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講不講理?我要帶我家老爺回家,你們攔著做啥?”曾叔臉都被氣紅了,奈何奶奶吳氏站在房門口,就是不移步,曾叔一把年紀了,也不可能動手把她拉開,便只能死死的站在門口,氣憤的道。
“你這人,我們咋不講理了,他是我兒子,喝醉了,歇在親孃家裡,那是天經地義,何時輪到你這個下人在這羅裡吧嗦的,趕緊出去,等你老爺酒醒了,他自然知道回家。”吳氏絲毫不客氣,毅然已經把這曾叔當成了自己家的下人。
“那不行,少爺他們都不知道老爺去了哪裡,他不回去,他們肯定著急。”曾叔繼續堅持著。
爺爺趙德權坐在堂屋裡,抽著旱菸,吐了一口煙霧,說道,“我說你這個下人,怎麼回事,祖老爺在這呢,你瞎嚷嚷啥,不就是在我們家住一晚嗎,我們又不把他吃了,我們可都是他嫡親的爹孃,還能害他不成?”
曾叔一愣,其實對於他們,曾叔或多或少還是知道一些。
今兒,他們本來在菜地裡幹活,沒想到這趙德權突然走到大棚外,說有事找趙興富。
趙興富腿好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爹。
“爹,你找我啥事?”趙興富不算恭敬,但到底是自己親爹,還是開口喊道。
“五兒啊,你腿真的好了?”趙德權聽老婆子說,還一直不相信呢,今兒親眼看見了,倒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好了,爹找我到底什麼事,我這還忙著呢!”
“老五,你這什麼態度,難道你真的不認你爹孃了?”趙德權說出這話,老臉都沒有紅一下,果然臉皮夠厚的。
“爹,當時分家是你們說的,將我們趕出趙家也是你們說的,怎麼能說是我不認爹孃呢,這不孝的帽子可別往我頭上扣。”他兒子以後還要考取功名呢,這不孝的名頭他可擔不起。
“老五,你這是怪爹呀,爹孃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不然怎麼可能把自己親生的孩子趕出去啊。”趙德權說的好像當初有多大的苦楚一般。
“爹,不管以前怎麼樣,既然兒子被趕出了趙家,現在兒子過得很好,你老就放心吧!”
“爹後悔呀,爹當時怎麼老糊塗了,你能原諒爹嗎?”
“談不上原諒不原諒,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們。”
“五兒,今天是我生日,你就當最後一次孝敬孝敬我這個老頭子,陪我喝一杯吧!”
趙興富一愣,這才記起今兒是四月二十了,確實是爹的生辰,見他佝僂著背,老態龍鍾的可憐模樣,他實在不忍心拒絕,便應道,“好!”
於是,趙興富跟曾叔說了一聲,便隨著趙德權去了老宅。
等曾叔忙完,看天色不早了,便打算去老宅接老爺回家,沒想到卻被告知老爺喝醉了,現在在屋子裡休息呢,曾叔不信,想要進去看看,他們還不同意,這不,便有了趙水兒看到的這一出。
曾叔人本來就比較老實,見老爺他爹都開口了,頓時不知道怎麼辦了,“住可以,但是你們也要讓我進去看看我家老爺呀,不然我也不好回去交差呀。”
曾叔故意苦著一張臉,為難道。
“喝醉了有啥好看的,趕緊回去,別打擾你老爺休息,不然,我讓你們家老爺把你發賣了你信不信?”
吳氏嘴巴子可不饒人,身體依舊擋在門口,死活不讓開。
這一舉動讓趙水兒忍不住猜測,肯定有陰謀。
直接越過他們,往房間裡飄去。
進去後,果然看見爹躺在床上,只是……
尼瑪……
那女人是誰?
為什麼躺在爹的身邊?
趙水兒心急的湊上前,輕輕的伸出手,把那女人的臉往外一掰。
居然長得還不錯,只是這是誰呢?
趙水兒搜尋著以前的記憶,猛然想起,這女人好像是奶奶吳氏的小侄女,小姑出嫁的時候見過,不是說死了男人帶個小孩嗎?怎麼會在爹的床上?
難道……
天啊,奶奶他們真是太可惡了,居然打著這樣的算盤,要是今兒他們不來,那豈不是讓爹中了他們的詭計,以後自家還是自家嗎?還能的安寧嗎?
趙水兒想想便覺得後怕。
虧得她沒有輕易進來,不然這要闖進來見著爹和這個女人這個情景,即使沒什麼也說不清了,趙水兒仔細看了看,發現他們只是被人脫了外衣,內衣倒是整整齊齊的,應該沒發生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