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軍接了趙慎三電話後,就陷入了徹頭徹尾的慌『亂』和絕望之中,腦袋還沒捋順,給張喜凡打電話質問,對方居然一頭霧水的說還沒來得及行動啊,說好的上班後撈人送走,怎麼昨晚就死了?
為了讓秦東軍相信跟自己無關,張喜凡說道:“昨天小魏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跳出來汙衊你,你離開花蓮鄉之後,後續你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我聽說縣委書記氣的五官不正,讓人把小魏硬拖到派出所關起來,在路上把衣服都撕扯掉了,只剩一個胸……那個罩,一街兩行人都看著,被關進拘留室 ,也沒人給她衣服穿,這羞辱……唉,也怪不得她想不開,上吊還是用胸那個罩吊死在門上的,死了也是一絲不掛的,唉!”
秦東軍的臉“轟”一下紅了,畢竟是他睡過的女子,卻死的這樣丟人現眼,不知道多少人目睹了那他『摸』過愛過的軀體,倒是徹底信了魏紅蓮是『自殺』而死的,就讓張喜凡忘了昨晚他打的那個電話,張喜凡當然賭咒發誓絕不洩『露』。
咱們這位秦書記的腦回路很是奇特,確定魏紅蓮是『自殺』之後,他第一反應是鬆了口氣,第二個反應……竟然是遷怒!
是的,秦東軍一沒有意識到,即便魏紅蓮真是『自殺』,昨天在眾目睽睽之下吼出跟他的不正當關係,現在莫名其妙死掉了,他怎麼可能置身事外?不說官方追究了,民間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活活淹死掉。
第二沒意識道的是,魏紅蓮都能那麼不要臉的當眾自毀名聲了,怎麼可能因為被人看了點肉就『自殺』?他這口氣松的委實有點早。
但咱們秦書記就是鬆了這口氣,覺得一個女人自己想不開死了,跟他並沒有直接關係,就算起因跟他有關聯,人死閉嘴,還不是活著的人說什麼是什麼,他甚至有點慶幸,這樣滅口比張喜凡把人賣到西南大山裡更一了百了。
然後就是遷怒,秦書記第一個遷怒的,正常人誰都猜不到,乃是趙慎三!
昨晚秦書記紆尊降貴親自上門討主意,這個趙慎三不出主意還罷了,還連個好臉『色』都不給,話不投機直接攆人,委實欺人太甚,此乃一怒。
二怒更厲害了,你趙慎三先聽說魏紅蓮死了,都說是疑似『自殺』,幹什麼第一個電話打給我秦某人啊?這不是赤果果的要挾嗎?怎麼著?你趙市長還想用這個“『逼』死人命”的理由,捏住我的七寸,以後在南平為所欲為嗎?我呸!
第三怒,秦東軍怒花蓮鄉派出所,尼瑪都是怎麼幹工作的?連個人都看不好,半夜就讓人給掛了肉簾子,給老子招來這麼大嫌疑,害的老子早晨四點鐘被趙慎三譏諷,這個派出所長必須撤!不,花通縣公安局長也別想好!不,下面警員工作不給力,根源還在市局沒有做好督導工作,李冠霖也必須收拾了!
秦書記越怒越氣壯,昨晚的懼怕跟理虧都被怒氣掩蓋了,正在這時,王超慌慌張張跑來,用鑰匙開啟1號樓的門,直奔上樓,看老闆一身睡衣,滿屋子『亂』轉,趕緊彙報:“老闆不好了,小魏昨晚……”
秦東軍威風凜凜的對王超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去打電話,趕緊通知譚普及跟李冠霖過來,河陽領導過來觀摩,這是多重要的公開活動,公安部門事先沒有做好清場工作,有人鬧事有沒有及時控制影響,我走後他們更是疏於防範,把鬧事人關起來還不嚴加看管,竟然讓人在派出所『自殺』成功,市委要對這件影響到南平跟河陽兩個地市領導和諧的醜聞問責!”
王超聽到這個命令,傻眼了都,我勒個大擦,秦書記,您確信您有這個問責的底氣嗎親?您忘了魏紅蓮死前還咬了您一口嗎親?那絕命書聽說可是字字血聲聲淚,都是控訴您始『亂』終棄的啊親!
秦東軍看王超愣著不動,狂躁的抓起枕頭就砸了過去罵道:“怎麼,老子連你也指使不動了?你是不是也跟趙慎三想的一樣,魏紅蓮死了是我的責任,尼瑪以後老子就有了短處在你們手裡了?wctmlgb的,死一個服務員,還他媽是早就被辭退的服務員,跟我有『毛』的關係?如果不是她有問題,我幹嘛辭退她?她就是因為不服被我辭退,昨天才故意鬧騰的,這盆屎,可潑不到老子頭上!你如果想捧趙慎三的臭腳,趕緊他媽的滾蛋,老子自己打電話!”
王超被罵的面紅耳赤,心裡反倒放下了對秦東軍的一絲忠心,心想都到了這會子了,我倒是想提醒你來著,你自己作死,那誰都拉不住,我還是按你說的做吧。
於是,王超下樓給譚普及和李冠霖打電話,讓他們立刻馬上來1號樓聽訓。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