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讓他稍稍挺起胸膛一些。
面對如此打擊,著實讓他難以接受。
我勸了幾句,馬傑還是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引得其他病人紛紛側目。我終於怒從心起,說你夠了!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要是讓阿花看見了,還敢將自己託付你嗎?!
你是個男人,不是個女人!
提到阿花,馬傑終於理智一些,也不哭了,輕輕揉著眼睛,眼睛發紅,鼻子也發紅。
直到這時,猴子才說道:“小媳婦,哥幾個又沒死,你哭什麼喪?我跟你說,從哪跌倒,便從哪裡爬起便是。唐西樓不是坑了你嗎,你現在去親自盯他,掌握他的一舉一動,咱們隨時找他報仇,看他能狂到何時!”
馬傑重重點頭,說好,我這就去!
馬傑走了以後,過了約莫一個小時,三寶的手術終於完成,但是醫生依舊愁眉不展,說他的危險期尚未過去,還要送到ICU裡觀察幾天才行。
三寶剛被轉移到ICU,馬傑就打來電話,說有一部分人正往醫院而來,讓我們迅速轉移。猴子問有多少人?如果人數不多,我們就地解決他們,三寶剛進ICU病房,不方便轉移。
馬傑說,大概有一百多個,而且是毒釘親自帶隊,好像還拿了槍!
聽到這裡,猴子才一跺腳,說走!
雖然醫生一再反對,可我們還是執意要把三寶移走。醫生氣的大喊:“如果傷者有什麼三長兩短,可和我們醫院無關!”
我把三寶推出病房,看著他那張蒼白的臉,嘆了口氣道:“兄弟啊,如果你真不行了,這就是你的命啊。你且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閨女的。”
猴子和黃傑在前面開道,我推著三寶緊緊跟在後面,一路倉促前行,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逼成這樣了。
進入晉源區以來,這事我們遭遇到的最大挫折。
剛出了電梯,就看見毒釘帶著一大幫人正朝我們這邊跑來。猴子立刻回頭,說上天台!我又趕緊把三寶送回電梯,猴子和黃傑也竄了進來,在毒釘追過來之前,趕緊按了關門,將喊打喊殺之聲也一併關在外面。
電梯一路上行,出了電梯之後,還需要再走一截臺階才能到達天台。
我揹著三寶一路前奔,猴子和黃傑緊隨其後,身後的喊殺之聲則從未斷過。進入天台之後,黃傑迅速把鐵門反鎖,裡面頓時傳來“砰砰啪啪”的踹門之聲,還有毒釘的惡罵:“你們跑不了的,整個晉源區都在追殺你們!你們在晉源區就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黃傑則對著鐵門唱歌,唱完最炫民族風,又唱娘子和荷塘月色,也算是苦中作樂。三寶在外面踹不開門,便喊:“拿鑰匙來,找人去拿鑰匙!”
猴子往家裡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便有一輛直升飛機從天而降,載著我們幾人離開天台。飛機越飛越高,我透過窗戶往下面看,看到醫院裡面站著不少的人,都是追殺我們來的。
再飛高一點,幾乎俯瞰整個晉源區,只見街道之間人流如織を車流如織,不知這裡面又有多少追殺我們的人。毒釘說的沒錯,現在的我們就如過街老鼠一般,在晉源區是人人喊打的。
上一次遭受這種待遇,還是在十一中裡。
那一次狼狽出逃,這一次也是狼狽出逃。
飛機一路前行,返回到猴子家裡,第一件事就是把三寶送到醫療中心。孫家有著山西最好的外科大夫,可以給予三寶最好的保護和治療。
三寶安頓下來之後,我們也去分別收拾を洗涮了一番。我的身上有傷,也簡單包紮處理了一下。忙完各自的事情之後,我們又重新聚集在一起,誰也沒有休息。
像今天這樣的奇恥大辱,我們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報仇了。
猴子說道:“有沒有覺得今天的情況很類似?”
我說當然,很像十一中那次嘛,我都聯想起過好多次了。猴子點頭,繼續笑著說道:“還記得咱們那次是怎麼解決的嗎?”
我說當然記得,咱們怒火上頭,組織了一中を三中を七中的學生,血洗了十一中……說到這,我突然愣住,震驚地說道:“你不會是想如法炮製,血洗了晉源區吧?”
猴子點頭:“遭受如此大辱,血洗晉源區難道很過分嗎?”
我說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黃傑拍桌而起:“好,就這麼幹,三大勢力聯手,血洗晉源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