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索要一項省裡撥給桐縣的專案扶助款。我問令明市長,他說是涵宇同志在任的時候自動放棄挪作他用了。前後任交接的時候出現這種誤會是正常的,問明白就行。怎麼了黎書記?”
黎遠航招呼鄭焰紅坐下了說道:“這件事小趙沒跟你說什麼?就是關於招商投資補償問題?”
鄭焰紅莫名其妙的說道:“招商引資的事情是黨委負責的,我問這些做什麼?這件事還牽涉趙慎三嗎?是不是他留下什麼隱患給涵宇同志了?如果是的話讓他自己負責,不能讓人家女同志替他擔責任的。”
黎遠航看鄭焰紅對這件事抱著如此無所謂的態度,心裡一鬆就笑了說道:“看看,看看,關心則亂吧?我一說小趙你就著急了。哪裡是有什麼隱患,這件事是交接環節不好,也是時間問題。我叫你來不是為這事情,就是剛令明同志來說別的事情提了一句,我問一聲罷了。”
鄭焰紅點頭道:“嗯,這次調整的確有些急了,兩面接的接送的送,工作脫節一點在所難免的。不過這幾個同志都是能力很強的,相信很快就彌補上來了。”
“是這樣的。”黎遠航點頭道:“我還怕你對此有什麼想法,能看開就好。我叫你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咱們全市幹部的黨風廉政培訓班僅僅進行了一半,趙慎三同志就被調往鳳泉了,接下來這幾批還沒有進行,還有必要繼續放在桐縣嗎?”
鄭焰紅更莫名其妙了,開口就說道:“這項事務不是屬於紀委的嗎?您跟建設書記商議就是了,我沒有意見的。”
“可是咱們的宣傳力度為什麼半途而廢了呢?原本省裡經過陳書記親自參加開班儀式,已經啟動了全省的大規模反腐倡廉活動,為什麼僅僅是召集各地市一把手開了動員會,接下來就沒音信了呢?這不有點違背常規了嗎?難道是省裡有了比這件事更重要的事務,導致這件事擱置了嗎?”黎遠航說道。
“我不知道。”鄭焰紅搖頭說道:“這段時間挺平靜的,沒聽到有什麼大事呀?可能省裡覺得安排下來讓各地市自己搞,最後匯總一下就行了吧。”
“不然。”黎遠航今天雲裡霧裡的,神秘的搖搖頭說道:“焰紅同志,我覺得很反常。這件事為什麼要跟你說說,是我很懷疑跟楊書記住院後空出來的副書記有關。難道博文書記沒有努力嗎?”
鄭焰紅心裡一陣很不快,覺得黎遠航實在是沒事幹了,把她這個市長叫來八卦這個,就說道:“楊書記雖然在京城住院,也沒說辭掉副書記的職務呀,我爸爸努力什麼?”
黎遠航坐在鄭焰紅對面說道:“焰紅妹妹,我得到一點絕密的訊息,但不想自己給盧書記通報,不說吧又怕耽誤了時機,只好找你過來了。”
“哦?”
“原本這個副書記有京城老首長照顧,盧書記應該穩拿的。可現在有個突發情況,那就是葛老也在關注這個位置,他要照顧的人選是林省長,這件事不知道盧書記知道不?”黎遠航說道。
鄭焰紅詫異的看著黎遠航說道:“黎書記,這可是高層的機密,您怎麼會知道了?再說了,我還是那個疑問,楊書記都沒有辭職,怎麼會就開始醞釀繼任的人選了呢?葛老……咦,您提起來我倒想起一件事,我爸爸上次問我黎姿妹妹哪裡去了?說她跟我爸聯絡了一半南州機械廠承包的事情,現在咱們省優惠政策變了也沒法子繼續了,讓小姿去他那裡一趟,好像有些進行了一半的手續需要完善處理一下,還說有些東西要還給小姿。我說讓我帶給您算了,我爸不同意。”
“焰紅,為什麼我提起葛老你會聯想到小姿呢?難道盧老師跟你說什麼了?關於小姿跟葛老有什麼關聯嗎?”黎遠航緊張的問道。
鄭焰紅看著黎遠航就笑了:“黎書記,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知道小姿拿著葛老的條子找我爸的?我告訴你你猜錯了。一不是我爸告訴我的,二不是趙慎三告訴我的。他們倆都是屬於打死都不說的人,我哪裡能從他們嘴裡知道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