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樣,放走,趕緊放走。”龔武連連擺手說。
王熾虎露出遲疑之色,擔心的說:“但我剛才請教過陳少,他說讓我教訓這兩夫妻,之前這兩夫妻對陳少很不禮貌,還不停的咒罵,可能陳少很厭惡他們,想懲罰他們,放走不合適吧!”
“……陳少真這麼說,你說詳細點,別會錯意了。”龔武一愣。
“陳少確實讓我教訓他們,但別傷害。就是這麼說的。”王熾虎很肯定的說。
“真的要教訓……但不能傷害……”龔武又是來回踱步思考,忽然再次拍腿說:“我明白了,陳少這是恨鐵不成鋼,在借我們的手讓藍仁杰夫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對對對,五哥分析得很對,藍仁杰再無恥,畢竟是陳少的小舅子,他總不能真的傷害他,肯定是這兩傢伙太無恥,陳少在教育他們改過自新。”老六也是拍巴掌贊同。
“但是陳少都教育不好這兩人,我們能教育好嗎?別到時又弄出麻煩。”王熾虎還是很擔心。
“這肯定有難度,但也是我們立功表現的好機會,如果真能教育的藍仁杰夫妻重新做人,肯定會得到陳少的欣賞,到時別說在壺口縣,就是去江都市闖蕩,都沒問題。”龔武卻是越說越激動,大聲的宣佈。
“對呀!還是五哥看得透徹。”老六再次讚歎。
眾人也是聽得歡欣鼓舞,壞事變好事他們的計劃可就多起來。對他們來說壺口縣的發展有限,能借著這個機會去更大的地方發展,絕對是夢寐以求的大喜事。
“陳少不方便用非常手段教育藍仁杰,但我們可以,這兩傢伙是出了名的好吃懶做又好賭,我們就讓他勤快好學又戒賭。”龔武自信的說。
“哈哈,我們可是黑社會,教人做壞事是本職,還從來沒教人學好。”老六大笑。
“正因為我們是壞人,所以更懂得怎麼將人教育成好人。阿虎,從現在起,你們24小時盯著藍仁杰兩人,對他進行魔鬼教育。”龔武得意的吩咐說。
“是,五哥,但我怎麼做?”王熾虎連聲答應,卻是不知道怎麼辦。
“他們不是吃了一品居的菜嗎?還有陳少那一桌,現在也算他們頭上,以他們的窮鬼相肯定還不了。我們不打他,也不借他高利貸,讓他們立即還債。”龔武說。
“這怎麼還?又不是真傷害他們。”王熾虎更好奇。
“讓他們做工,我們一品居就有很多事情,刷盤子洗碗拖地,去後廚學炒菜,什麼時候變成好人,我們再放他走。”龔武冷笑。
“這……真高,五哥太厲害了,這也就是你能想出來,果然是讓他們變得勤快又好學,陳少一定喜歡。”眾人紛紛讚歎。
接下來只需要他們演一場戲,對藍仁杰夫妻威脅恐嚇加謾罵教育,這些對他們來說太簡單了,每天干的就是這個事。
不到一個小時藍仁杰夫妻便被收拾得死狗一樣,乖乖的在一品居端盤子洗碗,這種事還不是幾個小時一天兩天,而是連續不斷,永遠也還不清龔武的債。
想反抗逃跑,更不行,王熾虎領著四五個人成天跟著,逃跑就打,那也不重打,就是細竹枝抽打,傷皮不傷肉,卻痛得要死。
這對於藍仁杰兩人來說就是天下最慘的酷刑,反抗幾次後便再也不敢跑了,變得越來越溫順,在龔武各處產業裡辛勤工作,還著沒完沒了的債。
而且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龔武討好陳陽的手段,只以為是被龔武欺壓還債,在得不到任何援助和改變之後,漸漸適應了幸苦的工作,身上的壞毛病也在一天天減少。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今天晚上兩人幹活就特別不順利,不是做不好就是做不動,一整晚都在後廚裡忙碌著,體會到工作的幸苦。
陳陽離開一品居後,沒再接受曹輝的挽留,直接回醫院,同時讓雷強送劉海和院長回家後,也去旁邊的賓館休息。
他一個人來到重症監護室看望藍建國,其實藍建國情況他很清楚,現在只需要靜養休整,有護士照顧就行。
他來的目的是看藍雨欣等人,果然藍建國沒什麼變化,只需要明天再給他施針換藥。
藍雨欣母女就有點寒酸,此時她們根本沒地方去,重症監護室也不能住家屬,小護士好心給她們一張很窄的單人板床,放在過道上。
此時小楠躺在上面睡覺,走廊裡又沒空調很熱,齊春枝坐在旁邊不時給他扇扇子。
而藍雨欣根本沒地方坐,只能在地上鋪一塊紙殼坐在上面,兩人都是神情萎靡,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