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提到了這件事,他的腦子一下子被電激到般猛地一片空白,臉上的血色也瞬間退卻了,張大了嘴看著盧博文。
幸虧盧博文沒有看他,自顧自的說道:“提到過她去見了老首長,對於前些時黎遠航那個侄女出現在咱們省鬧出的一幕幕風波都做了解釋,想必紅紅都告訴你了吧?你明白了這些背景,知道自己在政治上的幼稚就行了,千萬不要再跟那個丫頭或者是白老闆家的孩子過多的接觸,這對你絕對沒有好處的你懂嗎?”
趙慎三慢慢的恢復了正常,他好一陣子才琢磨明白盧博文的告誡,怎麼敢說鄭焰紅回來就跟他翻臉了,哪裡會跟他說起在首長家的情況呢?假裝很明白的忙不迭點頭,且一句話都不敢接下去,免得出了漏子。
“唉!咱們有了現在的身份地位,除了需要做好本職工作,哪個人不需要同時提防明槍暗箭呀,你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尚且陷阱不斷,我們目標更大,防範起來就更加不容易了!
多虧上面的領導能夠明察秋毫,在咱們還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替我們排除了隱患,接下來責任就更重了。小三,你為人謹慎心思細密都是我一向放心的,但紅紅近些時有些太過自主了,你要時刻提醒她認清自己的位置,當好政府一把手就行,千萬別企圖插手黨委的事情。
越是在黎遠航心思不穩的關鍵時刻,她越是要保持低調平和的心態,表現出沒有絲毫取而代之的跡象,才能夠平穩的過渡。”盧博文突然神態嚴肅的說道。
“哦?爸爸,是不是省裡有什麼關於焰紅強勢的言論?有沒有具體的事例?若是有我可得慎重對待的。”趙慎三趕緊說道。
“當然有,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不直接吵她一頓,卻讓你勸說她呢?這丫頭性格火爆不喜歡吃虧,我若說了她回去就會表露出來,這樣反而適得其反更證實了她的強勢。具體事例我就不說了,你把利害關係以你的口吻說給她聽就是了。”盧博文說道。
兩人談完走出來,晚飯前面已經送進來了,大家吃完了,鄭焰紅說道:“趙慎三,你自己回家去吧,我明天要陪媽媽去醫院檢查,就不來回跑了。”
趙慎三沒法子拒絕,又不願意一個人離開,就磨磨蹭蹭坐著不走。盧博文說道:“自從你母親懷孕以來,我還沒空陪她去檢查過呢,明天就讓我儘儘義務吧。紅紅趕緊跟小三回家去,明天有空也看看你們雙方的父母孩子,別為了工作把家人親情都給耽誤了。”
鄭焰紅沒奈何,好不情願的跟著趙慎三走了,出得門來趙慎三就說道:“唉,我又惹麻煩了,老婆,你可不能不管啊!”
鄭焰紅一肚子沒好氣的說道:“你什麼時候身上沒麻煩過?我幹嘛要管你?你又不是我的兒子,還沒斷奶離不開娘,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吧。”
誰知鄭焰紅這句話說完,趙慎三鬼鬼的笑了,雖然不再提他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了,卻開車回家一路上都保持著這種壞笑,鄭焰紅懶得搭理他,雖然被他笑的心裡發毛,卻也拉不下面子問他笑什麼。
兩人回到家,鄭焰紅兀自冷著臉進臥室洗了澡,裹著浴巾出來看到臥室裡暖融融的,趙慎三卻人影不見,她心想這人挺知趣的,倒不來糾纏就去別的屋睡覺了。
她剛坐到梳妝檯前準備吹頭髮,趙慎三就一身沐浴露的清香,穿了一件連身的睡袍輕輕敲敲門說道:“紅紅,我能進來幫你吹吹頭髮嗎?”
“嗯。”鄭焰紅被熱水泡的渾身無力,也實在不願意自己舉著吹風機了,就大刺刺哼了一聲。
趙慎三臉上依舊帶著孩子般調皮的微笑跑了進來,拿著吹風機細心地幫她吹乾了頭髮,然後溫柔無比卻又一本正經,不帶一點有所圖謀的樣子,很正經的說道:“老婆,你進被窩我跟你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