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兩汪深不見底的幽潭，彷彿裡面藏著訴不盡的苦，道不明的痛。
“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卻咫尺天涯，不論做什麼他的心裡始終都不會有你，那種痛苦和那種絕望，你能想象嗎？只要他用淡漠的眼神看你一眼，就可以讓你感覺自己像是經歷了一場慘烈的大屠殺，那種絕望……並不比死了好受！我看得出那丫頭是個好姑娘，更看得出她對你是動了真情，既然你給不了她一段情，以其看著她日後生不如死，倒不如在死前還能留有一個美好的念想。”
雖然這話的後半段單純就是為了讓蘇陌上當而胡謅的，可是這前半段話慕容傾城倒確確實實是真情流露。
只因她切身體會過那種身不如死的感覺，若是蘇琰沒有再次出現，或許那種痛，她就算用上一輩子的時間也無法撫平，記憶就像是一種刑法一樣，每每想起整顆心臟就像要被撕裂開來一樣痛不欲生，然而這種刑法卻週而復始。
然而蘇陌的眼神也隨之變得複雜起來，或許沒有誰比他更能理解“咫尺天涯”這四個字的含義了。
時至此刻，就連蘇陌也分不清慕容傾城究竟是在演戲，還是她心中當真就是這樣想的？
半晌之後蘇陌才輕笑一聲，風輕雲淡的開口道：“好，就這麼決定！”
總算是將蘇陌這小子忽悠進自己設好的全套裡了，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能保證能夠成功，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最後就只能看緣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