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都有趨吉避凶的本能性反應,何況在官場打拼淬鍊出來的精英們呢,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已經成為一種本能反應了,何苦吹毛求疵呢。
花通縣的兩個縣太爺走了之後,行動的確非常迅速,一個多小時,就傳來花蓮鄉鄉長被免職的訊息,而這個訊息則直接帶動了魏紅蓮對趙慎三的熊熊怒火。
魏紅蓮直接把電話打給若非緊急情況,對方不允許她隨意撥打的電話秦東軍書記的手機上,哭訴了這件事,誰知秦書記還沒聽完,就暴怒的低吼道:“閉嘴,有事情告訴吳玉桃讓她找我,以後不許再打我電話!”立刻就給掛了,更讓魏紅蓮欲哭無淚,懷恨在心。
此刻的秦東軍書記並不在南平市,而是在一個好多人都猜想不到的地方,雲都市的雲山寺。
了悟大師的小院裡,站著朱長山跟兩位氣勢非凡的男女客人,男的一件深藍色及膝風衣,看上去儀態威嚴非同一般,女的很隨意的站在男人跟前,穿著一件乳白色的羊絨外套,滿頭秀髮在腦後挽了一個髮髻,五官並不出眾,卻偏偏透出一種別具一格的美麗雅緻出來,跟那個男的一看就是夫妻一般相得益彰。
朱長山滿臉的無奈,站在院子裡對著緊閉的兩扇門懇求道:“大師,這位秦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久仰您的大名,人家夫婦兩人特意大老遠跑來求您指點迷津,您避而不見是什麼道理呢?”
屋裡傳出了悟蒼老的聲音:“夫婦?符合父母之命,兒女之情,法律許可的婚姻男女才能稱之為夫婦,門外這兩位雖然看似珠聯璧合,奈何還是脫不開苟且二字,別說老衲早就停止與人批命了,就算我看在咱們還算是有過一番緣法幫你一次,卻也不屑為這種連真面目都不敢洩露的人破例,所以你們還是走吧。”
秦東軍的臉瞬間發紅,有些掛不住的看了看依偎著他的吳玉桃,下意識的推開她,難堪的說道:“大師,我們原本就不是夫妻,是長山先生誤會了才這麼介紹的,並不是我們故意的,您還是幫幫忙吧。”
“我知道你心裡有一件難事無法決斷,想讓我幫你確定方向,而且可能的話,還想讓我幫你看看祖先墳塋,理一理風水地氣對嗎?
這就更沒有必要見我了,因為你所難的事情心結在你自己胸口,立心正,其難自解,立心不正,則難轉化為災厄,只能是憑藉你對這件事的看法是否會朝正的方向轉化來化解,問我是沒用的。網
還有你現在為了改變困境才想到替祖先修墳立碑,老衲好有一比,可以比作臨時抱佛腳,是沒有作用的,所以,請回吧。”了悟大師的房門一直緊閉,只是傳出了帶著森然的蒼老話語。
站在秦東軍身邊的吳玉桃不禁大怒,心想你這個老和尚如此不識抬舉,開口就毫不客氣的說道:“老和尚,你是不是怕我們不給你算命的錢呀?你開門看一看,我這裡帶了十萬夠不夠勞動你一次的?你不就是幹這個的嗎,要錢就直說,何苦要又是挖苦又是危言聳聽的嚇我們呢?”
朱長山臉色一寒,瞬間橫眉冷對的衝吳玉桃低聲訓斥道:“你別胡說八道了,要不是陶鉉兄再三拜託,我也不肯帶你們過來騷擾大師,難道你們沒聽到大師剛剛說的,已經是替這位秦先生批過命了嗎?你以為大師是街邊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呢,真是豈有此理!”
吳玉桃跟朱長山並不認識,這次因為秦東軍想要滿足夙願折騰一下唯心論方面的事情,她只好透過陶鉉聯絡上了朱長山,朱長山並不願意摻和這種事,但因為欠陶鉉人情不得不勉強答應下來。
但是朱長山明知這個秦東軍跟妹夫趙慎三乃是搭檔,他出面做這件事未免有些不好解釋,就跟陶鉉達成了協議,裝作不知道秦東軍跟吳玉桃的身份,只是作為陶鉉的朋友給他們做嚮導,可惜,了悟大師閉門不開,才發生了這麼一幕。
秦東軍聽到朱長山在訓斥吳玉桃時提到了悟大師已經批了命,無暇顧及吳玉桃的感受,沉吟了一下瞬間明白了,也的確呀,大師已經看出了他心裡存在的難題,也告訴了他化解的方法在於他自己的內心,雖然這個答案在秦書記看來十分可氣也十分混蛋,但是,卻也不能不說大師這番極具江湖術士模稜兩可的話語對他而言就不準確,他作為一個市委書記隱姓埋名來算命就夠不能公諸於世了,如果因為大師不願意配合而繼續糾纏下去就比較丟份子了。
“算了,謝謝你朱先生,你說得對,大師的確已經說了該說的問題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大師的清修了,走吧。”秦東軍很有涵養的淡淡說道。
幾個人正要回頭走,誰知屋裡又出人意料的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