。
“如何證明你們是林公子派來的?你們穿著青教的衣服闖來,我們又不認識你們。當初在京城的時候,我沒看到林公子身邊有你們幾位。焉知你們不是在誆騙我們?”鄭暖玉的警惕性很高,她擔心這幫人是怕自己跳樓自殺,所以來個緩兵之計。
那高大漢子愣了愣,旋即哈哈笑了起來:“姑娘想到哪裡去了,我等是林大人不久前招募的林宅護院。在下孫大勇,這兩位也是一起進林家的護院兄弟,這一位是嚴兄弟,那一位是李兄弟。唔……也不能怪你們懷疑,我們身上這衣衫確實是青教的黑袍子,不過那是我們為了便於行事殺了三名教徒,從他們身上扒下來穿著的。這個……如何證明我沒有說謊呢?我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證明。你說如何才肯信?”
鄭暖玉皺眉道:“那你便說說林公子的相貌,還有……他家裡有些什麼人。我聽聽是不是能對的上。”
孫大勇笑道:“這麼簡單,罷了。林大人嘛,生的英俊,劍眉薄唇,體態瀟灑,亦文亦武。叫我形容男人的長相,我還真是嘴拙的很。他家裡除了他的夫人王府的郡主之外,還有……白冰姑娘,那是我們保安隊的隊長。還有林公子的如夫人謝姑娘,原來是南城大劇院的臺柱子,不久前嫁入了林家。還有一位綠舞夫人,不過她現在在江南。對了,最近林大人新得貴子,小公子才剛剛滿月不久……”
“對的對的,他說的全對的。沒有騙我們。”錢柳兒大聲叫道。
鄭暖玉也終於相信了孫大勇,他說的一點也沒錯。倒是其中有兩件事自己也才知道,那便是謝鶯鶯嫁入林家和林覺生了兒子的事情。這是不久前才發生的事情,遠在應天府的鄭暖玉等人並不知情。
“采薇郡主生了兒子了呵。真是恭喜林公子了。鶯鶯姑娘終於嫁入林家了啊,真是替她高興啊。”鄭暖玉輕聲道。
“可不是麼?小公子生的俊的很。不僅鶯鶯姑娘嫁了,白姑娘也同時嫁給了林公子呢。這些事回頭再詳細跟你們說,眼下咱們得趕緊找地方安全的躲起來。官兵在攻城,等城破了,咱們便可得救了。但在此之前,一定要活下來。這是林公子給我們下的死命令。”孫大勇沉聲道。
鄭暖玉點頭離開窗前,這才帶著眾女向孫大勇等三人斂裾行禮。通報了名字之後,孫大勇方才知道鄭暖玉和錢柳兒分別是誰。
“一切但憑孫大哥安排,我們這段時間膽戰心驚,都以為熬不過去了。現在孫大哥來了,我們有了主心骨了。”鄭暖玉道。
孫大勇拱手道:“都怪我來遲了,教諸位擔驚受怕了。實際上我們四天前便趕到應天府了,可是城門緊閉,防備森嚴,根本沒法進城。一直到昨天凌晨,官兵猛攻了一夜,我們才瞅得機會轉到東北角防守鬆懈之處翻越城牆進來。我們又人生地不熟的,在城裡亂轉,差點被人識破。最終我們扮作教徒模樣,這才趕到這裡。沒想到我們進來的時候看到這群教匪也進來此處,所以我們繞到後方攀上二樓,突然出手將這些傢伙給宰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