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鈺菲向來家教好,性子隨了陳二叔,溫柔和藹,也不亂懷疑人。
可想到水兒這丫頭之前的種種不良劣跡,她就不敢收,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這丫頭,準是又有什麼餿主意需要自己幫忙吧。
“喜歡就收下吧,買都買了,我用不上,我們家的人也用不上,你要是不收,我也只有丟了算了,只是可惜了一兩多銀子呢。”趙水兒說的委婉,實則想讓鈺菲上當。
果不其然,聽說花了一兩多銀子,她又要丟,忙拿在手裡檢視,“啥,這個就花了一兩銀子?”
“對啊,這還算便宜的了呢!”
“水兒,你太浪費了,我跟你說啊,窮人家的孩子當家你可得精當細算,像這種沒必要花的錢能省則省,知道嗎?”陳鈺菲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趙水兒這種亂花錢的行徑表示不贊同。
陳二叔在一旁笑的呵呵的,鈺菲真是個懂事的丫頭,就該說說水兒,讓她知道大手大腳的花錢是不對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保證下次不會了,走,去屋裡帶上看看。”說完,牽著陳鈺菲剛割了豬草回來還沒來得及洗的髒手,跑進屋了。
陳老二看著兩丫頭進屋,嘆了一口氣,吸完最後一口煙,轉身去了雜物房拿了鋤頭便下地裡去了。
他家也按照水兒的辦法,弄了個搭棚子,現在種的菜都發芽了,不過也長了好多草,今兒趁天氣好,正好去除除。
回到屋裡,趙水兒讓鈺菲姐坐在凳子上,自己拿了玉簪子給她戴上,還真別說,自己選東西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這簪子配鈺菲姐的膚色和頭髮恰到好處,襯的小臉更加白希,烏黑的頭髮一根淡綠色的玉簪,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小美人。
趙水兒心中對這個大嫂的人選那是越看越滿意,恨不得現在就把鈺菲姐帶回家去。
“水兒,說吧,這次又讓我幫你做什麼?”陳鈺菲看著小銅鏡中的自己,心裡暗自想著,看在這麼漂亮的簪子的份上,等會兒水兒不管提什麼要求都答應她好了。
“鈺菲姐,你咋知道我有事找你?”趙水兒就奇了怪了,難道她有寫在臉上嗎,現在一個個的看見她都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我肯定知道了,因為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啊!”
“鈺菲姐,你好惡心呀!”
“本來就是嘛,不然我咋知道你找我有事呢?說吧,什麼事?”
趙水兒呵呵笑了兩聲,然後才道,“鈺菲姐,我想讓你幫我去問問陳奶奶,當年我奶生我爹那年發生了那些事?”
“你問這幹嘛?”鈺菲一臉好奇。
“我就是想打聽一下而已,你就幫我去問問嘛,我想知道我爹當年出身時候的一些事,當然是為了對付我奶了,她最近又老是來我們家,我總得想點辦法治治她,不然早晚有一天我們家的東西會被她全部搶完。”
鈺菲一聽,原來是為了她奶奶的事啊,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便一口答應了,“我一會兒等二孃出門去了,我就過去問我奶,明早去你家告訴你。”
“好,謝謝你了,鈺菲姐。”
“瞧你,還跟我客氣上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趙水兒想起自己還要去一趟小姑哪裡,便辭了鈺菲向劉家村另一頭姑父家走去。
十分鐘的腳程,便到了。
“小姑,小姑,在家嗎?”趙水兒輕拍著院門,朝裡面喊道。
正在後院菜地幹活的趙興月聽見水兒的聲音忙趕過來開門,“水兒,你咋來了。”
“小姑,大白天的你們怎麼鎖著門呀?”趙水兒小臉巴巴的,剛剛還擔心小姑他們沒在家自己白跑一趟呢。
“還不是你奶,隔三差五的就過來,看見好的東西就拿,也不問我們願不願意,開始你姑父沒在意,也就隨了她了,可她還變本加厲,每次來把大娘帶上還帶著揹簍,誰家經得起她這樣搬啊,我們實在沒辦法,只好稱要去遠房親戚家,暫時家裡沒人,她不信,第二天又來,我們只好把院門鎖了,這才暫時斷了她的念想。”
趙興月一邊說一邊抹眼淚,攤上這麼個極品孃親,害她在家豪面前都抬不起頭來,幸好家豪不怪她,不然這日子怎麼過啊。
趙水兒一聽,氣的在心裡罵人,“小姑,你就是太軟弱了,她才那麼明目張膽的上你家拿東西,當時你出嫁時文書上可是寫清楚了的,以後你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與他們趙家再無瓜葛。現在她跑來拿東西,你就該去喊了村長來,看她敢不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