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出差帶上蔣禿子,則是鄭焰紅精心謀劃了之後才做出的選擇!
出門在外,高市長帶著秘書,雖說秘書級別比她低了好多,但天子近臣她哪裡敢使喚?一起出門,如果她孤身一人反而成了地位最低的一個了,路上免不了有需要跑腿吆喝的事情,沒有一個狗腿子怎麼行?
帶誰這件事並沒有花費她多大的心思,幾乎是瞬間就選定了蔣海波,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明白蔣海波這個人有多適合做狗腿子了。
她並不是不瞭解蔣海波有些貪小便宜以及把持部下的毛病,但這些毛病在她看來統統抵不上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嘴嚴,對她忠心耿耿,她才會無論誰說都不動搖方禿子的辦公室主任位置的。
就這樣,她帶著蔣海波走了,卻在臨走的時候出人意料的讓趙慎三暫時掌管辦公室。
這個主意是在趙慎三離開她之後臨時起意的,昨晚那個小夥子第一次對她的那種心不在焉還是讓她起了疑心,綜合了她精心安排進這間辦公室的田雙雙回來說的情況,她推測出趙慎三告訴她的跟老婆吵架了才導致潦草是對她撒了謊!
所以,她留下了這個伏筆,要試一試這個小夥子了……
看到此,大家應該可以猜想得到,接替黃海菊管檔案的那個田雙雙應該就是鄭家那個被範衛東偷了的小保姆了吧?
是的,就是這個田雙雙。
鄭焰紅有一個近乎苛刻的習慣---從不允許工作關係的人到她家裡去。
這個習慣也曾經讓她的罪過好多的人,但是她卻始終不肯妥協,這也就使的田雙雙在她家五六年了卻不為人知這個近乎異想天開的條件。
她為什麼不把田雙雙安排到偏遠的縣區去上班,卻偏偏安排在眼皮底下,而且還不讓這丫頭出去另住依舊住在家裡呢?
其實她還是覺得自己有了趙慎三,也不忍心丈夫太過可憐,把雙雙留在身邊,只要丈夫不太過分,她去丹桂園住的時候就由著他們倆胡鬧罷了,雙雙是個老實閨女還好控制,如果丈夫在外面招惹了別的妖精,那可就要丟人現眼了。
所以,她麻煩透頂的幫雙雙弄來了本科文憑,又託郝副市長給市裡管人事的副職打了個招呼,避開了她自己這道關卡,反而是那個副市長求著她接受了田雙雙。
就此,田雙雙也就從一個鄉下丫頭、小保姆完成了工作人員的全部蛻變,並且成為鄭焰紅安插在趙慎三跟前的最可靠的一枚釘子。
田雙雙自忖自己一個“偷了主人丈夫的賤女人”理應被打入地獄的,卻被鄭主任以德報怨反而成了上班人員,可想而知她對主人的感激之情那可是用“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來形容都絲毫不過分了。她自然是對鄭主任的吩咐言聽計從,那麼趙慎三的隱患也就在這樣的不期然之間悄然佈下了……
言歸正傳,鄭主任跟著高市長,帶著秘書吳克儉以及蔣海波一行四人出發了。
但凡當官的可能都有些怪癖,高市長也不例外,他有個很怪異的習慣,那就是不喜歡坐飛機!他總是感覺雙腳一離開地面,好似就失去了他高高在上的那種把握,成了大自然的一個玩物般虛弱,他寧願在出差的時候多花一兩天在路程上,也不願意飛來飛去。
會議報到的事情,就讓吳克儉跟蔣海波先飛過去處理了,而兩個領導就坐上了火車,當然,他們坐的是最先進的那種兩人包廂的超豪華軟臥,說起來票價也並不比機票便宜。
從火車開動到到達目的地,需要一夜帶半天的時間,火車緩緩開走的時候,已經入夜了,高市長畢像極了以為和煦的長者,跟鄭焰紅高談闊論的談論著祖國大好河山的各地風光民俗。
鄭焰紅此時也全然沒有了在教委那種嚴厲到大老爺們都人人懼怕的威風,而是脫掉了風衣,上身是一件水紅色絲綢的襯衣,下身是一條黑色的半長裙子。
兩隻手託著被上衣襯托的粉嫩嫩的下巴頦坐在桌子邊,嬌柔的忽閃著大眼睛崇拜的看著高明亮高市長,彷彿這個男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她平生第一次聽到的至理名言,足以用來指引她前進的方向,更是時不時恰到好處的問一句男人說出來顯得很傻但女人說出來顯得很可愛的問題,給高市長更加充分的展示博學多才的機會。
火車終於停了,下了車,打前站的吳克儉跟蔣海波買了站臺票一直接到車跟前,四個人彙集齊了就一起出站,會議方提供的車就候在那裡,上車沒多久就到了賓館了。
房間是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與會領導都是一人一個單間,陪同人員是兩人一個標間,吳克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