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霄也不猶豫,打出一掌,掀開了越王勾踐的千年墨玉棺蓋。 轟! 下一刻,一道道恐怖可怕的魔氣劍氣從墨玉棺裡迸發出來,衍化萬劍歸宗的招式,要斬殺這裡所有的活物。 嬴霄瞬間出現在墨玉棺的上方,催動龍龜之血的力量,衍化罡氣,凝聚龍龜之殼,擋住了所有魔氣劍氣。 繼而,嬴霄往墨玉棺中一看,除了一具更加血黑的屍骨,還有一把血黑之劍,剛剛那恐怖的魔氣劍氣,便來自於這把血黑之劍上。 而隨著嬴霄仔細觀看這把血黑之劍,嬴霄感覺自己的心智漸漸瘋魔了起來。 這種瘋魔,不受嬴霄的控制。 同時,內心負面的殺戮慾望也漸漸泛起。 嬴霄不敢猶豫,連忙催動淨心神咒。 咒文環繞全身,嬴霄才漸漸清醒。 “殿下,怎麼回事?”焰靈姬連忙問道。 “一把劍,都能夠影響本王心智的可怕魔劍。”嬴霄說道,“想來,應該是越王勾踐為了號令三千越甲魔兵而打造的魔劍。” “竟然能夠影響殿下您的心智,那該是一把多麼可怕的魔劍。”焰靈姬震撼道。 “起!”嬴霄怒喝一聲,從墨玉棺中拿起了這把魔劍。 轟轟轟! 上面的魔氣也開始侵蝕嬴霄。 “哼!”嬴霄冷哼一聲,催動原始內力進行壓制,元神更是離體,入了魔劍之中,對抗魔氣的侵蝕。 “定!” 又是一聲怒喝,嬴霄制服住了這把魔劍。 “鎮住了。”焰靈姬興奮道。 “不,沒有那麼簡單...”嬴霄卻是說道,隨即,用原始內力書寫淨心神咒的咒文,在道韻內力的加持之下,咒文凝實,附著在魔劍之上。 但魔劍依舊不穩,劍鋒和劍刃之上依舊釋放可怕魔氣,隨時要進攻嬴霄,侵蝕嬴霄。 不得已,嬴霄凝鍊出那十滴龍龜之血,融入淨心神咒的咒文內。 龍龜除了控水和防禦,鎮壓也是一絕。 在十滴龍龜之血的力量下,這把魔劍內的劍氣才被徹底鎮壓。 “好恐怖的一把劍。”焰靈姬感慨道。 “但也只有如此魔劍,才能號令這三千越甲魔兵。”嬴霄說道,隨即收起了這把魔劍。 然後再看墨玉棺中,發現還有一封血書,一封在錦布上書寫的血書。 拿了這血書,嬴霄和焰靈姬一同觀看。 ...... 血書正是勾踐所寫,講述了他如何組建三千越甲魔兵,講述了他的一生。 夫椒山一敗,一位擁有萬丈雄心的君王成為了最低賤的奴隸。 給吳王夫差的馬伕當孫子,勾踐做了,他還有什麼忍受不了的;吳王夫差的糞便,勾踐嚐了,他還有什麼做不了的;勾踐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在自己面前被人如豬狗一般宰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王后在自己面前被低賤的馬伕凌辱了,他還有什麼捨不得的。 除了仇恨! 勾踐的心裡已然扭曲,猙獰,他已不是人,是魔,最可怕的魔。 二十年的臥薪嚐膽,不僅僅是隱忍,更是他瘋魔的開始。 在這裡,他發現了黑魔菩提果,二十年間,他不知殘害了多少武學少年,十萬,十五萬,二十萬... 總之,他記不清了,最終,只有三千人能承受住黑魔菩提果的魔力,這三千人,成了魔兵,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魔兵。 他又不知用了多少人的血,打造了魔劍。 而他自己,早已是魔。 以魔劍為號令,他帶領三千魔兵攻破了姑蘇城,入城之後,回想起三年為奴的生活,他徹底瘋了,他開始屠殺,瘋狂的屠殺,不知多久,偌大的姑蘇城,人口最多的吳國王都,血流成河,屍體如山,只剩他和三千魔兵。 隨著吳王夫差自刎,他才忽然清明。 但他發現,三千魔兵歷經戰鬥的洗刷,血的洗禮,已然不受他的控制,從姑蘇城出來之後,三千魔兵才開始了真正的屠殺,所過之處,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寸草不生。 沒有辦法,他用盡力量,帶領三千魔兵來到了臥薪嚐膽之處,親手斬殺了這三千魔兵。 復仇! 到頭來,一場空! 最後,他也來到了這裡,用魔劍結束了自己。 “這便是越王勾踐的一生,世人都認定他是霸主,帶領三千越甲便可吞下吳國的強大霸主,可誰又知道,他只是一個可悲之人。”嬴霄淡語。 “他所謂的輝煌,都是用無盡屈辱換來的,所謂臥薪嚐膽,得到了無數人的讚賞,可惜,實際上只是這千古時代以來的極致屈辱和內心扭曲罷了。” “或許,他比天澤更加可悲。”焰靈姬重重感慨。 “可悲之人,莫過於他越王勾踐,本王想,若是重來一次,夫椒山之敗,他會自刎吧。”嬴霄道,“相比於他勾踐,夫差就聰明許多了。” “如此忍辱負重的勝利,還是勝利麼?” “那不是他生而為人的勝利,只是他猙獰入魔的屠戮報復罷了。” “不過就算是生而為人的勝利也並非最終的勝利。” “最終的勝利,唯有永生。” “否則,所有的勝利,於時間長河而言,都只是曇花一現,無任何意義罷了。” “是啊,殿下您說的不錯,沒有永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