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聰明,到時候你弄巧成拙,在她老人家心目中成了小人,那才是得不償失!”
趙慎三跟連月冷的母子關係,陳偉成跟方子明都不知道,但他們都是最欽佩連書記的人,哪裡肯讓趙慎三用這條路,陳偉成更堅定了親自找白滿山請求的決定。
最終,趙慎三不得已說謊道:“其實,這件事沒那麼糟糕,你們忘了我媳婦兒還有個師公麼?他們也會過問的。”
這個關係很靠譜,老陳跟老方都認可,趙慎三趁熱打鐵說道:“你們二位不用主動提議,只需要在提議我擔任市委書記的常委會上投支援票就行。”
有了京城的關係,三個人都輕鬆下來,一邊喝酒,一邊把省裡的贊成跟反對比例詳細推敲,力爭把不利因素全部排除掉,一直把六壇酒都喝光了才散了。
回到家,都晚上11點了,趙慎三忽然收到魏景山的一個資訊:“常委會已提議,白書記建議齊天宇。”
趙慎三回覆:“足感盛情!明天能否把秦東軍案件調查呈報中紀委?”
魏景山回覆:“正有此意,有具體委室嗎?”
趙慎三回覆:“監察一室鐵中立主任處。”
魏景山再回復:“瞭解!”
溝通完畢。
第二天,果然魏景山把秦東軍案件的卷宗收拾妥當,給鐵中立主任打了電話,彙報後,把相關材料全部透過內部線路傳真過去了。
鐵中立仔細看完,看到秦東軍大鬧省紀委,聲稱趙慎三夫妻合謀要暗算他的情況時,直接拿著卷宗去了連書記那裡,帶著笑說道:“現在基層幹部的智商越來越奇葩,您看看這位市委書記,自己私生活不檢點被當眾宣揚,受不住僱兇殺人,還把髒水潑到趙慎三身上,妄圖把自己的罪行扭曲到黨政不合上,達到逃避追責的目的,可真是夠無恥的。”
一聽關係到趙慎三,連月冷接過了卷宗,仔細看了一遍,就說道:“基層紀檢幹得不錯,查的清清楚楚條理分明的,你回覆下去,就按他們的調查結果做處理決定吧,我們沒有異議。”
鐵中立答應著去回覆魏景山了。
連書記沉吟良久給趙慎三打了個電話,這個電話,也是趙慎三一上午坐立不安一直在等的電話。
接通之後,趙慎三帶著點激動地哽咽,小心翼翼的叫道:“連書記?”
連月冷心頭一軟,輕聲喟嘆道:“沒別人,可以叫媽。”
趙慎三的淚就下來了,他是真委屈,需要他衝鋒陷陣那時候不說他資歷淺,為啥有好事的時候,就想起他資歷淺了?
於是,趙慎三帶著哭腔叫道:“媽……我後悔了……”
連月冷知道他什麼意思,柔聲說道:“你這個傻孩子,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的,當時你跟我進京,其實也未必就事事順心,男子漢遇到逆境要勇於擔當,哭哭啼啼做什麼。”
趙慎三知道,跟連月冷說話不用耍小聰明,唱什麼高調撇什麼清高,就直戳戳說道:“媽我可委屈!您不知道,那秦東軍不著調的很,我下來前,是跟省裡立了軍令狀的,可是我搞農業改革,他養的小情人家第一個侵佔農田開磚瓦窯,還在農村蓋豪華別墅,我搞棚戶區改造,他的七姑子八大姨低價套購土地等著大財,我清理政府公債,他的侄子是縣委書記,公然用國有土地抵押貸款胡吃海喝……
媽,這些困難我都頂住了,還為了怕別人說我強勢排擠市委書記,千方百計替他遮掩,終於他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但距離我立軍令狀的時間可也不多了,我就是想,我認認真真想幹事業的,為啥就不能不被掣肘?
但不想掣肘,就不如我自己當市委書記,任憑來的市長不幹活,我擁有話語權就可以了!
可是,白書記他嫌棄我資歷不夠……他提議讓我在雲都時認識的齊天宇市長過來當市委書記,這個齊市長是個寧肯不幹活也不出錯的性子,明擺著又是個扯後腿的,我真的真的煩透了……”
連月冷靜靜地聽著趙慎三的哭訴,末了說道:“既然立了軍令狀,那就咬著牙也得做到,哪有事事如意的環境,煩就煩透徹,煩完了擺正態度好好工作。”
趙慎三哼唧道:“好的媽,我也就是跟您訴訴苦,其實會堅持的。對了媽,我早上看京城天氣預報,說有寒流要來,您可要注意保暖,您頸椎不好,就得早早戴上圍巾,暖和了就不會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