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單是兩個大老闆有專職的秘書,現在的副職們哪個不是從下面一把手提上來的?在下面就使喚慣了一個專職的助手,怎麼能受的了沒有一個聽使喚的人呢?所以副職們也都個個換了名目的配有專職的秘書。
就拿鄭焰紅當上副市長之後來說吧,政府辦的人明知道鄭焰紅根子極硬,給她當秘書是一個大大的美差,自然是眼睛盯著這個位置希望得到,結果政府辦公室主任劉明軍就暗地收了文秘室的廖遠方的“意思”,把廖遠方配給了鄭焰紅。
鄭焰紅原本就是一個孤傲不羈的性格,向來秉信作為主官,她無事不可對人言,所以對於秘書一職是誰,一開始就抱著很是無所謂的態度,廖遠方來報到說跟她服務,她也就大大咧咧的答應了。
吳克儉其實很會做秘書,他明白自己的級別雖然不高,但是這個位置卻是萬金不換的好位置!因為領導做大了,自然就有“孤家寡人”般的意味了,並不是他們願意孤獨,而是位高權重之後,他們不得不孤獨,否則的話,所有的人都希望跟他們靠近些再靠近些,以圖的他們的賞識與提拔,那麼他們將會浪費大量的時間跟精力在這種無謂的應酬上。
所以,他們的時間其實並不屬於他們自己,而是“兩辦”的秘書長跟主任一週前就根據工作安排好他們每天的活動,他們稽核答應之後,除非有特殊事件發生,一般都要嚴格執行的。
現在的老百姓們往往都喜歡把領導們神話或者蠢化,神話就是過高的衡量他們的能力,把他們驚為天人。蠢化卻又大相徑庭的把他們認為成傻瓜,毋庸置疑,這兩種認知無論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卻都是盲人摸象般的片面,但最起碼有一點是明確的---老百姓跟領導之間的距離委實太遠!
換言之就是說,領導說的話老百姓在媒體上、檔案上可以看到,但是老百姓講的話領導是聽不見的!領導們聽到的話,都是他身邊的人經過仔細的篩選、過濾、昇華、甚至精加工之後才能聽到的!
領導也是人,他們不是神,做不到耳聽八方眼觀六路,更加做不到明察秋毫不見輿薪,他們天天聽到的就是這些人說的話,自然而然的,也就以為這些話就是真的了。即便哪個領導想異想天開的微服私訪一下,試問現在的通訊手段已經發達到何等地步了,一個市級的主要領導想獨自行動,可能不可能不被手下察覺?所以他們的所謂隱私也無非是屬下替他們保密的相對隱私,至於絕對隱私那對於領導來講,絕對屬於奢侈品,是可與而不可求的。
在這種情況下,最能貼近領導的人自然而言的就成了炙手可熱的人了,他們如果精明的話,甚至可以比副市長都權利大,因為底下的人太想透過他們的嘴,把他們想要告訴領導的話傳遞過去了。如果底下的頭頭腦腦們想要了解領導的行蹤,或者是誰要臨時想要見見領導,那就更是非得透過貼身大秘不可了。
正因為此,吳克儉就在跟上高明亮這短短的兩年多里,在市裡很仔細的篩選了幾個在他看來絕對是潛力股的正處級一把手認真交往,諸如財政局長彭會平以及當時還是教委主任的鄭焰紅等等,交往後就耐心的等待她們升值,現在果不其然,鄭焰紅就已經當上了副市長,而彭會平的升遷也不在話下。
既然是朋友,自然要利用自身優勢替朋友謀福利,要不然人家都是正處級的實職領導,又怎麼會跟你一個小跟班套近乎呢?而吳克儉就能把這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既跟他們稱兄道弟,又可以進退自如。
剛才已經說過了,領導人的隱私是相對性的隱私,那麼他們的相對也就是對秘書跟司機來講,那是不存在隱私的了。吳克儉如此,陳思遠更是如此,他們掌握著領導的絕對隱私,雖然隨時都可以把這絕對隱私相對化,但是卻誰都知道這種相對的背後給他們帶來的就絕對是滅頂之災,自然也就很自覺地幫領導絕對化了。
不單單是跟下屬單位的一把手們搞好了關係,最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吳克儉居然能夠把素來黨政兩口秘書各為其主、水火不相容的局面也打破了。他明面上跟林茂人的秘書陳思遠不遠不近,其實私底下兩個人私交甚深,正因為此,他們倆才能及時的溝通兩大老闆的資訊,做到誰都不被動。
但是這種溝通也並非咱們所想象的那樣肆無忌憚,吳克儉深知高明亮心思細密,跟林茂人的競爭也是在暗地裡隱隱約約的存在,如果他什麼都跟陳思遠溝通的話,沒有三天就會被高明亮發現!當官的最忌諱貼身的人是對手的“探子”,而吳克儉被發現後,他的政治生命恐怕也就嘎然而止了。所以兩人能溝通的也都是些兩人都認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