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跟隨蛇腳而來的那十多個保鏢,也紛紛掏出槍來,對準了毒釘等一眾大哥的腦袋。嚯,這一屋子的人,就我和猴子、黃傑三人沒槍,其他人則是人手一把槍。
哎,手槍啥時候氾濫到這種地步了,我們國家管控不嚴啊,真是傷心。系狂投才。
蛇腳這才恍然大悟,指著唐西樓的腦袋說道:“哦對,我是飛哥的人哈。唐總不好意思,白拿了你的錢、白玩了你的妞,希望你不要怪我。”
唐西樓氣的幾乎快要發瘋,毒釘等人也是衝著蛇腳一通亂罵。蛇腳那邊的人哪裡看得過去,也紛紛罵了起來,反正大家手裡都有槍,都有槍就等於都沒槍,誰也不敢開第一槍,盡跟這打嘴炮了。
眾人互相指責來指責去,唐西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蛇腳大哥,難道是我給的錢不夠嗎,你怎麼會跑到左飛那邊去的?
蛇腳也是一臉痛苦的模樣,說唐西樓老弟啊,你給的錢足夠多,我也不願意背叛你,可是我去年就跟飛哥了……
屋子裡一團亂麻,我拍了兩下掌,說好了好了,我來說兩句公道話如何?大家這才安靜下來,紛紛看向了我。我說唐總,你也看到現在的情況了,大家勢均力敵,誰也不敢開第一槍,但是咱們兩個又不共戴天,非得拼個你死我活不可。我看不如這樣,我喊一二三,大家同時把槍扔掉,單純比拼武力如何?
這個主意獲得毒釘等一眾大哥的認可,因為一開槍的話就說不上來誰死誰生了,如果單純比拼武力則活下來的機率很大。他們是被唐西樓花錢僱來的,犯不著拼命啊。
所以唐西樓還未說話,毒釘等人便說好好好。
唐西樓也咬著牙,臉頰顫抖地說:“好!”
我便說道,好,那大家聽我指揮啊,一、二、三!
三字一落地,眾人紛紛把槍一扔,地上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接著眾人便喊叫起來,掏砍刀的掏砍刀,摸甩棍的摸甩棍,叮叮噹噹地便打在了一起。
毒釘這一干大哥畢竟成名已久,各個都是有兩把刷子的江湖好漢;蛇腳帶來的這一干人雖然已經精挑細選,但實力比起毒釘等人還是有所不濟。
正因如此,我和猴子、黃傑才親自過來的。
而且這個房間實在太好,能將唐西樓和一干晉源區的大哥一網打盡,我們絕不相信蛇腳能把這事辦好,所以這一趟我們非來不可。
混戰開啟的剎那,唐西樓便迅速佔據了有利位置,一溜煙躲到了某臺大型賭博機後面,口中倒是吶喊助威:“殺啊,殺啊,乾死他們!沒關係,這是咱們晉源區,鳥的他們毛都不剩!”
唐西樓話說的好聽,可自身並不參戰。
與此同時,玻璃破掉的窗戶外面突然出現一個人影,正是身上綁著鋼絲繩的馬傑。馬傑背上揹著一個包,他從包裡抽出一柄彎彎曲曲的泛濫鋼刀,和一柄短小精悍的金色匕首,同時往裡一擲。
“猴哥、傑哥,接著!”
回龍刀周身散發著幽幽藍光,在空中翻著滾,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黃傑飛身一躍,起身接住。接著,黃傑回身一刀劈出,便將身後恰巧攻過來的毒釘一劈兩半,一半掛在高爾夫球道,一半跌落在游泳池內,咕嚕嚕地跌了下去。毒釘連哼都沒哼一聲,已然命喪黃泉。
沒辦法,實力相差實在太多。
而金鑾刀則“颼”的一聲,只見一道金光閃過,已經到了猴子手中。猴子腳下一閃,人已經竄入更加密集的群戰之中,幾乎看不清他怎麼出手,便聽到一陣慘叫之聲接連響起。
我回頭問馬傑:“來的有點晚,怎麼回事?”
馬傑喊道:“我師父被唐西樓一槍打了下去,我剛把我師父送到醫院!”
“三眼前輩沒事吧?”
“沒事。飛哥,幫我宰了唐西樓!”
“好嘞!”
我大喊一聲,便朝著不聽大喊大叫的唐西樓撲了過去。唐西樓驚叫一聲,轉身就跑,往賭博區的更深處跑去。我可一點都不鳥他,這廳裡就算再大,也有個盡頭的時候,他能跑到哪裡去?
我踩著一臺又一臺的賭博機,在空中跳來跳去,很快便追上了唐西樓,接著一腳朝他腦袋抽了過去。唐西樓的身子一滾,“轟”的撞在一臺老虎機的上面。
與此同時,窗外的馬傑點燃手中的一個東西扔了出去。
那東西冒著火星直竄上空,接著在空中炸成一朵絢爛無比的煙花,一瞬間幾乎將整個晉源區都照亮了。
訊號彈!