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偷偷問跟秦書記的另一個服務員,才知道魏紅蓮因為被秦書記查出來打著書記旗號給她自己家辦私事,被徹底開除了,接她走的是玉呃,所以她哭的那個傷心哦。”孟紅說話到半截,很機靈的打住了。
趙慎三淡淡的看了孟紅一眼,那妮子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趙市長就冷冷的說道:“是吳玉桃讓你告訴我這個訊息對吧?
小孟,我以為你在我這裡這麼久了,應該瞭解我的脾氣,最不喜歡人在我面前耍弄小聰明。你如果徹底信服我,就該坦誠的跟我說話,而不是以吳玉桃狗腿子的立場玩這種把戲。”
“趙市長,我我錯了”孟紅面紅耳赤的嚅囁著。
“這是我最後一次點破你的小聰明,再有下次,魏紅蓮怎麼走的,你也怎麼走。”趙慎三絲毫不帶煙火氣的說道:“當然,我不是開除你,而是讓你服務別的領導去,我不喜歡身邊的人肩負著另外的使命。”
“趙市長,您別趕我走,我再也不敢自作聰明瞭!您放心,我以後一定死心塌地的為您服務,再也不替別人當耳目了。”孟紅流淚說道。
“嗯,那就很好,去休息吧。”趙慎三說完,就繼續低頭看報紙,彷彿剛剛那個銳利點破孟紅伎倆的人不是他一樣。
田秋爽急匆匆趕來了,他這個秘書說實話一點都不稱職,總是在脫離市長身邊獨行其是。當然,這種特立獨行肯定是得到趙市長許可的,甚至是秘密授意的。
所以,縱然在全南平市政府的員工們眼中,對他田秘書有多麼羨慕嫉妒恨,嫉妒他可以獲得市長的寵愛跟縱容,可以總是偷懶不在市長身邊服務,其實,他卻是馬不停蹄勞碌不堪的。
“趙市長,劉明遠提供的證據破譯的差不多了,上面所記錄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南平市兩年前搞南河橋棚戶區改造時期,周邊土地的交易黑幕。
方書記讓我徵求一下您的意見,之前他們聽取您的建議不動張喜凡,現在這個人已經罪證確鑿了,可不可以收網了?”田秋爽說道。
趙慎三冷冽的說道:“怪不得當初這個張喜凡無所不用其極的把我帶進南河橋的事務中去,原來是他們賣了地,政府卻遲遲搞不成開發改造,收了人家的黑錢沒法交代,就想讓我這個市長替他們擦屁股。
我不知道便罷了,既然知道了,就絕不會當這個冤大頭。有個歌是怎麼唱來著?讓他們吃了人家的給人家吐出來,拿了人家的給人家還回來。”
田秋爽咧嘴笑道:“這恐怕不單單是那個奸商的意思,估計秦書記也是這個意思吧?”
趙慎三瞪了田秋爽一眼說道:“無憑無據的,這種猜測的話不要亂講!”
田秋爽吐了吐舌頭說道:“方書記等話兒呢。”
趙慎三說道:“方書記太看重我們了,這次他把你叫回去幫他破譯證據,其實就是想讓我時刻知道案子的進展,這份信任跟情誼我懂。不過這個張喜凡還真是再晚幾天動比較好,我估摸還能釣出一條魚來算了,我等會兒親自跟方書記解釋吧。”
田秋爽又說道:“老闆,那件事也查明白了,尉孟縣的縣委書記秦繼業,跟尉孟縣交通局長秦守明也是本家兄弟關係,小孟的哥哥當時就是跟這個秦守明一起,在南州給您家人送的恐嚇信。”
趙慎三突然嘆息了一聲說道:“這個秦書記呀,怎麼犯這種低階錯誤呢,自己來南平當父母官,卻把家裡的牛鬼蛇神都弄出來為非作歹,這不是自毀長城嘛。”
田秋爽說道:“一個人一個想法,也許秦書記覺得他一人得道,帶動家族雞犬升天,這樣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的陣勢,才能保證他的根基穩定呢。”
趙慎三再次嘆息一聲,卻不再評價秦東軍的思維跟行為了,轉念問道:“何東昇死因應該查明瞭吧?”
“是的,的確死於空氣栓塞,醫院的監控顯示深夜的時候,有穿白大褂的人往他的靜脈輸液管裡注射了五十毫升空氣,但是這個人卻不是醫院裡的醫護人員,應該是歹徒冒充的,現在冠霖他們正在緊張追捕這個兇手。”田秋爽說道。
“食物中毒的原因呢?是調查組的內奸還是另有其人?”趙慎三按紀委書記的思維敏銳地問道。
“初步判定跟調查組無關。”田秋爽說道:“那個殘留的食用菌養殖大棚就在調查組的駐地門外不遠處,負責做飯的同志不是第一次去採摘蘑菇了,這一點被蹲點監視調查組行動的歹徒發現,就預先在蘑菇上塗上一層毒蘑菇的粉末,咱們的同志不知道,就把蘑菇採回去做飯了。這一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