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調查,才發現這個沐恩,還真是幹了些“大事兒”的,連病人都開始利用上了。
許涼城繼續解釋道:“這個沐恩,的的確確是個心理醫生,只是他自己就是一個有心理疾病的人,怎麼可能當好醫生。”
“經過他治療的病患,只會越來越嚴重,我查了,他回國大半年的時間裡,到他那兒去的病患,沒有一個是好了的。
而照片上的這個男人,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的想要傷人。
他現在就躲在那個男人那兒,看樣子,是想要把他給變成自己的同夥。”
“呵。”顧寒笙一聲嗤笑,滿滿的都是不屑。
最後顧寒笙把照片給磕在了辦公桌上,冷冽的嗓音,清晰的說道:“他的事情,是時候該結束了。”
許涼城看了看時間,明明沒有坐幾分鐘,他卻感覺已經出來了好久了。
他微微的皺了皺眉,沉著聲音說道:“人已經給你找到了,有什麼需要告訴我一聲,我先回去了。”
他的安歌還在家裡等著她,不看著她,他總是覺得不安心。
許涼城已經站起身來了,顧寒笙連忙叫住了,微微有些著急的說道:“涼城,不要鑽牛角尖了。
至少她現在還活著,只要活著,就還是有希望的。”即便是希望渺茫,他也希望許涼城是帶著期盼活著的。
許涼城狠狠的嚥了咽口水,神情似乎有些變化,最後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恩,我知道。”
說完以後,便快速的從辦公室離開了。
許涼城去到了停車場,沒有任何遲疑的開車回水岸名都去了。
他有安排專業人士在照顧安歌,可是他還是不放心,還是想要守著她,特別是那天看到她動了動手指,他深怕自己不在的時候,就錯過了。
許涼城很快的就已經回到了水岸名都,他進去的時候,看護正在用棉籤溼潤她的嘴唇。
現在天氣乾燥,林安歌又沒有辦法喝水,嘴皮總是容易幹,為了防止她的嘴唇乾裂,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了。
許涼城放低了聲音,似乎林安歌只是睡著了,而他擔心會打擾到林安歌休息,這才故意把聲音給放低的一樣。
“我來吧。”說著,許涼城就伸手從看護手中拿過了水杯和棉籤來。
看護把東西遞給許涼城之後,便從臥室裡出去了。
許涼城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兒,對著她笑了笑,然後拿著棉籤繼續給她溼潤嘴唇。
“安歌,我那天看到你動了,你是不是就快要醒過來了?”他輕柔的聲音,緩緩的問著。
然後許久許久聽不見任何的回答,他也不惱火,繼續說道:“快要兩個月了,我知道你肯定已經睡夠了,所以你很快就會醒過來的,是不是?”
“其實也沒關係的,晚一點或是早一點,真的沒關係的,只要你還有呼吸,我就會等著你醒過來的那一天的,我相信你,一定會醒過來,是不是?”他的安歌那麼好,上天一定不會對她那麼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