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值得憂慮的還不是以上的因素,而是上一任省委書記很是奇怪的退休在H省了,現在雖然不上班了好幾年了,但是餘威尚在,李文彬作為空降領導,自然不能落一個對前任書記不尊重的名聲,這個人既然被范家搬了出來,就算是為了維護“尊崇老領導”這個名聲,李文彬都不會維護鄭焰紅的!
不過有些話就算是趙慎三都不能告訴的,文彬書記是把他喬遠征當成徹頭徹尾的心腹才會在老省委書記走後,兩人回到書記住處,吃飯的時候當聊天,憂心忡忡的分析給他聽的,言語間對鄭焰紅年輕輕的身居高位,不踏踏實實工作卻挑撥關係十分不滿。
喬遠征當時自然不能從工作角度替鄭焰紅辯白,因為他跟李書記在吃飯的私人場合說話很是親近,就故意僅僅輕描淡寫的從生活角度分析道:“如此看來,範老書記說鄭焰紅跟黎書記秘書有私情一事就純屬虛構了,要不然為什麼這個小趙被安排的那麼慘鄭焰紅都沒有出面呢?夫妻之事都是各說一面理,前段時間鄭焰紅在省醫住院,大家都知道是因為範老書記的兒子勾搭上了小保姆導致鄭焰紅氣急撞車的,所以也不排除范家是惡人先告狀。”
當時雖然文彬書記不置可否,但是一直沒有做出告誡鄭焰紅的舉動,就足以說明他還是聽進去了喬遠征的分析,這才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的。喬遠征很明白文彬書記喜歡“穩”的脾氣,只要這段時間不再起什麼風波,估計過陣子就把鄭焰紅的“亂子”給忘記了,所以他才會那麼嚴厲的警告趙慎三,近段時間千萬不能讓鄭焰紅出現在省城大院,更不能火上澆油的鬧離婚了。
趙慎三倒是根本想不到背景居然那麼深,但是他一向對喬遠征的話十分信服,又看得出這位二號首長對他這個兄弟的的確確是十分盡心的,就點頭說道:“好的,大哥,我都聽您的,也會勸說鄭市長這些日子儘量低調!只是還請大哥指點一下,目前的影響該如何去補救?”
喬遠征慎重的想想之後才說道:“你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是不是跟鄭焰紅在一起呀?那麼想必她現在一定回家去了,不是找鄭主任就是找盧省長去了對吧?我估計盧省長一定會設法跟文彬書記溝通的,那樣的話,郝遠方的小人行徑就會被李書記所不齒,如果他對雲都的事態抱著觀望的態度……要不這樣吧,我找合適的人點一點郝遠方,那也是個官油子,為了自保堅決不敢再起波瀾的。只要表面上的穩定重現出來,慢慢的時間就會淡化一切了。所以我建議你既然下去了,就老老實實沉下去做點事情,能夠在艱苦的地方做出成績,才會更加引起領導們的看重。至於你說的補救措施,我看啥都不如按兵不動的好。”
趙慎三佩服的五體投地,忙不迭的點頭,兩人吃著飯喝著酒繼續閒聊,說起了生意的事情,喬遠征也是沒有可以說真心話的人選,好容易跟趙慎三投緣自然很是開心,酒喝著喝著就興奮了,突然間冒出一句話來:“鄭焰紅挺聰明一個女人呀,怎麼這次這麼傻呢?她現在難道不明白鄭老主任已經不行了,她的靠山是盧省長才是,怎麼會在盧省長即將升任常委的關鍵時刻添亂子呢?一旦把盧省長給連累了,那她的遮陽傘可就沒了啊!”
趙慎三一凜,但根本連問都沒問怎麼會牽扯到連累盧省長,只是接著跟喬遠征喝酒聊天。而喬遠征可能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絕口不提官場的事情了,倒是提起流雲進京後,十分得公婆喜歡,跟二少的婚期已定,年前就會結婚的事情來了。
提起流雲,喬遠征又譏諷趙慎三放著登天的梯子不用,被髮配的時候不找他也就罷了,為什麼二少那麼好的關係不用呢?就算是流雲出面給黎遠航打個電話,他也斷然不至於這麼慘的,又笑話他為了愛情下鄉鍛鍊,其痴情壯舉應該載入吉尼斯世界記錄才是。
這句玩笑讓趙慎三在苦笑之後登時心裡閃過一道亮光,他心想既然現在省城關係如此錯綜複雜,一著不慎說不定連盧博文都會受到波及,那何不利用一下二少,讓他跟文彬書記遞個話呢?豈不好過讓盧博文在最敏感的時候替鄭焰紅出面,說不定還會招來李書記不滿呢?要知道盧博文現在不單單是鄭焰紅的父親,在他趙慎三眼裡,也早就跟親爹一樣親了呢!
他一念至此倒十分後悔不該讓鄭焰紅去找盧博文了,就笑著說道:“喬大哥,就咱們倆喝酒怪沒意思的,既然李書記今晚不找您了,乾脆把葉子小姐接過來一起喝吧?我已經訂好房間了,晚上你們就住在這裡算了。”
喬遠征倒也十分稱意,趙慎三就趕緊打通了楓葉的電話,開著玩笑叫著“小嫂子”,說是喬處長此刻十分想念她,讓她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