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有些脾氣是對的,我也……沒有誤會你不好搭檔……”
趙慎三笑了說道:“哈哈哈!這就好啊,只要你劉縣長不把我當成一個不可理喻的混蛋就行。涵宇同志呀,其實這段時間咱們縣裡工作一直很繁重,我也知道你一點都不比我輕鬆,政府那邊一大攤子事務真是夠你一個女人家受的了。而我因為幾項大的專案又總是火氣十足,真的讓你受委屈了。”
劉涵宇心裡的驚訝跟情愫萌動的更加迅猛了,她不明白今天趙慎三是怎麼了,居然那麼體諒她,那麼體貼她,她就小女孩般的仰臉看著趙慎三,小嘴也微微的張著,一副傻呵呵的懵懂樣子。
“我想說的是,咱們縣裡可能因為之前幾屆黨委政府的合作不默契,造成了下面同志從思想上給我們縣委和政府劃定了一條楚河漢界。其實黨委也罷,政府也罷,還不統統都是一架馬車上的兩匹馬,只有互相配合才能讓這架馬車跑的穩穩當當的對不對?
從這一點上講,我這個班長首先做的就不對。可能是你來之前我一個人主持過很長時間的全面工作讓我形成了這種武斷的習慣,到現在依舊覺得只要我乾的是正經事,告訴了你們你們配合就是了,從來都沒有講究方式方法跟你們好好溝通。
這樣一來,你倒是度量大不跟我一般見識,但下面的同志們無形中就被老思想所左右,胡亂猜測,妄圖站隊投靠形成小勢力小幫派,這樣做的目的很顯然就是想成了氣候之後對我們倆的決策權形成制約,然後滿足他們自己的私人目的,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劉涵宇萬萬沒想到趙慎三難得的對她溫柔體貼之後居然說出這麼石破天驚的一番話來,好似他昨天親耳聽到了她跟吳克涵的談話似的,這就讓她的情緒尚未從情愫萌動的陶醉裡跳出來,就立刻被驚懼所虜獲了,眼裡更加閃動著不穩定的光芒,盯著趙慎三一言不發。
趙慎三早就被她奇怪的“遲鈍”給弄迷糊了,他拿不準自己剛剛說的話是否分量還是太重,但他也沒精神再去琢磨海底針一般的女人心了,反正已經開口了就索性繼續說道:“咱們倆坐在縣委書記跟縣長辦公室裡,看似威風八面,其實在下面中層幹部的眼中,沒準就是兩個被他們任意糊弄的木偶跟傻瓜罷了。
畢竟一個縣雖說不大,但千頭萬緒的五臟俱全,咱們倆只有兩個腦袋四隻手,哪裡能夠面面俱到啊?更何況好多很專業的業務方面咱們也都不熟悉,那還不是下面怎麼彙報咱們怎麼相信啊?
打個比方說,就昨天教育局長吳克涵同志的做法,你覺得正確嗎?作為一個黨的幹部,心裡首要的就要裝著工作,做任何事情都要從工作的角度出發才對,可是這個同志卻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非要把熟悉業務、兢兢業業的一中校長給擠走,換上一個什麼常務副局長去代理工作,這個行為就很值得懷疑嘛!
當然,我現在一躺下也沒法子實地去研究裡面是否真存在問題了,吳克涵同志這麼做也許有他好的出發點。但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這麼做是違反了我們的程式規定的。而且……據我所知,一高的王校長是很稱職的一個同志,否則的話今年咱們的升學率也不會全市第一了。
基於以上兩個條件,我就能基本認定,教育局急於換人絕對與想要把持招生跟新校區承建權有關。涵宇,你是一個新調來的女同志,對於本地的情況可能不太熟悉,更不知道教育系統每年最有權的時候就是招生的時候,裡面的玄機深的很呢!
想當初我在市教委當辦公室主任的時候,因為有的家長想給孩子找一個好點的初中,都能拿著上萬的現金找我活動,你想想看這可是高中招生啊,吳克涵同志在這個節骨眼上非要換人,是不是就有因為想達到個人目的但王校長不聽他的話,致使他鋌而走險急於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