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咱哥倆喝一杯。”
趙慎三接過來一看,原來裡面是打包好的好幾個菜,就拎著去廚房弄幾個盤子盛好端了出來,又開啟一瓶酒倒上了笑道:“今天大哥怎麼有功夫來找我喝酒呀?還一找一個準,也不打電話問一下,就不怕我不在家嗎?”
朱長山不屑的一笑說道:“你不就想說我是不是在你身邊安插探子了嗎?我還真沒那閒工夫盯著你。是郭曉鵬的家人找我了,告訴我你今天在雲都,我想你白天跑一天晚上肯定不想應酬在家貓著,就找上門來了。”
趙慎三心裡嘆息一聲果真是無事不登門,看來今晚這個便宜大舅子是為了郭曉鵬了!沒道理呀?郭曉鵬無非是一個商人,就算是靠著當初道上混的朱長山當小弟,現如今這個大舅子已經是堂堂礦產局的一把手了,地位跟黎遠航都能平起平坐了,怎麼會念及當年一個“小弟”的情誼,出面為郭曉鵬說項呢?
倒上酒,兩人邊吃邊幹了三杯,聊了一陣子黃天陽跟南州機械的合作,朱長山感慨的說道:“小三,當初還是郭曉鵬這個倒黴蛋找到我,說你遭人勒索相求我幫忙,咱們倆才有結緣的機會。
當時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個久居人下的主兒,就算不是衝著紅紅,我也不會放過你這個人才當小弟的,你果然沒有讓我看走眼,這麼快就出人頭地了。
天陽兩口子就是在國外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洋鬼子給薰陶的了,做生意可以,耍心眼就太單純了,所以在南州搞那個公司並不賺錢。幸虧這次你給他找了這麼好的機會,他也就適合安安穩穩在一個廠子裡待著當廠長或者是總工程師,如果弄成了,我還真替我們家老太太謝謝你。”
趙慎三笑了說道:“看哥哥說的多見外,你們家的老太太跟我什麼關係?那不也是我們家的老太太麼?你別看紅紅嘴上不承認,其實惦記著呢,這次我幫天陽哥,她也不停的問進展。只是您也明白,她對佩佩姐有些心結,怕關注過多了我心裡不高興,這妮子是被我逃婚給嚇怕了。”
朱長山一曬罵道:“你這個混蛋還有臉說?你逃婚那陣子,我如果抓到你了,真恨不得掐死你算了!算了,不說那些了,來,喝一杯,哥哥祝賀你榮升市領導。”
兩人一起碰了幹了,趙慎三笑道:“我的市領導還掛著一個代字呢,哪裡可值得慶賀了!大哥今天來,兩次提到郭曉鵬,是不是想替他撞木鐘呀?”
朱長山深深地看了一眼趙慎三說道:“還真是瞞不住你,我正是為了郭曉鵬來的。不過看似為了他,其實也是為了你,更是為了我,這是從小處著眼,如果往大了說,我都能上升到為了雲都市的和平安定。”
趙慎三沒有笑,替朱長山滿上酒說道:“洗耳恭聽。”
“郭曉鵬是一個無辜的被連累者,這一點你贊同吧?”朱長山問道。
“是。”
“這個人雖然市儈些,說到底還是一個安守本分的生意人這一點你也承認吧?你看他接手咱們的公司之後,做生意是童叟無欺,穩穩當當,如果不是這次被肖冠佳的權威矇蔽住了眼睛,破天荒的沒有做抵押資產評估,恐怕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吧?說到這裡,我也不怕告訴你一個秘密,郭曉鵬被騙走的三個億裡面,就有我的一千萬。”朱長山說道。
“啊?大哥怎麼也把錢都放在他那裡呀?你不是已經意識到這個生意不穩當了嗎?”趙慎三叫苦不迭的說道。
“因為郭曉鵬接這單生意之前,也有些拿不準,來徵求我的意見,是我大意了,覺得肖冠佳出面事情不會壞,最壞的結果是股票賠錢,肖書記幫助這家公司從銀行貸款償還郭曉鵬,這筆賬讓銀行擔著。所以我慫恿郭曉鵬接了這單生意,他手裡資金不夠,我就給他湊了一千萬。”朱長山滿臉鬱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