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成了...” 看見楚南公徹底陷入珍瓏棋局中,扶蘇笑道,“那麼王叔,接下來就全部看您了...” ...... 夜幕,桑海之外,山路之上,兩處峭壁之間,四匹良駒共駕一輛馬車馳行。 忽然,樹葉從上而下,好似風暴席捲,正是少司命的萬葉飛花流,這些樹葉即將落地時,忽然燃燒而起,化作絢麗火焰照亮了這裡。 “星魂大人,既然來桑海了,都不見一見我們就這麼著急離開,未免太讓我們傷心了。”大司命的聲音響起,和少司命一同從火光中走出。 馬車停下,星魂從車內緩緩走出,“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兩個叛徒,這麼著急的找死麼?” “星魂大人,叛徒這兩個字我們可擔不起,我們從來都是為大秦效力,這一點,可從未改變,所以,叛徒這兩個字好像也輪不到我們。”大司命把玩著左眼之前的那一縷秀髮,微微笑語。 “至於陰陽家...陰陽家是怎樣的,星魂大人比我們清楚。” “我自然比你們更清楚陰陽家,所以陰陽家賦予了你們,既然背叛,就必須遭受應有的懲罰,相信本大人,你們很快就會接受東皇大人的審判...”星魂冷笑。 “當然,在此之前,我需要耗一點神,為東皇大人把你們帶回去。” “星魂大人的本事,我們知道,星魂大人的陰陽術天賦,我們更知道,所以在這裡,我們為星魂大人你準備了特別的對手,一把從不挑食的劍。”大司命笑道。 樹葉燃盡,絢麗火光熄滅,金黃的寒芒泛起,雖只是一閃而逝,但帶出了地面上久久沒有消逝的激烈火花。 白髮和那激烈的火花對映,衛莊緩緩從大司命和少司命之間走出,拖著鯊齒,淡淡而語,“聽這兩位說,你很不屑於我。” “哦,原來是衛莊閣下。”星魂淡語,“你聽的不錯,我確實很不屑你,因為一個殺手而已。” “當然,閣下現在不是殺手了,但於我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呢,終究也只是鬼谷縱橫罷了,這個天下,將由陰陽來俯視。” “很狂妄。”衛莊笑了起來,“但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一點,你應該非常清楚。” “我自然清楚,然而這麼多年了,我好像還沒有因此而付出過代價呢,所以在我看來,狂妄是我的專屬,那麼我狂妄一點也沒什麼吧。”星魂淡淡道。 “是麼,那麼你的那條手臂呢?”另外的聲音響起,不是別人的,正是嬴霄的,“那條手臂,在本王看來,便是你狂妄的最初代價。” “而今日,你的代價是你的命。” “武王嬴霄,你怎會出現在這裡?”聽見嬴霄的話,星魂神色瞬間大變,得意而無所謂的瞳孔直接遍佈猙獰。 夜幕之下,嬴霄和虞姬緩緩出現。 “很意外麼?”嬴霄聳聳肩說道,“本王覺得並不意外,因為本王可是在這裡等待了你整整半天。” “而且,為了此刻,也謀劃了很多啊!” “楚南公那老不死的呢?”星魂嘶聲。 “他自然有他要對付的東西,不過本王非常好奇,金德讓他阻止本王,他失敗了,你星魂為何還要用他,嫌他不夠老麼?”嬴霄嘲諷而語。 “老不死的...我怎麼就信了那老不死的呢...”聽見嬴霄這嘲諷,星魂愈發憤恨,齜牙咧嘴,恨不得現在就弄死楚南公。 “看你們的樣子,自然是得到了顏路,交出來吧,本王可以考慮留你一個全屍。”嬴霄淡語。 “武王,這麼自信吃定我們了?”星魂還在猙獰中,兩位駕馬車的車伕開口了,一胖一瘦,身上漸漸散發恐怖的陰陽氣息。 胖子,身上的陰陽氣息漸漸匯聚成火之氣息。 瘦子,身上的陰陽氣息漸漸成為一種大地厚重之力,土之氣息。 “原來是火德大人,真是好久不見呢。”大司命看著瀰漫火之氣息的胖子,淡淡而語,“入小聖賢莊的假庖丁,便是您易容而成的吧。” “而且,入陰陽家之前,您也確實是一位廚子。” “這位是火德,那麼另一位就是土德了吧。”嬴霄說道。 “土德大人,乃五德中使用陰陽術最神秘的一位,據說掌控了很多陰陽禁術,顏路之所以在馬車中一動不動,想必就是土德大人的手筆吧。”大司命笑語。 “哈哈哈,自然,禁術之一,很厲害的禁術,所以武王,大司命,你們就算從我們的手中得到了顏路,也什麼意義都沒有。”土德笑道。 “我的禁術就是我自己都解不開,哪怕是東皇閣下,也只有三成解開的可能。” “一種術,既然被創造了出來,那麼它存在的根本意義就是被解開,之所以被稱之為禁術,只是因為還沒有找到解開的辦法罷了。”嬴霄說道。 “然而,在本王面前,沒有所謂的禁術。” “好大的口氣。”火德冷笑不屑。 “哈哈哈,這話有意思,搞得我心癢難耐。”土德愈發大笑,搓了搓雙手,然後看向火德和在猙獰中回過神的星魂,“手癢了,給我一些時間怎麼樣?” “土德,現在不是玩的時候。”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