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萬千。
柴琦玉人被綁架了,然後被迫寫信給石田森中?
但石田森中身為教授,年紀也大,不可能弱智到在明知柴琦玉人被人綁架的情況下,還會相信柴琦玉人的信!那為什麼他會跟著陌生人離開?為了救朋友?這說不通!
那封信裡寫了什麼?
野澤雅子看的影片裡又是什麼畫面?她本身就是女性,會跟一個陌生人離開的可能性有多大?
西九條琉璃企圖找到一個突破口,她現在不敢奢求太多,哪怕只是一個新的、可以追查的方向她就滿足了,但她如同站在一片濃霧中,放眼四周,白茫茫一片,別說找到正確的道路了,連眼前是不是萬丈懸崖都不敢確定。
連續的失敗、沒有收穫讓她也心中也難免沮喪起來,但她很快將這種負面心態驅逐出了腦海——還沒到認輸的時候。
她正在無數個人名、照片、社會關係、職業等湊成一堆亂麻的白板上反覆尋覓著靈光一現,門被敲響了。
她轉頭望去,卻見北川次郎探了頭進來,報告道:“組頭,有新情況。”
“什麼情況?”西九條琉璃眼眼猛然睜大,又有新失蹤者了?
北川次郎進了房間,將一張薄紙遞給她道:“國際刑警想要我們的案件資料,上級已經下令我們酌情提供了。”
西九條琉璃微微放了心,不過奇怪道:“國際刑警為什麼要插手進來?”
國際刑警是國際刑事警察組織的簡稱,總部在法國里昂,不過最高權力機構是成員國代表大會。這個組織需要保持政治中立,不會介入任何政治、軍事、宗教和種族罪行,也不會介入任何非跨國罪案,主要調查國際間的恐怖活動、販賣人口毒品軍火、鉅額經濟罪案之類的,大多起個協調作用。
西九條琉璃只是問完片刻就猛然反應了過來,“不止我們這裡有人失蹤?哪個國家發起的?”
北川次郎已經查過了,答道:“是華夏,目前國際刑警執行主席是華夏人,他們發聲比較方便……我讓和乃收集過資訊了,目前類似案件華夏出現了六起、北美出現了四起、南美澳洲各國也有疑似案件,但目前不能確認,歐洲非洲那邊還沒有訊息。”
“情況和我們類似?”
“是的,只是我們這裡新聞媒體缺乏管束,而且失蹤的人都集中在了東京,鬧得比較兇。像是華夏、美國方面地域比較寬廣,失蹤的人分散在不同城市中,目前沒有引起公眾太多注意,甚至美國那邊都沒有併案,還在各州分別調查,FBI沒有介入。”
“至少十五起?”西九條琉璃心臟猛然一跳,低頭沉思。這一瞬間就成了跨國案件了,而且世界範圍內作案,這不能說是團伙了,該說是大型組織了!會不會涉及到某種政治訴求?會不會和恐怖主義相關?
北川次郎看西九條琉璃在那兒低頭沉思,猶豫了片刻輕叫了聲:“組頭!”
“怎麼?”西九條琉璃抬頭問道。
“您的手……要不要先去洗一下?”
西九條琉璃訝然望向自己的手,發現記號筆給她握斷了,手上染了大片的藍黑色。她將筆丟進了廢紙蔞,轉身抽出幾張紙巾胡亂擦拭著,命令道:“北川,你去和國際刑警談,讓他們牽線和各國交換案件資料。”
“OK,我馬上去辦。”北川次郎答應得很痛快,這段時間一直緊皺著的眉頭都鬆開了——各國都有出事的話,那無論破不破得了案,他們這邊壓力都小多了。
別的國家破了,自然就相當於他們也破了。
別的國家破不了,那大家都破不了的話,新聞媒體也不能只抓著東京都警視廳罵吧!
北川次郎一身輕鬆的走了,西九條琉璃勉強將手擦乾了,望了白板一眼,穿上了風衣,準備出去轉轉,清醒清醒頭腦。
案子越來越複雜了,這是她有生以來最大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