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帶些卑微的寵愛,無論如何,她始終是一個強勢慣了的女人,雖然有時候很願意溫柔,但骨子裡卻還是很享受男人對他鞠躬稱臣的感覺的,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習慣,而趙慎三卻早就投其所好,無師自通了。
稍可,趙慎三渾身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走了出來,因為熱,他並沒有穿睡衣,而是粗獷的用一條浴巾把腰間一纏,就那樣裸著因為他喜好運動鍛煉出來的結實的胸大肌走了出來。
鄭焰紅懶懶的依舊窩在那裡不動,只是不停地瞟他一眼,只見他的神情間並沒有什麼過分的委屈或者是憤憤不平,只是略微蹙起了眉頭,在雙眉中間皺出了一條豎線,眼神也格外的帶了一點憂鬱,看起來倒更加充滿男人的魅力了。
她瞬間覺得有些看不懂這個大男孩了,一開始在他強行闖進她的世界之前,他在她眼裡僅僅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卒子,有了那麼檔子事兒之後,他又成了她的“合作伙伴”或者是一個“消遣工具”。但是此時,看著他瞬間深沉起來的大男人的神情,倒讓她不自覺的不敢輕視這個男人了。
他走近了沙發,二話不說伸出結實的雙臂,一使勁就把鄭焰紅整個抱起來,放在懷裡攬著,嘴裡呢喃的說道:“姐姐……”
然後,他就好似溺水的人想要抓住什麼救命的浮木一般緊緊的抱著鄭焰紅,痴迷的親吻著她,那種吻也帶著一種難分難捨般的依附,不一會兒,鄭焰紅渾身無力,軟在他懷裡了。
事畢,他把女人緊緊地貼在胸口,也不說話,就那樣怕丟失她一般緊抱著她,她一直在體會著他的感受,此刻就試探的問道:“乖弟弟,今天我怎麼感覺你好像不大開心啊?是不是有什麼人欺負你了?你告訴姐,姐替你出氣。”
誰知趙慎三卻只是動情的又吻了吻她的額頭,卻低聲說道:“沒有人欺負我呀,我只是好幾天都沒有見到姐姐了,太想你罷了!唉!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是有一種恐懼,好像隨時隨地都會失去你,這種感覺讓我害怕極了!”
鄭焰紅明知趙慎三今天受了天大的委屈,看他居然不順勢吹枕頭風,倒對他的人品更加讚賞了,心裡更覺得這個小夥子通情達理又心胸開闊,必然是一個可造之材!
鄭焰紅看著他對她的迷戀越來越重,心裡自然是十分受用的,就趕緊柔聲哄勸他,說只要他乖乖的,她絕對不會不要他的。
趙慎三貌似這才釋懷了一點,但依舊憂心忡忡的說道:“姐……咱們委裡很有些人喜歡搬弄是非,如果有一天,好幾個人都去跟你說我很不是東西,甚至在外面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不會相信了誤會我?不要我啊?要知道三人成虎……唉!”
男人的憂傷有時候比女人更具殺傷力,趙慎三就恰到好處的運用了!其實他哪裡是不想吹枕頭風?而是他這段時間追隨鄭焰紅,也總是聽到她在跟他在一起時也要安排工作,從她的電話間他就能揣測出,這個女人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卻行事雷厲風行,最不喜歡婆婆媽媽,更不喜歡調三窩四的人,所以他故意做出這樣一番做派,意在迎合鄭焰紅的喜好。
他又不傻,怎麼會想不到他跟孫廷棟在大院裡眾目睽睽之下鬧成那樣,鄭焰紅作為一把手怎麼會不知道呢?那麼自己如果仗著跟她的特殊關係恃寵生嬌,說不定會引起她的反感適得其反,只有恰到好處的點醒自己被冤枉了,但決不能說出跟孫廷棟的具體事情來!
“三,你告訴我,是不是今天有人挑撥你跟孫廷棟的關係,你們倆發生爭執了?”知道了趙慎三不是是非之人之後,鄭焰紅反倒不打算繼續裝不知道了,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趙慎三卻好似受了驚一般猛然坐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鄭焰紅說道:“紅姐你怎麼知道了?呃……我是說,沒有啊,我怎麼會跟孫主任鬧彆扭呢?再說了,就算是孫主任吵我兩句,他是領導我是兵,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紅姐,我知道您疼我,但您可不要為了我跟孫主任翻臉啊!不值當的!會對您影響不好的!我怎麼樣都無所謂,要是影響到你我可就罪孽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