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面對林芳兵跟滿謙宜的彙報跟分析,自始至終沒表態,聽完了僅僅淡淡的說她知道了,還問了滿謙宜一句關於玉石加工行業的概況報告合適能送來?一副沒有那個報告就無法進行下一步計劃的樣子。
滿謙宜說初稿已經出臺,回去馬上仔細打磨一下,下午一上班就送來。林芳兵也說玉器加工是河西的主要行業,所有的數值都是現成的,她回去會跟滿謙宜緊密配合,下午一定會帶來一份詳實、精確地報告的。
兩人離去之後,鄭焰紅卻讓付奕博改簽明天上午的機票,決定晚上下班就趕赴省城住下,明天直接赴京。但她囑咐付奕博暫時不要告訴市委辦,省的再橫生枝節。
關於河陽班子分工調整的事情,鄭焰紅扔了一個即將開會的煙幕彈出去,瞬間就引得漫天迷霧,籠罩其中者個個關心則亂,下午,田振申率先找到鄭焰紅,坐下就愁眉苦臉的說道:“鄭書記,您是不是想把信訪工作跟工業園的專案都交給我分管呀?按理說您這是重用我我應該高興才是,可是……這原本就是康書記跟吳書記正在分管的系統,我現在抓過來豈不是……而且我負責黨委辦公室這一塊已經夠繁瑣了,而且還掛著工業園專項工作組的辦公室主任,需要協調的事情我一定會盡職盡責的,就別讓我再負責這些具體工作系統了吧!”
鄭焰紅看著田振申,那眸子裡閃動著深不可測的光芒,看的田振申一點點慌亂起來,終於,她淡然說道:“誰告訴你我想讓你分管信訪工作了?工業園的專案稽核尚且八字沒一撇,我怎麼會先換分管領導呢?你今天有些無的放矢了吧振申同志。”
“……呃?那可是鄒……哦哦,既然沒這回事就算了,是我聽錯了說不定,那好吧鄭書記,您忙您忙。”田振申慌亂的說著,站起來逃也似走了,渾然沒有了一絲市委常委、市委辦大總管的氣度風範。
過了一會兒,劉萬舉部長打來電話給付奕博,很禮貌的詢問鄭書記是否有時間見見他?付奕博看鄭焰紅點頭了,就跟劉部長說鄭書記這會兒剛好有一段機動時間,請他儘快過來。
不一會兒,劉部長來了,在門口敲敲門,小付趕緊接住了帶他走進了鄭書記辦公室,鄭焰紅少有的站起來迎過來握手道:“萬舉部長,你可是第一次來我辦公室,歡迎歡迎。”
劉萬舉微笑著說道:“鄭書記這是批評我來彙報工作太少了吧?也不是我不想來,關鍵是這段時間知道您負擔重,壓力大,組織的事情說重要最重要,但正因為重要,才不是不辦不可的急務,也就沒有來湊熱鬧扎堆。”
鄭焰紅感慨的說道:“新環境、新任務最鍛鍊人呀,謝謝萬舉部長理解了,請坐吧。”
坐下之後,付奕博倒上茶,劉萬舉端起來慢慢的啜著,好似在尋思該如何開口,鄭焰紅突然一笑說道:“萬舉部長過來找我,是不是也是擔心分工問題呀?既然來了,就說說你聽聞到的我的打算跟你的顧慮和想法吧。”
劉萬舉終於放下茶杯,很誠摯的說道:“鄭書記真是一針見血,既然您猜到了我的來意,我也就不避諱道聽途說就跑來打擂臺了。鄭書記,信訪工作責任大,擔子重,沒油水,按理您給我我沒理由不接受,可是信訪向來都是跟政法掛鉤的,這是穩定問題,跟組織工作放在一塊堆似乎不好吧?如果因為信訪問題處理基層幹部,會不會有拿‘官帽子’奪‘印把子’之嫌呢?當然,我這麼說可能太直白了一點,但我覺得根據您的為人行事方法,我想表達什麼不需要繞圈子,就把我的顧慮說出來了。”
鄭焰紅說道:“萬舉部長既然都點透了信訪工作責任大,擔子重,沒油水,看來是懷著誠心來跟我溝通的,這讓我很感動,那麼我就說說我的看法吧。”
“洗耳恭聽。”
“首先,我僅僅跟鄒市長初步提過有調整分工的意向,也提到過信訪工作想換換分管領導,但當時跟鄒市長這麼提並不是真要換,而是一種很嚴重的警告。本意就是想告訴鄒市長,我對康百鳴同志處理信訪問題的能力很不滿意,看看河康的購房戶鬧訪的時候他是怎麼處理的?群眾問題不耐心出面化解,武斷的就出動了防暴大隊,硬生生把請願活動升級成了敵我矛盾,這種草率的工作態度跟官僚的工作作風是我堅決不能允許的。我又不是第一天擔任市領導,怎麼連分工的基本套路都不明白呢?信訪向來都是比重很大的工作口,也只能是政法書記分管才能起到震懾跟穩定作用,我再怎麼白痴,也不會讓你這個組織部長去分管的。而且你猜怎麼著?剛剛田振申同志也來提出了跟你一樣的顧慮,說他聽說我準備把信訪工作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