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趙慎三略微不忍心了,覺得如此犀利的批判鄭焰紅有點過於殘忍,但他轉念一想,不趁熱打鐵斬斷她身邊的這些個爛桃花,對倆人的以後後患無窮,就狠心冷臉繼續說道:“鄭焰紅我告訴你,你的魅力不用證明了,我這樣子對你難道還不夠嗎?貪得多了你就不怕我心裡不舒服嗎?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擺正我們倆之間的位置,還以為我僅僅是以往那個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下屬,而不是你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給我跟我共度一生的愛人嗎?
如果是前者的話我無話可說,沒有一輩子擁有你的資格我寧願徹底放開你,跟劉玉紅復婚也罷,跟痴痴愛我的尹柔結婚也罷,對愛情此生此世寧缺毋濫,再也不會跟你不明不白的保持情人關係了!那樣的話,最終會把我們之間所有美好的感情全部腐爛變質成為讓人噁心的東西的!”
鄭焰紅傻掉了一般木呆呆的坐在那裡,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了下去,她美好的上半身就那樣裸露在空氣裡。
趙慎三激憤的說完,就跳下床開始穿衣服,根本沒有回頭看她一眼,等他穿戴好了轉過身時才發現她大張著嘴巴呆在那裡,跟一個迷路的孩子一般無助而惶惑。
他心裡暗自嘆息了一聲,終究是狠不下心不管她,但是卻明白這層窗戶紙不捅破,鄭焰紅心裡始終存在著對他的輕藐之意,那麼兩人就算結合了也是不和睦,不痛下針砭讓她醒醒是不行的,就僅僅回手把她的被子拉拉蓋住了她,然後嘆息一聲說道:“唉!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這些道理其實你早就該明白的,只不過是你不願意去想罷了,算了,你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安排一下晚上的宴席。”
看著趙慎三頭也不回地走了,鄭焰紅卻猛然間感到一陣恐懼,她第一次見到趙慎三居然如此大男人氣概的這麼指責她,雖然他說的話她根本不承認,她更加有著一百條的理由可以反駁他無端的質疑。
例如跟林茂人不能徹底說:“不”,其中除了工作的關係,還牽扯著她急欲明白卻始終沒有徹底明白的身世之謎;例如對高明亮的要求沒有徹底拒絕其實是存著跟趙慎三商議一下是否兩個人一起離開雲都去武平發展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苦心策劃的穩定住一切不利因素跟一切有可能給兩人日後的幸福生活留下隱患的原因才不得已而為之的。
可是,那個臭男人居然如此武斷的把這一切都歸罪於她的虛榮心,好似她根本就是一個喜歡招蜂引蝶滿足自戀慾望的變態狂一樣,這怎麼能不疼讓她在氣憤之餘居然受傷到無語的程度了呢?
可是這個臭男人居然說完了之後就那麼揚長而去了,彷彿她沒人要了肯定會去追著他哭著喊著要嫁給他一樣!哼,什麼男子漢的自尊心呀,明明就是他看現在她愛上了他無法自拔了,想從現在就扭轉兩人在相處中的主導地位,妄想來一個“翻身農奴把歌唱”,以後徹底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的了!
鄭焰紅氣的猛地把枕頭被子都踢到地板上,自己就那樣光著身子坐在床上低吼道:“媽的滾你的蛋吧,你不要我算了,你不是說我招蜂引蝶嗎?等下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怎麼才算是真正的招蜂引蝶!”
趙慎三其實出門之後就後悔了,他知道這個女人心高氣傲慣了,又一直被他寵的珍珠寶貝般無法無天,今天乍然間翻了臉,如此不留情面的指責她,是會讓她一下子接受不了的,所以他關上門就想回頭去勸慰她,可恰好馬慧敏打電話問他們為什麼還不下去泡溫泉?而且她有些東西不具備,問趙慎三到哪裡買?他作為一個專案縣的幹部,怎麼能讓市領導感到東西缺乏呢,就趕緊答應著他馬上就送去,也就沒機會回頭勸說鄭焰紅,急匆匆下山去了。
馬慧敏哪裡是缺什麼東西啊,她叫趙慎三下去自然有她的用意。她這個人工作能力也倒罷了,在琢磨人上可是比鄭焰紅精通太多了,她早就看出來鄭焰紅貌似威風無比,能夠左右趙慎三一樣,其實那個女人陷進了感情里根本擺脫不了趙慎三,所以根子上能夠主導兩人的,依舊是趙慎三才是。要不然這幾天趙慎三到處宣揚跟鄭焰紅的關係,也沒見那個女人出面澄清,更加對他的關懷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馬慧敏早就在上了高明亮的車之後就一路委婉的表達了她的意思,言說她是如何懷念高市長在雲都時的日子呀,那時候有多幸福又多心裡有底呀。現在雲都沒了高市長,她又是如何的迷失了方向一般無法安心,又是多麼懷念跟高市長一起工作的時光,更加多盼望能再次有機會給高市長牽馬墜蹬,幫他推車助力,成為他的左膀右臂呀。
高明亮心裡是十分不齒這個沒有工作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