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走近他,高貴的聲音傳來,“小四,餓吧?餓了就要乖乖聽話,今兒你父皇為了任命誰為吏部上書的事,很不高興,你要去勸勸他,讓他任命薛姨的弟弟你的幹舅舅薛聰為禮部尚書,知道嗎?還有,在外人面前不能叫我薛姨,要叫我母妃。”說完,她尖銳的帶著長長指甲手捏著他的小下巴,聲音冰冷的道。
那面上的笑容雖然還是如之前那般,但是,此刻在小男孩的眼裡卻變得醜陋不堪。
小男孩疼的小彎眉緊皺,卻一滴眼淚也沒有掉下來,只是淡淡的童聲在房間裡迴盪,“薛姨,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般對我?”
高貴的婦人放開他的下巴,癲笑兩聲,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就開口說道,“小四,你知道嗎?我和你娘是最好的朋友,我和她同時參加選秀,我樣樣比她出色,可最後呢,殿下看上的人卻是你娘那個賤人,我被冷落多年,一無所出,卑微的活著,你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恨你娘嗎?哈哈,她終究還是鬥不過那個人,死了,她真的死了,你知道嗎,我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我心裡有多開心,我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討厭的那個女人死了。”
小男孩滿臉驚訝的看著她,那瘋癲狂笑的模樣嚇的他臉色慘白,他搖著小腦袋,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一直被自己稱為‘薛姨’的婦人,小臉掛滿了淚痕。父皇死了,母妃走了,他認為在這個冰冷的地方唯一能依靠的人,卻是最恨自己和母妃的人,為了父皇的寵愛,居然能讓‘薛姨’變成如今的模樣。
女人,當真是可怕的動物。
趙水兒站在旁邊,看著婦人不斷呵斥的嘴臉,小男孩委屈的哭聲,倔強的小臉,模糊的淚水,畫面像電影一般不停的播放。
她站在那裡,像一個看客一般,哭的稀里嘩啦,小男孩的童年太悽慘,那個薛姨真不是人,居然把她對她母妃的恨全都轉嫁到他的身上,虐打,辱罵,欺辱,囚禁,這麼對待一個幾歲大的小孩子,趙水兒真的想不通,那個薛姨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那麼殘忍。
就在小男孩把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入那個女人的身體時,趙水兒簡直覺得太大快人心了。
小男孩六歲那年,薛姨把他帶到她的寢宮,找來幾個大漢一起飲酒作樂,當著他的面與之行苟且之事,看著在床上不停扭動**的女人,他噁心的差點吐了,從此,他再也不敢碰女人。靠近他三尺之內,他的身體便會不受控制的發抖。
薛姨完事之後,一臉的春風得意,隨意的披了一件薄紗,隱隱還可見裡面妙曼的胴體,揮退了幾個意猶未盡的大漢,待人走後,逼近他,“小四,你母妃剛剛可快樂了,沒有你的父皇,母妃照樣可以快樂似神仙。而你親親的娘呢,殿下沒了,居然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給誰看?本是狐媚樣子,還真當自己是貞潔烈女般的尋死膩活,最後還不是有人看不慣她那個騷樣,呵呵,勾引別人的丈夫,被人害死了吧,哈哈,真是笨蛋,死了死了,還被人稱為狐狸精,能怎麼樣呢?”
小男孩因為她的靠近,臉色蒼白,眸子裡閃過厭惡,倔強的怒吼道,“我母妃才不是那樣的人。”
“呵呵,小四,你又不乖了,你忘了,我現在才是你的母妃。”薛姨慢慢的靠近他,想要好好教訓下他。
“你不配!”
“死雜種,有膽量你再說一遍,我看你是皮癢了是吧!”薛姨威脅的聲音迴盪在寢殿之內。
“你不是我母妃,你是壞人,你是噁心的女人,我要去告訴皇爺爺,我再也不要聽你的話了。”說完,小男孩就要往殿外跑。
薛姨才不會讓他如意,抓住他的胳膊就往裡拽,還毫無形象的大罵威脅道,“死雜種,你要是敢去告狀,我今兒就讓你變成一個啞子,我看你還怎麼告狀!我噁心,你以為你親孃多純潔多高貴是吧,她不過是個表裡不一的婊子罷了,你們都被她楚楚可憐的外表騙了,我才是高貴的女人,而她只是一個下賤的賤婦。”
薛姨已經瘋癲,一隻手抓著小男孩,一隻手不停的掐他打他甚至用腳踹他。
終於,小男孩受不了了,身體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掙脫她的束縛,跑到床榻邊,拿起掛著的一把短匕首,毫不猶豫的刺進了那個撲上來的可惡女人的胸口。
趙水兒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這一刻也忍不住歡呼解氣,這樣變態的女人,就該一刀了結了痛快。
薛姨睜著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面容,可這又能怎麼樣呢,匕首刺進了她的心臟,血不停的冒出來,最後,她只能自作自受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