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無論如何,馮琳此刻出現在大眾眼中,或者出現在敗走麥城的趙慎三面前,都是極其不符合常理、極其不符合這個女人算無遺策的行事方針的,這也難怪趙慎三快速分析完之後依舊一片迷惘了。網
“私事?馮琳女士,我們貌似沒那麼熟吧?趙某想不出來有什麼能幫您的。”趙慎三說道。
“趙書記,我聽說您前些天去香港旅遊,期間曾期間曾接觸過姚氏集團的姚天賜先生。我想有些情況您可能瞭解到了,但是作為我個人來講,並不希望跟他們扯上什麼關係您是一個在父母雙全,家庭和睦的環境里長大的人,可能可能不太理解作為一個曾經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孩子那種心情故而,我不希望您把這件事跟冠佳的案子牽連起來。我知道姚靜怡代表廣成貿易也在雲都參與競爭,若是您拿我的身世推測冠佳出事的原因,那可就冤枉了我們夫妻倆了。我也更不希望因為我的存在,影響到姚靜怡的生意,我是我,她是她,她姓姚我姓馮,希望您能分別對待,不要硬混淆在一起。”馮琳滿臉的苦澀,低聲說道。
趙慎三奇怪的看著馮琳:“馮女士,我想在你剛剛進門的時候,我就已經申明過了我已經不再負責這個案子了,你剛剛說的情況很明顯屬於肖冠佳的案子,還牽扯到圖書館的整改,這兩項事務跟我沒關了,你來找我還是不對呀?而且,我可不認為你剛剛提供的情況是私事。”
“趙書記,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話何必非要問得那麼透徹呢?我的意思無非是希望您口下留德,不該講的替我保留一二。當然,這個要求僅限於涉及到我這個可憐的女人私密身世的這一段,並不影響您彙報調查結果,您一定能明白的對嗎?
正如您一直告訴我的那樣,反正您也要功成身退去京城學習了,那麼,我的身世無論我個人,還是肖冠佳,跟您趙書記都是無冤無仇的,我想,如果我高攀一點的話,咱們甚至還能稱為朋友,何苦何苦一定要不留餘地呢?
馮琳早就聽說趙書記是一位至情至性的男人,馮琳的苦楚您肯定也有所耳聞,您的兄長不是常提點您要對待愛人好點嗎?您跟鄭焰紅書記那種至情不渝的愛情早就成為馮琳深深的嚮往了您的兄長不也因此跟您結緣嗎?我想趙書記能理解我的。”馮琳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泛動著晶瑩的淚光,強忍著哽咽說完,就幽幽的看著趙慎三不語了。
趙慎三聽完這番話,心頭一陣清明,馮琳的來意就昭然若揭了!
怪不得她冒著拋頭露面的風險找到雲都政府大樓來呢,原來,她在提醒趙慎三,仰或是警告趙慎三,更或者是懇求趙慎三,告訴他反正都要滾蛋了,就不要那麼缺德冒煙,把她的真面目洩露出來了,你的大舅子可是我滴情哥哥,大家你好我好就罷了,何必弄成仇人呢?
由此可見,馮琳對趙慎三在港期間已經查到了她的絕密**心知肚明,她不知道自己夥同田振林把趙慎三閉上絕路已經被趙慎三查知,兀自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找上門來為她自己挽回影響了。
她肯定以為趙慎三回到雲都就猝不及防遭到檢舉暗算,省裡雷霆震怒瞬間做出回應,他調查到的情況肯定還沒有來得及彙報或者是利用就被擱置,在這種極度憤慨的狀態下,趙慎三這種心高氣傲的幹部怎會甘心?更不會窩窩囊囊的把他用前程名聲為代價調查到的情況拱手送給繼任者,成全人家的名聲。
他肯定會十分糾結要不要把調查到的情況交出來,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冒險出面軟硬兼施加上攀親戚,就能讓趙慎三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結仇不如結緣的想法隱瞞下她的事情,那麼,懸在她頭頂的那把刀也就不翼而飛了。
至於馮琳公開出面的風險,甚至於趙慎三會不會把談話錄音的危險,馮琳肯定也計算停當了,反正,她出自姚家的事情雖然隱秘,卻也是知情者不少。最起碼她還是姚老公開承認的寶貝侄女,不說別人了,單雲都大樓裡,黎遠航就知道。
所以她剛剛吞吞吐吐央求趙慎三的話,若不是趙慎三心知肚明她的真正來意,從哪一句推測,她的央求都是緊扣身世的,趙慎三去香港見了姚天賜,姚天賜肯定會問及馮琳,身世被趙慎三查到是題中應有之意,現下她這個請求僅僅為了避開麻煩,避開姚靜怡正在雲都洽談圖書館事宜有可能帶給肖冠佳的牽連,於情於理,馮琳的行為跟話語都無可厚非,誰也抓不到把柄。
趙慎三瞬間分析完馮琳的舉動跟想法,內心對這個蛇蠍般的女人徹底萌生了一種厭惡跟憎恨,雙眼看著雍容華貴卻又柔弱美麗的馮琳,他眼前卻出現了一隻醜陋的母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