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四在大漢的帶領下,在雜物房裡找到了一大桶柴油,“小姐,他們人呢?”
“都回家了!”趙水兒笑著瞧了瞧那桶油,雲淡風輕的回道。
“什麼,你放他們走了?他們做了那麼多壞事,放了他們,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夜四就是一個俠義不平,敢作敢為的直爽男,聽說小姐把他們都放了,忍不住抱怨道,那小嘴嘟的,翹起來老高,可把趙水兒看樂了。
“姑娘,兩位大爺,我也沒做什麼壞事,真的,平日就在牲畜場裡喂喂牲畜,求求你們,也放我回家吧!”剩下的最後一名大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三人不停的磕頭,懇求著,那實誠而又虞城的模樣,看上去確實只是個表裡橫的,心眼應該不壞。
趙水兒自認別的本事沒有,但是看人還是看的挺準的。
她來到他的身旁,居高臨下的笑看著他,“放你回去也可以,你能保證不把今兒的所見所聞說出去嗎?”
“能!小人能,小人什麼都沒有瞧見……”大漢頻頻點頭,不住的保證,甚至還舉起了手,發誓道。
“好,既然能做到那就好,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縣城裡我有的是人,你們從這裡出去的每一個人,我都會派人去盯著,如果我發現有誰不老實,嘴巴關不嚴,那麼不好意思,下一次就不僅僅是教訓一下你們那麼簡單了,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明白嗎?”
趙水兒說完,雙眸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漢,那眼神,冰冷的讓堂堂七尺男兒都忍不住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腦門直竄心底。
“小人明白,明白!”大漢莫名的額間冒出了冷汗。一邊保證一邊擦著汗。
“好,滾吧!”對於這樣沒有膽色的男人,趙水兒一向不屑。
“是,是,小人這就滾,謝姑娘饒恕之恩。”說完,抬腳就往大門外跑去。那狼狽的模樣,哪裡還有初識的霸道無賴勁。
待人都走了,趙水兒才開口道,“圈裡還有多少牲畜?”
“雞鴨牛羊等都還有幾百只。”夜四準確的回答。
“全部一把火燒了,別放出去一隻。”她小臉冷若冰霜,一點憐惜之心都沒有,這個時候她可不敢感情用事。
“這……太殘忍了吧?”夜五插話,他從小喜歡與動物交流,熟悉動物語言,所有他對動物有一股難言的親切感,這會兒聽小姐說要全部燒死,心裡一陣難過,不由的脫口而出。
“夜五,不是我殘忍,你想過沒有,縣城裡幾千上萬人,我們救都救不過來,我們怎麼救的了那些牲畜,如果他們不死,流出到市場上,又會危害多少人?”
夜五一愣,隨即瞭然的點了點頭,“小姐,我明白了,是我太婦人之仁了。我這就去處理。”
“恩,夜四,這些死了的牲畜也要燒了,整個牲畜廠全部都要燒掉,不能留下一點痕跡。”
她怕下雨,如果不全部毀滅,到時候瘟疫會隨著雨水侵溼滲透到地下,形成帶有瘟疫的地下水,到時候,人一喝,又會被傳染。她絕不能讓這種事形成惡性迴圈。
“是!”
兩人提著柴油,一人澆油,一人點火,趙水兒站到牲畜場外面,看著燃起來的熊熊大火,幸好,這牲畜場三面環山,而周圍又沒有人家,即使一把火燒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小姐,都處理好了。”夜四和夜五出來,俊逸的臉頰被烤的有些泛紅,趙水兒看著已經無法撲滅的大火,笑了笑,等大火快要燃盡時,才轉身決然的離去。
夜四夜五相視一眼,猜不透小姐此刻的心思,只能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來到停馬車的地方,一行三人趕著馬車回城去了。
只是,剛到城門口,就看見好多人外城外跑。
一些不知實情的人瞧見是認識的一家人,就打聽道,“你們怎麼了,都去鄉下走親戚呀?”
“走什麼親戚啊,城裡發生瘟疫了,你還不知道吧,上午,縣衙裡一位師爺發燒,請了大夫來看,那大夫診斷是疫病啊,會傳染的,新上任的縣令不信,還說這大夫造謠生事,硬是將他給收押了,並且封鎖了一切訊息,可是,這紙是包不住火的,其他醫館藥鋪也陸陸續續的出現同樣症狀發病的人,衙門的人都人心惶惶,更有衙役連夜收拾好東西讓自己一家老小離開,這不,瞬間這事就在城裡傳遍了,都炸開了鍋,人心惶惶吶,我也是聽一個在縣衙裡當差的親戚說的,這不趕緊收拾行李去其他地方躲躲。”
那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便是壓低了聲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