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慧敏一路走一路在心裡恨恨的罵道:“媽的,只要你們替老孃辦事,就算讓老孃管你叫爺爺奶奶又怎麼了?走出你丫的屋門,老孃就罵你們家祖宗!臉皮算個屁啊,在餓的事侯甚至換不來一個燒餅,所以,去他媽的自尊心吧!”
不知道這兩層樓到底走了多久,反正,等馬市長從樓梯間出現在16樓的走廊上的時候,就又是滿臉的微笑,一身的趾高氣揚了。
鄭焰紅的屋裡坐著財政局的局長,兩人正在商議一項財政預算。看到馬慧敏走進來,馮巧蘭趕緊站起來帶著告辭的語氣說道:“馬市長您來了?鄭市長,那麼我就按照咱們商定的意思去做了好嗎?”
鄭焰紅擺擺手說道:“你去吧。馬市長坐。”
馮巧蘭走了之後,鄭焰紅臉色平和但卻帶著些高高在上的倨傲沉聲問道:“馬市長有事?”
“鄭市長,我明白我如果跟你說什麼虛話也沒意思,所以就不說好聽的了好嗎?”馬慧敏居然也一改以往笑著但卻如同戴著假面具一般的虛偽,臉上很是慎重,眼神裡卻閃動著誠摯說道。
“哦?馬市長的意思是?”鄭焰紅看秘書已經給馬慧敏倒上了水,就揮手讓秘書離開了,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問道。
馬慧敏好似很糾結般的停頓了一下才說道:“鄭市長,其實……雖然我一直在跟你爭,但我也明白,我爭不過你的。之所以爭,還是因為我不服氣,我總想……我們倆比起來資歷相差無幾,憑什麼我就總是比你少那麼一點點的機緣與運氣,就總是落在你後面仰你的鼻息……唉!”
看著馬慧敏越來越沉悶的臉,鄭焰紅反倒覺得今天這個女人有了幾分真實感,也就收起了倨傲,從高高的老闆椅上站了起來坐到了馬慧敏對面的沙發上,給了這個女人平等的狀態,卻沒有打斷馬慧敏因為喟嘆而帶來的靜默狀態,靜靜的等待馬慧敏的下文。
馬慧敏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自嘲的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呵呵,其實我已經想明白了,我跟你沒有可比性的,之前我一直不服氣你的那種所謂‘運氣’跟‘機緣’說白了就是咱們倆出身不同而直接造成的。無論從古至今,一個出身高貴家庭的千金小姐,跟一個貧賤的農家小妞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雖然我靠我自己的努力達到了跟你差不多的地位,但卻永遠無法抹殺骨子裡的貧賤氣息,更加無法獲得你那個層面的人物徹底的認可,故而,我得不到你的運氣跟機緣,永遠得不到!”
“偏激了。”鄭焰紅並沒有反駁,但卻淡淡的吐出了這三個字。
馬慧敏黯然的搖搖頭說道:“不,鄭市長,我今天來是想坦誠的跟你談一談心的,也根本沒打算獲得你的諒解或者是同情,所以我就不附和你的意思說假話了。而且我也不嫉妒你了,更加不打算再跟你爭下去了。
因為我已經想明白了跟你之間的戰爭是我最大的失誤,如果一開始就不跟你爭,或許我現在從內心到成就都會快樂很多也平靜很多的。”
鄭焰紅越來越琢磨不透這個女人來找她發這番感慨是要幹什麼了?就忍不住問道:“那麼,馬市長來找我坦誠相見,是想我怎麼做呢?”
“我不想你怎麼做。”馬慧敏說道:“實話跟你講吧鄭市長,我這次力爭要離開雲都了,臨走並不想留一份心結在你我之間……我猶豫了很久,畢竟就算我走了,H省也就這麼大,總有牙齒碰到嘴的時候,如果我們下次遇到了,我不希望咱們是對手……
鄭市長,我這麼說也許你會覺得我很過分,其實……唉!咱們都是女人,而我因為沒有你那麼得天獨厚的背景,能達到如今的成就,想必你能體會到我有多難……有個電視劇叫做《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鄭市長,也許我要求過分了,我希望咱們能從女人的角度達到和解好嗎?”
馬慧敏居然動了感情,兩隻桃花眼裡汪滿了眼淚,看起來無比的真誠。鄭焰紅原本就是個外硬內軟的個性,人家衝她橫她不怕,人家一衝她交心底她就沒法子了,趕緊抽出面巾紙遞給了馬慧敏說道:“馬市長,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咱們之間更不存在什麼仇恨,和解之說誇張了。”
馬慧敏徹底哽咽了說道:“……不,鄭市長,我明白是你寬容大度,或者是你根本不屑與跟我一般見識,更加可能……一開始就僅僅是我單方面的把你當成了對手,你從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的……
不過,我今天想說的是關於趙縣長的事情,我也是因為……因為黎書記跟郝市長的承諾跟誤導,才出面調查趙縣長,然後促成了裴建新去桐縣的事情的,到了現在鬧成這樣子,除了我們叔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