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1月5日,林茂天赴春城,一開始,林茂天的行為還是很正常的,他在抵達春城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1月6日,高調主持了省的開館儀式,下午還以省領導的身份跟其他省份的領導會晤交談,顯得十分意氣風發。
第三天是1月7日,又繼續以省常務副省長的身份,參加了一個各省份自發的經濟合作專案洽談會。中午會議結束後,林茂天秘書侯洪波候在門口一直等到領導退場完畢了,也沒等到林省長出來,打手機也不接,老闆居然就此失去訊息了!
侯洪波急的熱鍋上的螞蟻般四處尋找,一直到晚上,林茂天才從機場打給侯洪波一個電話,說他要到深市一趟有急事,侯洪波說要追過去隨行,他十分堅決地拒絕了,說他明天一早即趕回來,不必要隨行了。
侯洪波無奈,只好等在春城,可是1月8日上午,林茂天依舊沒有回來,手機更是處於關機狀態,侯洪波戰戰兢兢的等在那裡,祈求著林省長能夠按時出現,兩人一起返回南州。誰知等到太陽快到中天了,依舊沒有林省長的絲毫音信,雪上加霜的是,當天上午十點二十分,中組部打電話給侯洪波,詢問為何聯絡不上林茂天本人?讓他火速聯絡上林茂天,讓其儘快回京參加1月9日即將召開的一個重要會議。
這下子侯洪波傻眼了,他急的團團轉,煎熬著等到中午,終於覺得實在不敢拖延了,沒法子只好給省政府辦公廳的秘書長弓天文打電話彙報了林省長的失蹤,弓天文自己又聯絡了無數次均告失敗後也相當傻眼,不得已彙報給了白滿山省長,而此時都已經是1月8日的14點三十分了。
白省長終究是站得高看得遠,更明白一些別人不明白的事情,一聽這個訊息也是震驚的目瞪口呆,但很快就做出了決定,當機立斷的帶著弓天文一起去了省委大院,把這個事情彙報給了省委,也就是省委書記李文彬。
15點08分,在李文彬辦公室裡,白滿山說完林茂天失蹤的訊息之後,接著憂心忡忡的說道:“李書記,恐怕茂天同志對這次調整有些恐懼吧?他跟秘書說要去深市,會不會從那裡赴港或者是
唉!咱們是不是思想警惕性不高,又過分顧念同僚的情分,想著茂天同志臨走就這麼一個主持開館儀式的要求,咱們於情於理都不能不答應的,但現在搞出這麼大的一個意外來,若是中組部明天見不到他去開會,咱們倆也難逃監管不力的責任啊!您說,咱們該怎麼辦?”
李文彬也十分的頭疼,不得已之下,他一拍桌子說道:“沒法子了,趕緊找吧!”
“怎麼找?到哪裡找?中國這麼大,他如果存心躲起來,咱們怎麼能找得到啊!我看最穩妥的法子,不如先給京城彙報這個情況吧,一邊彙報一邊找,也省得找不到人再彙報,耽誤了有利時機啊!”這會子,白滿山顯得格外的大公無私,好似生恐林茂天成功脫逃一般,一力主張先給中央彙報。
也難怪白滿山這麼做了,畢竟上上下下都知道林茂天是他要到省來的,這些年更是他的左膀右臂,現下人突然失蹤,真找不回來的話,第一個被連累的不會是李文彬,絕對是他白滿山!故而,他不得不起了壯士斷腕之心,比李文彬還要迫切的趕緊把林茂天找回來了。
李文彬就是等白滿山主動說出這句話,當即就同意了,林茂天在春城開會期間神秘失蹤一事就彙報給了中組部,立刻,省就接到上面的指令,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儘快找到林茂天。
趙慎三知道這件事比較晚,因為他一直在一個隱秘的地點接受“汙點證人”們的告白。這個地點是他精心找到的,因為他在駐地等著的話,那些想要坦白的人恐怕被人看到陷進非議漩渦,肯定會有顧慮,也就影響了案件程序。
於是趙慎三本著“大隱隱於市”的想法,找了南州火車站附近一家賓館住進去,這個地段繁華熱鬧的,整天客流量極大,川流不息的都是人,就算是誰在這裡出現,藉口住宿也就搪塞過去了,也就消除了坦白者的思想顧慮。
這個地點趙慎三更是用一個非常高調,非常高調的法子公佈了出去,高調到什麼程度呢?是他一反以往紀委查案,唯恐神秘的不夠那種方法,居然在徵得李文彬書記以及陳偉成書記同意後,主動邀請了省電視臺法制頻道的記者對他本人進行了一次專訪,以省紀委代言人的身份,大談省紀委面對嚴重違紀人員的處理決心,在記者面前公開說出了他趙書記會在某個地點,隨時等待違紀幹部來坦白或者檢舉,並承諾會對這些主動說明問題的幹部們採取保護措施,絕不會給這些人帶來打擊報復。
這下子,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