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爽做趙慎三秘書習慣了,都當了局長了還是改不了,習慣『性』招呼道:“秦書記啊,快請進!”
秦東軍並不想讓田秋爽知道自己的心思,可是,他都來了再走更加不妥,騎虎難下之際,屋裡的王皓已經上樓說了。
趙慎三走下樓,看到站在客廳裡一臉糾結尷尬的秦東軍,瞬間心知肚明,帶著不滿的口吻說道:“秋爽,都幾點了你還不回去,明天不用上班了?王皓你倆都走吧,我這沒事了。”
兩個狗腿子秒懂,手腳麻利的把桌子上啃得『亂』七八糟的豬蹄子花生米烤串啥的下酒菜收拾乾淨,給沏上一壺熱茶,就都顛兒了。
秦東軍這才坐下,剛剛的一幕太超乎想象,他連自己的困難都暫時忘了,忍不住說道:“趙市長一貫規矩嚴,怎麼會縱容他們倆在你這裡喝酒吃肉,弄得『亂』七八糟的味道也不好聞。”
趙慎三不以為然的說道:“跟著我的人都累,下了班又沒事,隨他們吧,弄『亂』了還是他們收拾。”
秦東軍還是不能理解,在他的印象裡,趙慎三可不是這麼好相處的人,沒想到跟自己手下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是這樣一個隨『性』寬容的上級。他一直在看趙慎三的表情,當然判斷的出來,這並不是看到他來了假作出來的寬容,而是真的不在乎那兩個狗腿子在這裡肆意妄為,那兩個傢伙的樣子,這種狀況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對比下來,秦東軍更加心情低落,他一貫是很注重上下級之間的禮數尊嚴的,就算是最寵愛魏紅蓮的時候,她也不敢在他的房間裡『亂』招待朋友,甚至,他幹完她不允許的話,她都不敢留在他床上睡。
對待身邊的親信,秦東軍更是恪守上位者的尊嚴,絕對不允許屬下做出超越禮數的行為,到目前為止,王超別說敢叫朋友一起在他的1號樓喝酒啃豬蹄了,就算是留在一樓,都是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影響了他。
可是,恪守規矩的魏紅蓮,卻敢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打著他秦書記的旗號賣官鬻爵大撈好處,還敢在被他驅逐後翻臉無情害他聲名狼藉;
安分守己的王超,也敢私自用市委書記的名義,替他的弟弟妹妹安排工作,不知道給他造成了多少不良影響,等他遇到困難的時候,作為生活秘書,卻是半點忙都幫不上。
反觀人家趙市長,可以縱容狗腿子把他的屋裡弄得酒氣熏天,有時候田秋爽還經常忘記秘書的職責說跑就跑了,趙慎三也好脾氣的從不責怪。
可是,但凡趙慎三遇到危險,或者是需要手下鞍前馬後,田秋爽、李冠霖、王皓這些親信,就會竭盡全力的替老闆解決問題。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一比,更把秦書記比的心酸悲憤,覺得自己一腔情意都他麼餵了狗了,那些人明明都靠著他撈了無數好處卻還黑他,還真他媽同人不同命,他咋就沒趙慎三這麼好命,能擁有這麼忠心耿耿又能幹的手下呢?越想越不平衡,端著熱茶的手都在微微發抖,話未出口眼睛先紅了。
趙慎三明知秦東軍的來意,看他這幅樣子,也知道以秦東軍的不著調脾氣,等下在他這裡嚎啕大哭都完全不奇怪,只好主動說道:“秦書記,你放心,鄭焰紅會約束河陽來的幹部們,絕不會『亂』猜『亂』說的。”
秦東軍一聲長嘆淚如雨下,哽咽著說道:“趙市長,我怎麼這麼倒黴啊!真他媽的養虎為患!”
趙慎三心裡冷笑,鄙夷的想老秦還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明明自己無德無品,連服務員都睡,偷吃完還連嘴都擦不乾淨,帶著明晃晃的幌子,怎能不被人反過來要挾?自己明明就是一頭豬,哪裡能稱得上養虎?
心裡鄙夷,趙慎三臉上卻是不顯,把紙巾遞過去,一派無奈的說道:“聖人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誠不我欺。”
秦東軍接過紙巾擦了淚,絮絮叨叨抱怨道:“你說那個小魏,在我這裡的時候,我哪裡虧待過她?她打著我的旗號給我抹了多少黑,我也只是念在她小姑娘不懂事,只是攆走她算了,可她居然當著河陽幹部的面搞我,讓鄭書記她們……”
趙慎三聽著這虛偽至極的話,心裡厭煩至極,根本不想浪費時間聽這些屁話,直接打斷秦東軍說道:“秦書記,現在不是分析原因的時候,最首要的是解決隱患,至於之前的過失,引以為戒就好了。”
秦東軍苦著臉問道:“如何解決啊?”
趙慎三簡直無語了!
常言道沒有最蠢只有更蠢,這個秦書記還真是身體力行的驗證了這一點,尼瑪你一個堂堂市委書記,當街被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